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忍冬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地面,心里有一股诡异的情绪,像是淬了毒的藤蔓,缓缓的滋生出来。
她又顺着周围找了一圈,那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脊背一凉,清晰地听见那声音渐渐朝着她现在所处的位置缓缓而来。
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突然,她快速转身,身后的人被她吓了一跳。
“苏小姐,您怎么还在这里?”
苏忍冬错愕的看着身后的人,一身保安服,手里拿着手电筒。不过现在天还没黑透,所以他没有点亮。
“我……留下来想点事情。”
“很晚了,苏小姐尽快回去吧!”
保安简单的说完,便越过苏忍冬,朝着更远的地方巡视过去。
又扫视了一圈现场,苏忍冬带着满心的不安,离开了种植园。
……
夜渐深,一个女人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企图寻找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
那是海城开始入冬的时候,北风冷冷的刺着母女俩的脸颊。
孩子很快便因为抵挡不住寒冷,而大哭了起来。
女人心疼的将她抱起来,走到路边的墙角,将她裹在怀里,低低的哼唱着歌曲。
在她的歌声中,孩子的哭声渐渐低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也没人关心她们从哪里来。
白天,女人就带着孩子四处去找工作。可是每一个工作,只要听说有一个孩子需要随时带着,便都婉拒了。
母子俩只能靠着偶尔有人给点东西,维持着生存。
天,一天比一天冷下来。
海城那年的冬天真的特别冷,冷的到现在,只凭着想象,都还能感觉到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那一晚,她被冻的高烧不退。
女人一直抱着她,在一家家的诊所前请求,可是每个人看见她满身褴褛,全都将他们避之门外。
后来,女人敲开了一个男人的门。
男人酒气熏天,可是她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只能低声请求,“求你,可不可以带我的孩子去看病?”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将她一把拽了进去。
迷迷糊糊中,孩子听见女人低低的抽泣,她努力睁开被烧得迷糊的眼睛,只看见一张猥琐的脸,用最丑陋的姿态将女人压在身下。
……
忽而惊醒,苏忍冬快速从床上起身,行至窗前。
透过酒店的窗户,她能看见中药基地那几百公顷的药田,在黑夜中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脑中忽而闪过一丝亮光,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只是前前后后打了好多次,都没有人接听。
放下手机,苏忍冬却再也睡不着了。
天一亮,来中药基地学习的员工集体接到了回海城的命令。
钱杉收掉电话,不免有些担忧。
现在顾然不在,昨天她还叫她全权管好这边的进度。可是现在突然间就要回去了,是一部已经掌握好了一切吗?
“现在怎么办?最近忙着总监的事情,我们什么也没准备好啊。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落后了?”
“老板娘的话,你不听?”钱杉挑眉看了看那个同事。“走吧,回去再想也一样。”
临行前,他给顾然打了个电话。
彼时,顾然正坐在病床上,看着贺荆南和安浩两个人下棋。
再看看自己还有些不便的双手,心里难免不忿。男人就是男人,恢复力像野兽一样快,而她就得伤筋动骨一百天,太没天理了。
电话在茶几上响起,她看着一只废脚,干瞪眼。
贺荆南眼睛还盯着棋牌,长臂却伸过去,将手机拿过来很顺手的递了给她。
顾然愣了一下,随即两只手不自然的接通电话。
沉默片刻,她低低的说道,“知道了,路上小心。”
“班师回朝了?”贺荆南还是保持着看棋局的姿势,却一心二用的听见了她的电话内容。
“嗯,钱杉说他们今天就要回海城。”
“蛮好,有些东西,不是说恶补可以恶补来的,有时候是靠天赋的!”说完,他将最后的一个黑子落下,周围的白子瞬间溃不成军。
安浩哀嚎一声,“老大,你还是不是人?”
贺荆南轻蔑的睨了他一眼,“天赋!”
安浩丢下手中的白子,加入了刚才的话题,“警察局那边需要我们配合的也基本差不多了,如果嫂子着急了,我们也可以班师回朝了。”
说完,他期待的看着顾然。
顾然挑了挑眉,“我不着急!”
“怎么会不着急呢?嫂子,你再不回去上班,你要落后了。”
“没关系,我有天赋!”
“你们!”安浩豁的一声站起来,“狼狈为奸!”
“会不会用成语,这叫夫唱妇随!”贺荆南说道。
“好了!”顾然不想再逗他,“知道过两天是秦瑶的生日,明天收拾收拾就回去吧!”
安浩一听,冲顾然感激一笑,快速出去准备了。
贺荆南瞄了一眼顾然的废脚,“不怕?”
“怕什么?”顾然亦真亦假的笑了一声,“不是有你吗?”
闻言,贺荆南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你倒是看得起我。”
……
海城。
她本来以为,贺荆南顶多是帮她挡住贺家和顾家对她这次事情的百般刁难。
岂料,神通广大的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媒体上丝毫没有将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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