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要比透过门镜,更加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个邪秽的长相,只见这张无比憔悴的脸上,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紧皱着眉头,嘴角不停的抽搐着,似乎……似乎很生气。
我顿时就傻了眼了,之前阎九命也没告诉我,这给邪秽偷偷的绑个红线绳之后,会发生这么一出啊。
还好,也许是因为我之前已经见过不少的市面了,无形中磨砺了自己的心智,这一次并没有吓得大声尖叫或者浑身发软,但是我也是处于一种手足无措的状态,想要匍匐着往后退吧,却又怕我这一动,会更加惹恼这个邪秽,它会直接朝我一口咬过来。
就这样,我和这个邪秽就这么对峙了两三分钟的功夫,我的意志终于即将迎来崩溃的边缘了,而这时,我的余光似乎看见,绑在邪秽脚腕子上的那根红线,似乎动了一下。
最开始我还以为是一种错觉,结果当我把视线转移到红线上时,那条红线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的拉扯了一下。
然后,整个邪秽的身子都被拉扯的倒退了出去,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借着这个机会,我使劲一翻身,赶紧从床底下滚了出来,站起身就往卧室外面跑。
结果刚挪动两步,却忽然想到了还躺在床上睡觉的杨凯的儿子,我就又犹豫了,心想此时需不需要把这孩子也抱出去呢?
就在我这一分心的功夫,那个邪秽已经开始挣扎着爬起来了,只不过那股无形的力量似乎还在束缚着她。
与此同时,阎九命的声音忽然打门外传了进来:“你还磨蹭什么呢?赶紧出来!”
特么的,看来这情况是阎九命预料在内的一件事儿了,故意没告诉我,没想到这小子又忽悠了我一回,不过现在也没机会计较这么多了,我赶紧一溜烟的冲出了卧室。
此时阎九命就站在卧室的房门口,我们两个险些撞了个满怀,还好阎九命反应够快,一侧身便避开了我,紧接着朝着我的身后撒了一把白花花的东西。
我再回头去看的时候,身后正因为阎九命撒的这把东西乌烟瘴气的一片,不过那个邪秽好像已经不见了。
“你撒的这是什么啊?糯米粉?”由于我和阎九命之前用这东西刷过浆,所以我还是分辨了出来,确认性的问道。
阎九命道:“没错,那邪秽已经跑了。”
“跑了?”我一听这话,马上就不乐意了,说道:“我跟它差点没亲到一起去,结果你告诉我它跑了?那我岂不是白折腾了么?”
“我就是这么安排的。”阎九命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压根也没打算抓它,那个邪秽很可怜,不过放心,我有办法让它消停的。”
这时候,杨凯从他的房间里怯生生的走了出来,看来早就听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一直扒着门缝在看呢,见似乎没什么事儿了,这才敢露面,问道:“小梅……小梅她走了?”
阎九命点了点头,道:“走了,不过事情还没完事,我还有点收尾工作要做,你去看看孩子吧。”
“好。”杨凯应了一声,赶忙冲进了卧室去看他儿子,见他儿子依旧甜甜的熟睡着,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我跟着阎九命回到了客厅,阎九命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黄表纸和一杆毛笔,之后又掏出一小盒像古时候胭脂一样的红色粉末,吩咐我说这是朱砂粉,让我用水给它调开,他要用。
我按着阎九命的吩咐做好之后,阎九命便开始用毛笔沾着朱砂在黄表纸上写字。
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发现他写的东西很奇怪,像文字又像某种特殊的符号,看的我直眼晕,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我说九爷,你写的这是甲骨文啊?”
阎九命摇了摇头,便跟我解释说,这种特殊的符号叫做殓文,又叫鬼书或者反书,是做为恶鬼邪秽与生人之间交流对话用的。
因为通常来讲,邪秽很难和生人进行正常的对话,就算像之前何星光那样,它上了郭伟的身子来和我们交流,但是却一直固执自己心中的那份执念与怨气,很难将我们的善意劝告传达给它。
所以众阁教有位姓裴的祖师爷,便发明了这殓文,这种文字似乎有种魔力,可以让邪秽很容易接受文字所要表达的意思。
而阎九命现在便是在给那个邪秽,也就是小梅写信,想要传他一些他想要告诉小梅的事情。
阎九命还说,那个小梅化为的邪秽,使她阴魂不散的最大执念,其实并不是她的婆婆对她多么不好逼死了她,她最在意,最放心不下的,是她的儿子。
所以她死后,打头七那天开了灵智,便一心想要见自己的儿子,才每晚都会回来敲门的,杨凯越不敢给它开门,它的思念就越重,渐渐的积累成了一种怨念。
所以当那两个租客不知道缘由的放小梅进来之后,小梅没找到自己的儿子,当晚才会大发雷霆,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为的就是把那两个租客赶出去,以为这样的话儿子就能从新回到这个房子里生活了。
当然,见到了曾经用家庭暴力对待过自己的婆婆,自然会想要抱负一下,所以就借着儿子的手,抓花了婆婆的脸。
而杨凯的儿子之所以小小年纪会突然性情大变,其实就是受到了小梅的影响,第一晚小梅回来的时候便托梦把自己死亡的冤屈说给了儿子知道,给小孩子的心里造成了太大的阴影,再加上邪秽的怨气多少影响了他,以至于他害怕所有人,不愿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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