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有不知名的虫子在鸣叫着,汪妙言身下的书案发出有规律的“咯吱”声,似乎不堪重负,在下一秒就会散架。
她浑身香汗淋漓,脑后传来头发被拉扯的痛。
但她想通了心结,不再端着大家小姐的架子,反而觉得这一切,不再是觉得难以忍受。有一种陌生的快感,让她的脚趾忍不住紧紧蜷起。
她的反应取悦了太子,“啪”的一声,太子的大掌重重击打在她的香臀之上,激得她浑身一抖,有一种酥麻之意袭向四肢百骸。
太子大吼一声,身子放松下来。
扯起她身上的裙子胡乱清理了一下,后退几步,仰天躺在床上歇息。
汪妙言忍住不适,拉了拉衣裙,缓步走到床边。
太子对她总是无比粗暴,每次都会在她身上留下新的伤痕,而她也察觉了,太子很喜欢看到这些伤痕。
她此时衣裙不整,裸露在外的脖颈、手腕、小腿上,都是重重叠叠的瘀伤,她也不再掩饰,任由这些痕迹暴露在太子的眼中。
果然,太子眯着眼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放任她的接近。
汪妙言拿着一方柔软的素罗手帕,温柔仔细的替太子清理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主动,以往结束后,她都是惊惧的躲在一旁,生怕他的靠近。
一场鏖战之后,太子有些疲累,低声问道:“你不怕本殿下了?”
汪妙言轻轻摇头,道:“奴家还是怕的。”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太子哈哈一笑,伸出手将她搂在身侧,道:“明日晚间在凝香楼有个宴请,你随我去。”
京畿大营正被以武胜为代表的勋贵集团紧紧相逼,杜师爷和他商议,不如趁机向魏明示好。
便定下明晚请魏明和他的副将路大海一聚,请这种军中汉子,自然是洛阳城中最好的青楼——凝香楼,最为合适。
他们倒没想过,因为一次宴请便能使得京畿大营向着他们,不过是抓住时机拉近关系而已。
“凝香楼?”听到这个名字,汪妙言心里一颤,这可是青楼,为什么要带自己去?
她心里震惊,但又觉得这是个打破她目前僵局的机会,总比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成为太子一人的禁脔强的多。
这种场合,原本也谈不了什么私密事,只是拉拉交情。
太子之前并没有打算要带女眷去,凝香楼这种地方,不适合他的妻妾。
但就在方才,汪妙言取悦了她,脑中忽然冒起一个念头来。她,不是最适合的人选吗?在府中并没有名分,他也想看看,以她的身份忽然到了青楼之中,会是个什么情形?
想到这里,他的身下又坚硬起来,一个翻身将汪妙言压在身下,木床摇晃起来。
……
皇城,御书房中。
武胜站在房中,大气也不敢出。方才,他按照弟弟所说,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老老实实的跟皇上回禀了一番。
听他说完,庆隆帝良久没有说话。没有吩咐,他便笔直的站着。
又过了片刻,庆隆帝抬起头,问道:“你觉得,永乐伯弹劾的那些军士,该如何处置?”
武胜早就想好,沉声答道:“前前后后,涉及军士多达百人,不可轻易处置,以免动摇军心。在末将看来,不如将这部分人抽调出来,自成一卒,专门执行艰险的任务。”
这番话听得庆隆帝暗暗点头,武胜的这个法子,是眼下最优的解决办法。既做了惩戒,又不会动摇根本。
不愧是世家精心栽培出来的将军,那京畿大营到今天都还没将结果呈报上来。这两相一对比,显得武胜尤为可靠。
看到他神色满意,吴光启会意的为武胜搬来一根春凳,让他坐下回话。
庆隆帝将话风一转,沉声喝问:“武胜,你可知罪?”
武胜忙又起身,拱手应道:“末将知罪,不该撺掇平国公和永乐伯到皇上这里闹事,使皇上左右为难。”
庆隆帝有些哭笑不得,道:“既然知道,你还做?你怎么就那么执拗,事情都过去了好几年,你非得不依不饶的。你也知道,那大营里都是老兵,都是些兵油子,当年只是意外,你何苦要自降身份跟他们为难?”
武胜沉默不语,不是要跟他们为难,他是心疼自己的兵。
见他不说话,庆隆帝无奈叹息,道:“你们当朕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人来闹上一回,还成了什么样子?朕别的事不用干了,就来调解你们的纠纷?!”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中带了怒气。
武胜忙道:“末将不敢。”
“不敢?不敢你也做了,还说什么不敢?”
庆隆帝喝问完毕,又道:“这件事,朕不想管了,由着你们去闹。你们的恩怨,自己解决。只一条,别来烦朕,别闹出人命。”
武胜连忙应了,心里暗暗后怕。果然跟弟弟说的一样,在皇上心中明白的很。既然皇上默许了,让他自己解决,那自己来便是。
回到北衙,将士们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问道:“将军,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了,只要不出人命,让我们自己解决。”
众人一阵欢呼,“我早就看那帮子兵痞不顺眼了,这次非把他们打趴下不可。”
“让他们尝尝小爷拳头的厉害。”
等他们热闹够了,武胜道:“这件事,我们还是要有个章程,又不是一涌而上打群架。”
军中幕僚毛师爷摸了摸胡子,道:“不如,约一次军中演武,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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