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璟也知道自己惹了祸,但他真的不想再让他们教,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他坐在两人中间,不服气的瞪了刘祺然一眼,道:“我也是你儿子!”
刘祺然头痛的扶额,白了他一眼,心道:你个小兔崽子,你要不是我儿子,我至于这么头痛吗?为了替他善后,好话他都说了一箩筐,又许下无数好处,才勉强弥补了卫教头受伤的心灵。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还是他了解自己儿子,刘泽璟这么干,一定是在心头有了别的主意。“若是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我保证不打死你。”
刘祺然恶狠狠的威胁儿子。
刘泽璟手脚麻利的爬到涂曼珍的背后,只露出一对骨碌碌转着的眼睛看着父亲,口中道:“母亲救我。”
“在儿子面前,说的这是什么粗话?”涂曼珍不满的嗔道。
爱妻娇嗔,刘祺然的气势一下子便矮了半截,道:“是我的错,往后不说了。”
刘泽璟趴在母亲肩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他就知道,闯了祸一定得往母亲这里来。父亲如何真的动了怒,连祖母都护不住他,只有母亲轻轻两句话,父亲就会软下来。
刘祺然横了他一眼,“快说。”
刘泽璟得了便宜,也不敢再卖乖,忙道:“教头师傅们真的很好,但学起来真的好无聊。每天都是蹲马步、打桩。好不容易教几招拳法,得练上三个月才能继续学下面几招。”
刘祺然虎着脸道:“习武根基要牢,这些基础是必须的。要么,你就放弃这条路。”
他知道习武的难处和艰辛,但平国公府是武勋将门,祖上的平国公是跟在先帝爷身后,转战南北立下汗马功劳,开国后才得封了这个平国公之位,得来不易。
刘泽璟作为他的儿子,将来要继承门楣。
莫说他对习武有着天然的兴趣,就算是完全不感兴趣,也得逼着他练。这是平国公府立身的基础。
如果像平国公那样平庸无能,不出三代,刘家就会完全败落下去。
刘泽璟眨了眨眼,道:“可是儿子去跟着武家哥哥们练了几日,他们府里有趣多了。不止有扎马步,还有踩梅花桩、打沙袋、攀树、蹴鞠比赛这些,可有趣了!”
那是人家武安侯府够大!
武正翔作为先帝在驾崩前下旨亲封的侯爷,御赐的侯府比国公府小不了多少。
关键是,整座侯府里就只得武正翔和徐婉真两个主子,和他们的子女,其余都是伺候着他们的下人仆妇。
武正翔没有妾室通房,身上也没有实权。为了避嫌,他除了正常的朝觐外,一应事务都闭口不谈。
在府里,一心伴着徐婉真,余下的时间便给了儿子武烨。
有空间有时间,才打造出了这么好的练武场地来。这满京城里,也就武安侯府这一家,别无分号了。
刘祺然黑着脸想,如果把平国公后院里的那些莺莺燕燕都赶出去,别说攀树蹴鞠,跑马都行。然而,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平国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他已经是府里实质上的当家人,父亲就爱个美人,他作为儿子还能怎么样呢?
不过,提到忠国公府,涂曼珍的情绪有些低落,她抚着儿子的头顶,道:“你若是喜欢,我着人跟去说一声,这段时日你就在那边习武。”
在刘家现在就他一个男孩,未免有些孤独。武家那边的孩子多,而且,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了,过一天少一天。
刘泽璟毕竟是个孩子,得了母亲允许,竟然可以去武家习武?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意味之喜。
欢呼雀跃的他,并没有感受到母亲的黯然情绪。
“既然你母亲允了你,你就去。不过,得好好去跟卫教头道歉,他不原谅你就不允许去。”刘祺然把话说到前头,省得这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将来不认账。
刘泽璟笑嘻嘻道:“放心吧父亲,卫师傅一定会原谅我的。”
他有一百种法子,能让几位教头生气不起来。
“回府后,得乖乖听教头的话,不允许再胡来。”刘祺然继续道。
“好,好!都听父亲的。”为了去武家,刘泽璟眼下什么都能答应。
刘祺然还想再说些什么,刘泽璟已经手脚麻利的从凉席上爬了下来,道:“父亲不用再说,儿子都知道。”
他踮着脚窜到门边,扭过头嘻嘻一笑道:“到了武家,要听武二伯的话,不能捣乱,不能扰了武家哥哥们习武。”
“儿子都省得,父亲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话音犹在,人却早就跑得没影,奶娘忙不迭的告罪追了上去。
涂曼珍失笑不已,笑骂道:“这个皮猴儿!”
刘祺然挨着她坐下,道:“由他去吧,高兴就好。”
“唉”涂曼珍叹了口气:“也高兴不了多久。只怕到时候,璟哥儿更加难过。”
刘祺然安慰她道:“他还是个孩子,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你莫担心。”
涂曼珍愣愣的出了会神,轻声道:“你说,他们怎么就非得走呢?”
刘祺然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屋里伺候着的丫鬟全都下去,又出去让人守好了门,才返身坐下,道:“这事有些复杂。”
看着涂曼珍急切的神情,刘祺然在心头沉吟。
原来不告诉她,是为了避免她过多担忧。但这件事在她的心头纠缠已久,不说反而令她更加忐忑不安。
斟酌了下言辞,刘祺然低声道:“武二哥在前几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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