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是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易冬辰完全能够体会木容的心情,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因为他改变不了事实,只是愧疚的说:“都怪我,都怪我!”
都怪他,是他没有保护好木子,是他一而再咋二三的伤害木子,是他不配做木子的丈夫,一切的一切都怪他,他愿意用生命换取木子的平安,但是上天为什么就听不到他的祷告?
木容突然就放开了易冬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倒是告诉我,姐姐现在到底在哪?还是说姐姐已经......”
后面的两个字木容怎么也说不出来,话还没出口,眼泪就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
易冬辰当然知道木容想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现在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告诉她不会,只是淡淡的说了声:“还在派人找,暂时还没有消息!”
木容踉跄了一下,一年了,还没有消息,凭她再傻,再不愿意相信,也知道姐姐十有八九已经......
木容的世界顿时天旋地转,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更多的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是看着易冬辰如此认真忧伤的表情,她又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为什么?苍天为何如此不悯人,姐姐才多大啊,上天怎么忍心夺去她年轻的生命。她还暗自为姐姐庆幸,庆幸她终于熬出头了,以为姐夫对姐姐好了,两个人从此终于可以是琴瑟和谐了,没想到她是踏上了不归路。那样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那样一个如花的女子,生命如花,刚刚开放,便匆匆凋零。
安若文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顺着木容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扶住木容,生怕木容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易冬辰,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照顾好姐姐?”木容愤愤的问道,她知道她不该对着易冬辰发怒,但是她就是抑制不住自己。
坠崖?但凡易冬辰对姐姐温情一点,关心一点,不要宠着那个狐狸精,,或许就没有这样的悲剧。
“木容,你冷静点!木子是我的妻子,我不比你好受!”易冬辰说。
没有人知道这三百六十五天他是怎么走过来的,那些苦痛没有人可以体会,但是现在面对木容的质问,他还是只能强装着坚强。
“是不是只有我们木家不知道?”木容弱弱的问,眼睛涩涩的难受,她发现除了刚才流下几滴眼泪外,现在就是没有眼泪下来,是不是悲伤到了一定程度,连泪水也不会有了?
人一定要失去些什么,才能明白爱恨情仇,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吗?
可那个牺牲的人为什么姐姐,一想及此,就像窒息一样,心上隐痛。
安若文也强忍着伤心,问易冬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当初如果不是考虑你和木子的幸福,我何必废了我这一双眼睛?”
当初安若文那如果不是考虑到木子失去了易冬辰会痛苦,才会奋不顾身的救了易冬辰,他易冬辰真的以为他安若文是慈善菩萨吗?
易冬辰本来是一个很强势的人,怎么可能由得别人这么说他,但是在木子的事情,他却无法辩驳,更多的是不想辩驳,他甚至隐隐希望有人来揍他,让他时刻清醒自己当初的荒唐行径!
安若文知道此刻就算将易冬辰杀了也无济于事,再说他本来就看不见,又能奈易冬辰如何?但是他知道木容现在的伤心,就算看不见,他也知道,他安慰木容:“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你这样悲伤,木子走的也不安心。”
是吗?人都死了,还会有思想吗?还会安心或者不安心吗?倘若她真的还有思想,会不会也会死不瞑目?
姐姐再也不会叫她妹妹,再也不会站起来和她说话,再也不会和她笑,再也不会和她哭......
“姐姐!”木容终于抑制不住,痛哭出声。
上帝,苍天,你若有情,此刻也应该悲号,你若有爱,快赐她灵芝草,能够起死回生的灵芝草,这样一个单纯善良,无欲无求的姐姐,怎么忍心让她在一片又一片的黑暗中去度过自己的青春年华?
木容的喊声太悲恸,易冬辰终于彻底明白木容和安若文的意思,他们是人为木子已经没了,但是他不允许他们这么想,他终于吼出来:“你们在干什么,哭丧吗?我告诉你们,木子还活着,我不允许你们哭她的丧!”
安若文摸索着抓住了易冬辰的衣领,封住:“易冬辰,最好如你所说,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
“木容,我们走!”安若文对木容说,其实他也是怕自己伪装不住了,所以想和木容走,因为他怕自己再多待一秒,也会痛哭出声!
木容和安若文刚出易冬辰的办公室,就又撞上了之前阻拦他们的老王,老王看着他们的神情,再加上刚才办公室内的争吵,老王也猜到他们应该是知道木子的事情了,并且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怨恨到总裁身上了。
别人不知道,他老王可是别谁都清楚,总裁这一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所以他真的不希望有什么误解在总裁身上,所以他叫住了木容和安若文。
“两位,不是因为我是总裁的员工,就替他说话,而是这一年,总裁真的已经尽力了,他的痛苦不比你们少,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公正的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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