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对别人的选择不做评价,但是她自己绝对不会变成那样的人就是了。
那样的英雄都是别人家的英雄。
最后倒霉的偏偏就是英雄身边的人,太悲催了。
所以,她不会当那样的“英雄”,她也绝不会跟在那样的“英雄”身边。
人们都在说要舍己为人,都崇拜这样的人,是因为他们自己并不是,却需要这样的人。
攸平眼眶一红,突然流下两行热泪,凄然一笑:“是啊……你说的很对,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对方突然的变化反倒让素辛有些不知所措,哦了一声,愣愣地站在原地。
攸平回过神,抬起手,用衣袖揩了一下眼眶,朝她拱手一揖,转身飒然而走。
素辛看着对方的背影,竟觉得有几分单薄而萧瑟的样子。
她低下头,仔细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
自言自语道:好像没说错什么……吧?
就在攸平辞别的第二天,秭归城守城门的老头九伯来了。
素辛从旁人口中了解到,其实九伯这人挺不错的,一身正气,而且身手不凡,深藏不露。
只是为人太高冷不好打交道了些。
素辛看到对方前来,忙引到客厅里坐下。
这里布置的和她当年在s市的四合院差不多。
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这才笑着问道:“九伯来找素某,不知所为何事啊?”
九伯浑浊的眼睛盯着素辛,顿了顿,才说道:“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将那阴地归墟之事摆平了,也算是了了我的一个心结。我看你的门匾上写着‘零零侦探社’,想来是如同镖局一样的吧?”
素辛应道:“是的,但凡人们有什么自己无法或者不方便解决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会根据事情实际情况以及自己的能力决定接与不接这个案子,然后再谈酬劳的事情……当然,是九伯的话,价钱好说,好说,呵呵。”
九伯轻咳了一声…已经好多年没有再跟人“讨价还价”了,突然间有人这么直白地说“钱”,让他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他顿了顿才说道:“我这次前来,的确是有一件事情想委托你。”
素辛喝了一口茶水,“您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事情。”
九伯没有直接搭话,反而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
打开布包,深蓝色的棉布里包裹着的是一方巴掌大的紫黑色匣子。
九伯全身上下穿的非常粗陋,唯独这匣子看起来非常的古朴精致。
他将匣子小心地放到桌子上,推到素辛面前,道:“我想委托您把这个送到飞云州。”
素辛放下茶盏,指着对方手里的匣子,重复了一句:“你说让我把这个……送到飞云州去?”
素辛这几个月虽然闲闲散散的,但是几乎把所有能买到的书都弄回自己的也院子,可谓是博览群书。
自然把这里的地里风物看了个遍,对周围的地理人情风物了然于心。
这个国家或者叫这片王土叫大浦,她现在所在的秭归县是一个很小很偏远的小县城,这点从县城的规模和破败就能看出来。
而飞云州则是距离周围几十个小县最近的州府,根据地理志上的记录,乘坐马车需要十来天才能到达。
路上山林茂密,道路崎岖,多有山匪出没,甚至还有山精鬼怪等等,总之这里的人很少有背井离乡的,除非专门的商队会经常来往各城市之间。
素辛想到之前人们说九伯好像是一个镖师来着,莫非他就是从飞云州来的?
飞云州是一个大城市,广阔繁荣,以他的身手想要在那里某一份生计并不难,可是为什么偏偏到这么一个小县城里,甘愿当一个区区守门老头儿?
素辛看着面前的匣子,没有伸手去拿更没打开,等着对方的后话。
九伯又从怀里掏摸一阵,摸出一个荷包,上面已经被磨出毛边,脏污油腻。
素辛还以为里面装的是银子呢,却见对方抓着荷包底倒了几下,一块拇指大小,黑黢黢的石头落在他手心。
素辛眼睛微眯,心中却是掀起了波澜。
这石头竟然是……灵墨!
就是画符用的。
素辛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画符,主要是没有材料,符纸,符笔,灵墨,砚台……所以直接熄了画符的心思,只一门心思的提升身体素质。
没想到对方手里竟然会有一截灵墨,这让素辛心中不由得嘀咕起来,对方究竟什么来头,或者说这块灵墨是何来历。
如果对方的修炼者,莫说是摸出灵墨,就算是摸出一块灵石,一张灵符,素辛都不觉为奇。
但对方偏偏是普通人,天知道这些东西对于普通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就是了不得的宝物!是用俗世里的银钱根本买不到的。
九伯把那灵墨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番,有些落寞地说道:“这是当年宗主交给我的,也是清风镖局传了三代的东西,现在我把它当做这份押镖的酬劳,只要你把东西送到了,这个就归你。”
素辛坐直身体,身体轻轻靠在椅背上,说道:“你知道你手里拿的那个东西的价值吗?在我看来,在这个地方就算百两黄金也很难买到,你确定要把这个当做酬劳?”
九伯倒是没想到对方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对素辛不由得又多了一分敬意。
虽然对方口口声声提到钱报酬之类,就是一个十足的商人模样,但是能够将其中价值讲的如此明白的商人却非常少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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