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忠接着说:“张掖郡与张掖属国辖区重迭,但在历史上两者一直相安无事。
这次属国千人部落的郑郝年何以为了区区几匹马,在明知有官军驻守的情况下,还敢冒天下之大不违,悍然发兵偷袭劫马?
难道他们真的是为了那几匹马吗?我们可以揣摩一下他们的心理。
在他们眼里,属国精骑一直是无敌于天下,起码在河西这里是这样。
所以说,他们根本没把这些官兵放在眼里,以为就凭他们的力量,消灭这些官兵夺取天马就好比探囊取物一般!
等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了这些官兵,再夺得这些天马,一是得了便宜;
二是这些所谓的精骑不过如此,比这属国精骑差得远了,又重新找回老大的感觉;三是出了一口恶气。
此事曹无伤虽然不知,但肯定平日里这些属国上层经常议论,对明公不服。
现在郑郝年恰好找到一个机会,他可能想等事情成功,到时木已成舟,届时再上报不迟。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那天明公你正好到了牧师苑,也正好埋下了伏击圈,就等他上钩呢!
在外人看来,这一切都是巧合,可真是巧合吗?
这就是命,这就是天命之所系,这就是当前张掖的形势!
郑郝年被俘,打开了通向张掖属国的大门。
曹无伤即使是心里再憋屈,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于是曹无伤处处向明公示好,又马上送出了大笔的黄金,这都说明了这个人极为聪明,也极为果断。
更为果断的是,他在无意中听说了杨霸等人的图谋后,立即借力使力,企图借杨霸等人的势,来个浑水摸鱼一网打尽。
既消了明公你这个心头大患,又灭了杨霸等人这伙恶匪,他可借机上报,则立新功。
曹无伤这个人不亏是一方枭雄,好算盘,好计谋,也好恶毒。
但是刚才我说了,形势比人强,人算不如天算。
既然你已开始走了下坡路,命运之神何以还会再来看顾于你?
此时若多行善事,多结善缘,或许还会有好报。
但此人倒行逆施,把你的示好看成是心腹大患,必欲除之而后快,这就怨不得人了。
天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活。
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氐人这支奇兵,也没有算到天保大人能够及时赶到。
天道无常,皆有定数。
而这就是张掖属国,也是曹无伤本人的定数!
天有赐,不能辞,辞则得昝。
种种迹象表明,张掖属国的历史应该结束了,即使是一时该机构不能撤销,其存在方式也须作出一定的改变。
应该怎么改才是最好呢?
在目前大局还一时不能变动的情况之下,推荐明公手下的得力干将出任属国都尉则是最好的结果。
张掖属国与张掖郡本来就是一体,何必人为地把它们分成两块?
而现在,就是将它们两个融为一体的最好机会。”
有分教:
初出茅庐进厅堂,纵横襄论及四方。
慧眼独具人却无,莫笑古人不思量。
众皆击节称叹。
永嘉先生说:“不意汉平进境如斯!所谓经世致用,谋划千里,盖莫如此。明公得你襄助,天之幸也!”
刘天保也道:“此后内有永嘉先生,外有汉平先生,如之两翼,飞龙在天,指日可待!”
马腾笑道:“看来大家对这个思路都无异议。那好,咱们就议一下推荐何人出任属国都尉。”
永嘉先生说:“这个何须再议?眼前之人不就可耶?”
马腾知道永嘉先生说的是刘天保,转眼望去,只见刘天保正目光热切地看着他。
是啊,能当官谁不想?
要知道属国都尉与郡太守是同一级别,而且独领一面,威风凛凛,那是何等的风光?
但马腾心里另有打算,一时还不想放刘天保离开,遂向阎忠望去。
阎忠见马腾目光迟疑,意下踌躇,知道马腾心中嘱意他人,略一沉吟,说道:
“属国都尉虽是开衙办公,比县治民,但终究是一个四不象的东西。
今日里我们四人在这里之所以器重者,唯其所有的几千精骑而已;
同时也是期望以后万一有事,能与张掖同声连气,不为掣肘。
两下里也许用不了几年就会合并,是以建议明公在考虑人选之时,不必将最为倚重的将领派出。
若要经营张掖,根本还是在张掖这里,属国不过是一个侧翼而已。
这一点,还请明公斟酌。”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马腾说,“属国都尉虽官阶为高,但不过困守一地,将来空间有限。
我心中有一个考虑,盘桓已久。
天保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汉阳牧师苑时,在一个湖边上见到过一个骊轩长者吗?”
刘天保困惑地问:“记得啊,好象是叫什么奥路斯吧?怎么了?”
“对,就是他。”马腾说,“这次我到了骊轩县的当利里,听人说起,他就是那个村的人。
刚才我说了,我到那祈雨。天降大雨后,还发生了一件奇事我没有跟你们提及。”
刘天保问:“什么奇事?”
马腾说:“当时在村外祭坛附近,有一棵枣树。天下雨之前,有一声炸雷将这棵树劈了个正着。
当时人们没有在意,雨后有人发现,枣树上突然出现了两行字,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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