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什么时候能来拆线啊?”李墨一现在就是尽职的病患家属,十分认真的询问养伤期的注意事项,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的温和。
刚才那是幻觉?祝福揉了揉眼睛,在她眼前的是病患家属与医生的和谐对话场面,可是刚才李墨一的样子,分明就如同亮出獠牙的野兽。
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一定是太困导致的眼花,祝福打了个呵欠,心中暗想:“一定是最近卡文,胡思乱想太多才会出现刚才的幻觉。”
嗯,卡文……文……忽然她全身一震:“啊,要命了,早上九点的更新还没写!!”
想她虽然是个扑街作者,但是开坑以来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春节国庆,从来都没有断更过一天,她不能容忍自己的良好记录被打破,手机上有写作助手可以填坑,但没电的手机就是块砖啊!
听见她的惨呼以后,医生从抽屉里拿出充电器:“借你,这里不能用,外面等候区可以充电。”
“恩人,太谢谢你了。”祝福拿着充电器,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现在急诊室里只剩下病患、李墨一和医生三个人。
房间里只有仪器运转的声音和呼吸声。
“刚才他太激动,我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本已虚弱不堪的白衣人此时已在病床上人事不省。
医生抬腕看表:“最少要四小时,他才能醒过来。”
“你做的很对,他的确需要好好睡一觉。”李墨一抬头看钟,“起码要四小时,她才能把更新写完。”
两道视线对接,空气仿佛开始燃烧。
“李墨一先生,后面有块空地风景不错,不如去那里看看?”医生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了俊秀而清冷的脸庞,眉间隐隐藏着一丝无奈。
“今日月黑风高,最宜与旧识秉烛夜游,走吧,关林森医生。”李墨一幽深森寒的双眸中闪烁着嗜血的yù_wàng。
***
病患呼吸沉沉,睡得安稳,
祝福码字忘我,手指如飞。
后院里,相对而立的两人如两杆笔直的标枪,微凉的晚风吹过李墨一的刘海,又钻进关林森的白大褂。
发丝飞舞,衣袂飘飘。
风停了,李墨一的头发陡然比方才愈加张扬,关林森只来得及向后撤一步,抬起右手接住那两根直取咽喉的冰冷手指,不料锁喉不过是虚招,手抬起之后露出的空门才是李墨一真正的目标。
幸得关林森反应极快,身形微侧,雷霆万钧的一拳只是擦过了他的软肋,这一记若是打个正着,少不得要断上两根肋骨,仅仅是擦过,已让他痛得半边身子发麻。
李墨一完全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再进招,处处不离关林森要害,关林森虽能暂时护得已身周全,却也渐渐便落了下风,勉强躲过横扫来的一脚,后背却已贴上了一堵冰冷的高墙,关林森心中一凉。
退无可退,李墨一的手掌正正印上他的心口,关林森只觉那只手中蕴含的无限气劲在自己体内爆发出来,满满腥甜涌上咽喉,他想要咽回去,却终是压不下,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
李墨一松开手,任由关林森缓缓滑落,坐在地上。
关林森挤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想说些什么,嘴一张,喷出来的却是喉间再次涌上的鲜血。
李墨一没有说话,他刚才使出的是十成功力,最终却只在关林森的身上落下了五成。他从手臂上的曲池穴中缓缓抽出一根细针,那是急诊室里用来缝合伤口的针,上面甚至还挂着一根羊肠线。
如果不是这根针将李墨一的内力滞住,此时关林森早已胸骨断裂而亡。
关林森坐在地上,喘息着,每一次轻咳都如被烈焰灼烧一般的疼痛,李墨一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有再出手。
经过几番调息,关林森终于压制住了心脉的内伤,开口道:“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恨我。”
“不过是一年前的事情,哪里就能忘记。”
关林森露出困惑的表情:“一年前?”
“难道你忘记了吗,如果不是你与我动手,瑶光怎么会在祭星台上出事!”提起那个在心中百转千回的名字,李墨一满口苦涩。
关林森叹道:“我……我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李墨一深吸一口气:“她是你间接害死的。”
关林森望着地上突起的一小块石子:“你难道就是完全无辜的吗?”
李墨一哑然。
喧闹的白昼可以让人暂时忘却那些不愿意回忆的往事,但寂静无声的夜总是从记忆深处,将这些往事再从潜意识中狠狠的翻找出来,无论,心中有多么的不情愿。
“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不会再对你动手。”冰冷无机质的声音从李墨一棱角分明的唇中一字一句说出来。
晚风又起,关林森忍不住又咳了两声:“我也不想再跟你打了。”说着,扶墙勉强站起身。
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李墨一冷冷道:“你退步了。”
关林森无奈笑笑:“最近五十多年我都在学习、考证、加班,一个月都不一定有空练两下,功夫早就荒废了。”
“五十多年?”现在轮到李墨一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不知哪里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最后几颗星星也彻底藏进了黑色的天幕。
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
“啊,我终于写完了。”祝福睡眼朦胧的往急诊室走,却看见两个男人刚刚从后门进来。
刚进门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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