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摇了摇头,“苏小姐对苏国锋的反应很强烈,两人什么也没说成就不欢而散。不过后来出来的时候,苏先生很感慨,竟然问起了苏半夏的事情。”
“哦?”许子骞睁开了眼睛,“他说什么了?”
“倒没有说什么,就是大概是被忍冬小姐骂的难受,就想起苏半夏的好了。”
许子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还有呢?”
“说苏半夏小姐从小就乖巧懂事,还问起了开错药那件事情的情况,我含糊带过了。”
许子骞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苏国锋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半夏确实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子,从小学医,又心地善良。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些事,现在他应该和她结婚生子了吧?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她会像自己小时候那样,教会他各种中药的知识。
想到这里,许子骞觉得他的头更疼了。
副驾驶座的卫斯理,见他辗转反侧很难受的样子,忙翻身过来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倒出一颗白色的药片递到他嘴边。
“先生,如果很难受的话,就吃一颗吧!”
许子骞摇了摇头,“不了,我还能忍得住!”
“许总,虽然药物有副作用,但是您这样疼下去稍有不慎造成的后果会更加严重的。”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了解。你不用管我了。”
闻言,卫斯理不悦的叹了口气,“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既然我是您的贴身医生,我的话你又不肯听,我现在都怀疑到底你是医生还我是医生了!”
许子骞被他唠叨的样子逗笑了,只是因为太难受,他也只是抿了抿唇,“当然你是医生,但是还有一句话说得好,久病成良医,我没事的。”
方元疑惑的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去的,再看许子骞脸都白成纸了。
心下大惊,他不由的看向卫斯理,“许总这是怎么了?”
“死不了!”卫斯理没好气的又翻回副驾驶座,“你没见他比我这个医生还神吗?”
方元,“……”
……
回到公寓,往沙发上一靠,顾然还在想今天法庭上的事情。
贺荆南在她不远处的地方也坐了下来,含笑看着她。
“平时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你就钻牛角尖呢?”
顾然不语,她哪里是钻牛角尖,她是太在意这件事情才会如此的忐忑啊。
小福端水果过来,“顾姐,早上你交给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
顾然愣了一下,直到看见门边那两堆东西不见了,才想起来,早上自己说要把那些东西捐给福利院的事情。
“谢谢你,小福。”顾然说道。
说话间,在楼上睡觉的冉冉活蹦乱跳的下来了,和往常一样,它拼命的在顾然的裤脚上蹭了好一会儿,又跑去贺荆南那边蹭。
贺荆南可没顾然这么好说话,他有洁癖。简单蹭两下还行,要是多蹭了他就不耐烦了。
尤其是,冉冉蹭完还想跳到他腿上睡觉,被他怒目一瞪吓得缩了回去,果断的转身跑到顾然的身边跳上去躺下了。
顾然没好气的拍了拍冉冉的头,“你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冉冉哼唧了两声,像是抗议。
饶是如此,贺荆南还是一副嫌弃的样子看着裤脚上的一根狗毛,“冉冉的是不是需要去整理了?”
小福忙道,“前几天才刚送去剪的毛啊!”
“可是它还是掉毛!”贺荆南说完跺了跺脚,企图将刚才那根狗毛跺下去。
小福也很无奈,“可是天冷剪得太短了它也不舒服的,这个长度已经很短了。”
贺荆南蹙了蹙眉,“以后在家里还是给它穿上衣服吧!”这算是他自己感觉做出最大的让步了应该。
临走的时候,他还不住的跟小福说,“等下再拖一下地。”
顾然,小福“……”
这么嫌弃狗,还自己弄条狗回来,不是受罪么?可这话顾然不敢说出来,因为当初他带冉冉回来,是因为她那时候伤了腿,带回来给她解闷的。
虽然顾然每次坐在轮椅上看着冉冉活蹦乱跳都觉得这更像是打击,但是贺荆南美其名曰,“这是让你看了励志的!这样你就会好得快一点。”
思及此,顾然无奈扶额。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法庭上,方元提起过苏家的佣人可以证明苏忍冬在苏半夏死的那晚,有不在场的证据,但是却没带证人上庭作证。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哪有人连证人都没找到,空口说白话的呢?
还有,据她当时的了解,苏家因为开错药致死病人的事情,一下子就败落了,当天苏忍冬去看她的时候,也提到败落的事情。
所以那时候,如果真的有佣人,那么留在苏家的佣人,只会有一个,就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芳姐。
芳姐以前得了奇怪的病,后来被妈妈治好,就一直留在苏家做佣人,对她特别好,所以她的话是可信的。
如果方元说的是真的,只要找到芳姐,那么她就可以知道救护车起火前的那几天,苏忍冬的大概动向了。
可是现在的她以什么名义去联系芳姐呢?
顾然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上次从佛缘寺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块开过光的佛像回来!
说罢,她快速上楼。
门一推开,贺荆南刚从浴室里出来。
一头墨发还带着水珠,虽然房间里开了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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