好戏要上演了!
既然自己已经抛出了重磅炸弹,不管刑氏心里如何不悦,却不得不要面对这种尴尬的问题,趁机闹事也好,欲盖弥彰也罢,刑氏都要把这件事情问个明白,当然不可能在今日祝寿的众人面前给甄家丢丑,这时刑氏心里巴不得是甄乾在故弄玄虚,却也知道这件事情有八九成是真的,早就把锦羽扇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刑氏住的是凉楼,在夹墙中设有藏冰的空间,冷气会顺着夹墙中的管道给凉楼降温,甄乾一走进凉楼便感觉里面的温度降了许多,丝毫感觉不到有丝毫的炎热,难怪今天刑氏会穿的如此富丽华贵。
走进房间,刑氏便往主位上一坐,根本没有让两人坐下说话的意思,直接道:“大郎,你说刑管家收受贿赂、豢养外室、欺瞒主家,这些事情是你亲眼看见的吗?”
什么叫亲眼看见,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刑侦学,一言定罪的事情还少吗?刑氏没有问刑管家是否确有其事,竟然让自己拿出证据,这不是偏袒刑管家又是什么。
如今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也不用再和刑氏、刑管家虚与委蛇,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母亲,你是相信刑管家,还是相信孩儿!”甄乾立即挤兑道。
刑氏本以为甄乾会振振有词的拿出一堆捕风捉影的证据来,却没有想到甄乾一开口竟然是问自己相信甄乾还是刑管家,这话刑氏当然不会乱说,说相信谁都不对,当下立即讥讽道:“我就事论事,不偏不倚,空口无凭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甄乾并没有回答刑氏的话,而是扭头望着已经站到刑氏身边的刑管家,眼中充满了寒意道:“刑管家,你掌管内院的事务已经有六七年了吧,大大小小的事情应该有账可循,可否拿出来给我一观?”
虽然身处凉楼,这时刑管家却感觉自己浑身冷汗涔涔,犹如掉进了冰水之中,咬紧牙关道:“什么账本,我又不识字哪来的账本?”
“是吗?”
甄乾冷笑一声,再次看着刑氏道:“请问母亲,内院之中可有记账的账本?”
账本当然是有,可刑管家已经矢口否认,刑氏心里也是一惊,这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账本有问题,自己竟然没有看出来,少不得会被甄乾揪出把柄,想到这里只能同样抵赖道:“都是已经流水账而已,前日刑管家送来之时,被我不小心打湿了,如今已经成了一堆废纸!”
如今之事刑氏是不想揽在自己身上也不可能了,刑管家收受贿赂还是小事,欺瞒主家就是大事,再加上一个自己御下不严、虚而不实妄言妄听等过错,以后自己威信扫地还怎么管甄家。
“真的吗?”甄乾似笑非笑的看着刑管家道:“你现在承认还来得及,这件事情毕竟是家丑,如果发现账本被送到县衙中,后果如何你不会不知道吧!”
“放肆!”刑氏首先怒道:“大郎,你这是要把甄家往火坑里推,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管是唐代还是后世,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尤其是豪门内的丑闻轶事一旦传扬出去,对于整个甄家在真定的名声都是巨大的打击,自己这个主母同样会受到牵累。
甄乾当然不会想将事情闹大,不仅王群警告过自己,一旦事情闹大了,自己的计划很可能会泡汤,自己这个始作俑者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当下立即说道:“母亲,这件事情因刑管家而起,我也是迫不得已,如今闹到这个地步,难道都是我的责任吗?”
王群给甄乾分析过,就算抓住了刑管家收受贿赂的尾巴,但在刑氏的庇护下,恐怕也不可能将事情闹大,所以在刑管家收受贿赂的事情上,自己也只是蜻蜓点水,不可能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
刑氏看了一旁刑管家一眼,此刻刑管家立即意识到自己如果继续抵赖的话,可能连刑氏也保不住自己,眼珠一转立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刑氏的面前,磕头忏悔道:“冤枉啊!小人对甄家忠心耿耿,实在是小人的能力有限,做事难免会有些差错,一定是那些和甄家来往的商贾故意欺瞒,才会让那些奸商钻了漏洞,小人该死,明天……不!现在就去让人和那些奸商断绝来往……”。
看着地上的刑管家将大部分罪过都推给了奸商,自己不过是不明行情被蒙蔽了,就算甄乾拿出账本又能如何?
果真是牙尖嘴利,将自己的罪过推的一干二净,对于这样的结果甄乾早就预料到了,却没有忘记再捅上一刀道:“母亲,听说刑管家给您送了一对虎皮鹦鹉,会说人话,很讨母亲的喜欢,就是不知道这对虎皮鹦鹉价格几何,刑管家不妨告诉我一声?”
刑管家心里咯噔一下,那里不知道事情要糟,当下眼巴巴的望着刑氏,希望刑氏能帮自己说句好话。
刑氏心里那里不知道这又是甄乾抓住的一条尾巴,再看见刑管家那双祈求的双眼,早就恨不得一脚踹了过去,都说猪一样队友,现在看来刑管家连猪都不如。
刑氏更是没有想到甄乾会从刑管家身上下刀,一连几记重拳,早就把刑管家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甄乾和刑管家之间的关系闹到这一步,刑氏自然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可又能怎么样,难道丢车保帅吗?这倒不是不可以,问题是少了刑管家这个马前卒,也会让人对刑管家兔死狐悲,以后谁再帮自己冲锋陷阵,明知道刑管家手脚不干净,可却要偏偏维护刑管家,刑氏心里就感觉吞下了一只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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