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龟死了,穴眼被三伯摧毁。
墨家寨的风波似乎就此结束。
按理说,劫后余生的我们应该高兴,应该大大的庆祝下。
可现在,因为三伯的变化,每个人的眼中都藏着担忧。
若三伯能一直平安无事,即便他离开了昆仑,忘了我们,忘记了从前的所有,其实问题并不大。
只要他能好好的活着,这对我们而言完全足够了。
怕就怕心魔操控了三伯的意识,会带着他走上另一条路。
一条会让他丢掉性命的路。
当然,具体会怎样无人得知。
就像三伯对灵溪的交代,如果真有他生灵涂炭的一天,他希望我们除掉他,还华夏安宁。
“走吧,回京都问问我师傅,还有掌教师伯,他们对荡妖剑法的了解比我们清楚。”裴川感慨道:“星阑师叔什么都忘了,就记得白柚师叔。”
“是啊,临走都不忘带走屈长安的尸体,可见他对白柚师叔的爱有多深厚。”季青禾羡慕道:“世间男子,但凡有第二个星阑师叔,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
“切,你嫁人家就要了?”裴川嘲讽道:“你有白柚师叔的知书达理?有她为人处世的宽厚?”
“针线活,洗衣做饭,铺床叠被,你能占哪个?”
“三句话有两句在骂人,一言不合还得上手。”
“谁瞎了眼呗,把你娶回家祖坟都要炸了。”裴川越说越想笑道:“掌教师伯说了,真到嫁不出去的那天,帮你招个赘婿。”
“滚,这和你有屁个关系。”季青禾怒道:“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是个什么东西,昆仑的祸害,老鼠屎,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再不济,那也是昆仑掌教的女儿,我怕愁嫁?”
“我闭着眼随便挑个男人都比你强。”
“那什么,我听静月师叔门下的女弟子说了,就你勾搭的那个霜霜,嘿,人家说脱了衣服你都没办成事。”
季青禾阴损道:“说说呗,你这么好色的人为啥没办成事。”
“师姐,人身攻击,你管管啊。”裴川叫屈道:“就她这脾气秉性,以后哪个男人敢娶她。”
“别岔开话题,我们继续聊霜霜。”季青禾死揪着这件事不放道:“师伯知不知道你这方面出了问题?”
“去医院检查了吗?”
“别舍不得花钱,这是人生大事,得治。”
“对,我记得昆仑有本古籍,里面记载的就是这些内容,好像有办法治好。”
季青禾一本正经道:“不行,为了你的以后着想,回昆仑后我得慢慢帮你打听,一个弟子一个弟子的问,问问他们有没有土方子。”
“劳资和你拼了。”裴川眼里冒火道:“士可杀,不可辱。”
“来,我站着不动你有胆子上手吗?”季青禾嘚瑟道:“你一个回京都后立马得滚回昆仑山面壁思过的人,我有一万种办法在你思过的半年时间里,让你生不如死。”
裴川当场熄火,瞬间清醒。
“咳,师妹,有话好好说,回了京都师兄给你买车。”裴川见风使舵道:“你最喜欢的那辆红色保时捷。”
“我稀罕?”季青禾冷笑道。
“你不稀罕,这是为兄的心意。”裴川真诚道。
“不需要。”
“别啊,一定得要。还要什么?师兄买单。”
“滚一边去。”
“好嘞,这样滚行不行?”
……
我被季青禾和裴川吵的脑子发晕,坐在地上活动着双腿。
血蟥蛊的毒素被灵溪封锁在我的左臂,没把我痛死,好在终于不用像个废人一样躺着了。
小鱼儿和铁山默默的整理背包,询问灵溪是否马上下山。
“恩,找那个老鬼,他手里有噬心雌蛊。”灵溪用矿泉水洗了下脸,示意我们一起下山。
天色大亮,墨家寨因为龙龟的出现地动山摇,整个村寨荡然无存。
有几个村民逃出生天无人得知,看着那满地的狼藉,残砖断瓦,我的心情是沉重的。
一码归一码,如果我没有来墨家寨寻找蛊虫,这些村民或许不会死。
但反过来想想,这或许就是天命。
天意难违,命中注定。
老鬼在驼峰山脚下等我们,他和三伯有什么约定我不知道。
反正看到我的时候,老鬼掏出了一个竹筒,说里面有三只十年份的噬心雌蛊,足够我解毒了。
顺便问了句小满和魏婆子的情况。
我告诉他全都死了,包括黑衣蒙面的屈长安。
老鬼很激动,让我谢谢三伯的援手,有机会他会亲自拜见三伯的。
我勉强笑了笑,三伯被心魔控制,连我这亲侄子都不认识了,还会认识有过一次约定的老鬼?
灵溪向老鬼打听了下血蟥蛊,问他手里可有同样年份的雌蛊,或是其它解蛊的办法。
老鬼摇头,说他手里的血蟥虫不过七八年,远远达不到帮我解蛊的效果。
但看在三伯对他有恩的份上,他可以在苗疆地区帮我们打听,有消息的话前去昆仑通知。
至于其它解蛊的办法,老鬼爱莫能助。
灵溪很失望,又在意料之中。
告别了老鬼,我们离开了“消失的”墨家寨,回到龙龟山脚房车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点。
我从未如此的疲劳过,累到本想好好洗个澡再去睡觉,结果坐到沙发上我就睡着了。
睡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被喧闹声吵醒。
唐静月坐在灵溪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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