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上次以为从易晓柔那里挖到一个大新闻,结果被人耍了一通。
最郁闷的是还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那里吃了个闷钉子,于是回来后就打算“深挖”一下,就不信那个女人没点不干净的地方。
这天线人给她汇报,她就立马带人过来,顺便邀上一群同行,打算把那个女人写臭!
天公作美,她们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老妇给她下跪,而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啧啧,这简直就是一个不尊老爱幼的恶毒女人啊。现在的人最喜欢看到这些桥段了,随便一发就有几千几万的转发,然后下面跟一大串骂的帖子。
只是,这好好的素材,最后竟然被那个女人祸水东引,全部落到自己身上了。
乔月一边给众人道歉,一边说请客给大家压压惊。实则就是想封口,不让他们去翻那些旧账。想自己堂堂一线新闻记者,凭什么要去道歉?一旦道歉了那么所有人不是都对自己写的新闻真实性产生怀疑了?
那样的话自己整个职业生涯就毁了!
众人客气地说没事没事儿,却一刻也不想停地溜走,打算再去查查那些案子,再翻出来写一写……
乔月见这些人的样子,哪里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气归气,却又无可奈何。
她回到报社,主编就通知她,去财务处结账,明天不用上班了。
乔月整个人顿时就焉了。自己奋斗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在报社站稳脚跟,甚至想要取代易晓柔而成为这里最红的记者,却不料……
她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可是此时求谁都没用。
究竟是谁,谁在背后整她?是那个素辛,还是一直跟她做对的易晓柔?!
……江小东从侦探社回到家里,心情憋闷而委屈到极点,觉得自己人生简直是太失败太窝囊了。
谁都可以踩一脚,谁都不在乎他的感受。
这时,听到房间里又传来老婆那销魂的呻吟声,觉得无比烦躁,感觉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猛地推开门,真想狠狠揍这个女人一顿,可是看到老婆原本丰腴的身体现在就只剩下一把骨头,心中又一阵阵的针刺般的痛。
他知道这只是邪物作祟,刚刚憋足的劲儿松懈下来,颓然地瘫坐地上,把头埋在两腿间,双手抱着脑袋,呜呜地痛哭起来。
哭着哭着,迷糊中,他想起白天那个白衬衣男人说的话,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我们只看到一个男人任由自己母亲去下跪,而自己则心存侥幸地寄希望别人的仁善。”
的确,那时的他其实是心存侥幸的,想别人看在一个年迈母亲救女心切的份上出手相帮。
他们完全没顾及别人的感受,也完全忽略了别人的要求。
至于房子的事情,虽然很想得到更多的钱,可可是相比自己妹妹和妻子的命…如果连这点都不肯舍弃,只是一味地求别人的善心……
是自己奢求的太多了啊。
人最怕钻牛角尖,一旦想通了,整个人也就通泰了。
江小东醒来就连忙打车去零零侦探社,才发现已经晚上了,侦探社早已关门。
他想了想,立马折去父母家,打了搬家公司的电话,多给钱,连夜将父母和妹妹搬到自己家里。
九十多平方对于这一大家子的确拥挤了些,但是还是能住下。
游安华不知道儿子为什么突然间该改变主意,不过想到那个大师的倔脾气,如果不搬的话,恐怕真的不会顾他们死活的。
只是很心疼他们先前搜集那么多的废品,第二天江老头又连忙折回叫上收废品的人去搬。这样一来虽然会便宜很多,但那都是他们辛苦收集的,能换多少是多少。
第二天一上班,素辛和石峰就看到江小东守在门口,一看见他们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先前是我们不对,我们不应该用道德伦常胁迫你们。我已经让爸妈搬家了,还请你们再帮帮我们。”
江小东发现当自己用一颗坦荡平和的心去下跪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屈辱。
求人,如果没有表现出一点诚意,即便是换做自己,对方随随便便说“求你帮我”,恐怕自己都不乐意出手。
素辛和石峰两人都有些意外,不过看到对方的样子,莫名心中有一丝丝欣慰。
素辛正要应诺,毕竟先前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工作,不就是等着开工吗。
可是话到嘴边又顿住,看向石峰。
石峰说:“那好,这个案子我们接了,现在,我们来先谈谈价格吧。”
在办公室里坐定,素辛给两人端上茶水。
江小东有些受宠若惊地连连道谢,看向素辛神情淡然地熟练抹桌子拖地浇水,他脸上神情几变,有些不可置信,外界传闻神乎其神的大师,竟然还干些端茶倒水抹桌子的事情?
石峰问道:“现在是你们是两个案子,你心理承受底价是多少?”
江小东从一片朦胧的思绪中抽回,顿了一下,如果是以前的话,他会习惯地先说一遍自己生活是如何困窘是如何不容易没有钱之类,而此时,他却有种破釜沉舟的气概,说道:“您开个价,只要我有,我就愿意承担,我只要她们都…好好的。”
石峰淡漠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比出两根手指。
江小东说:“二十万,好,我这里有三万,我明天就能凑齐!”
石峰摇摇头。
江小东声音有些颤抖,“两…百万?”咬了咬牙,“也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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