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上,哥哥就很惭愧了。
除了远祖曹参,曹家几百年来竟无一个出类拔萃之人。
平阳侯虽承续至今,但只有嫡系长孙方得袭爵,旁系子孙不过是顶着一个虚名而已,又有什么实在好处?
不过说到这里,不怕你笑话,我祖上曾经一时亦为嫡系长房,承续平阳侯位。”
“噢,是哪一代?大哥可说一说?”马腾问。
“说起这一代,在曹家历史上还最为有名。
我家高祖是曹参玄孙,名曹襄。
说起这个曹襄你可能了解不多,但他母亲在历史上可大大有名。”曹无伤得意忘形地说。
马腾说:“大哥,你快别卖关子了,他母亲是谁?怎么有名了?”
“怎么有名了?我一说她的名字你就知道了。”
曹无伤说,“此人乃是汉武帝刘彻的亲姐姐,平阳公主是也!”
“平阳公主?”马腾惊道,又问,“是不是后来又改嫁大将卫青的那位?”
曹无伤有些尴尬,心中暗骂马腾好不懂事。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哪有当面这样说话的?
不过在当时女人改嫁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情,曹无伤不过一时抹不开脸罢了。
而马腾并不是有心揭短,他只是昨晚刚听阎忠讲了那些个历史,这个女人的名字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正是。”曹无伤说。
马腾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马腾眼里,那霍去病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没想到当年暗中构陷、杀害自己偶像的人的后代,就堂而皇之地坐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在高谈阔论!
马腾不禁暗暗想到,昨晚自己临时决定在驿站歇宿一晚,饭后散步的功夫,就碰上了才俊阎忠;
与阎忠漫无边际地闲聊一番,竟自揭开了自己长久郁闷在心的一个历史谜团;
虽说是知道了杀人凶手,但时空已远斯人已逝,只能是望空兴叹!
然而昨晚刚刚知道了凶手,今天在这偏远之地,竟然遇到了杀人者的后代!
这莫非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客观来说,眼前之人与霍去病之死毫无关联,他甚至是未必知道历史上有这么一回事。
但是圣人说的好,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这余殃又殃及在哪里?
有道是天道好还报应不爽,祖上图一时之快,犯下了天大的因果,天道循环,自然是报应在其后世子孙身上!
此时不知为何,马腾心中忽然心有悸动,一股寒意从内心深处隐隐升起!
本来,马腾自今天清早来到八卦营后,对这曹无伤颇有好感。
今天,曹无伤对自己这个晚辈就处处示好:
一开始,从对自己的欢迎仪式上就作足了文章;
来得大堂之后,说话做事体贴入微,甚至在众人面前表态要慷慨解囊,显得十分大度。
曹无伤久在张掖,成名已早,功成名遂,与自己同在一块地盘上,按官场规矩,自己应该早来拜访;
但自己到任张掖后,诸事缠身,未能克日前来,而曹无伤自衿年龄身份没有到得张掖,也是可以理解的。
今日看到曹无伤对自己的作派,若无之前郑郝年一事,倒是可以与之倾心交结;
但是现在知道了历史上的关节,即使是瞥开郑郝年一事不谈,那曹无伤仅仅作为杀人后系,自己也断断不能容之!
诸位看官,你可知其中的关窍?
何以马腾听得曹无伤是平阳公主的后人就有了如此感觉?
且听愚奇慢慢道来。
所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当年平阳公主因霍去病威胁到了卫家的利益,私下设谋,置霍去病于死地。
霍去病虽非直接死于平阳公主之手,但毫无疑问,平阳公主就是害死霍去病的主谋!
这历经几百年过去,历史上的这段悬案今日势必要了结。
是以这曹无伤乃是当年的平阳公主前来投胎,而马腾则是霍去病再世为人。
昔日的一对冤家对头今日在此碰头,怎么能不会碰撞出仇恨的火花?
也许有读者提出疑问,既然两人是冤家,何以只有马腾胸怀愤懑,而那曹无伤却茫然无知?
愚奇告诉诸位,这正是因果报应的玄妙所在!
当年你以何种方式待我,今日我当仍以何种方式待你。
想当年,霍去病正是在茫然无知的情况下被所谓的自家人加害,那种切肤之痛自然是刻骨铭心,所以心有愤懑是自然而然;
而平阳公主当时则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所在,虽然迫于情势不得不预为设谋;
但她个人对霍去病并无成见,甚至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欣赏,就象她以前对卫青的感觉一样。
所以时到如今,世事颠倒,那曹无伤岂不是处于一种茫然无知的状态?
却说此时的马腾心有成见,境随心生,如何再能象刚才一样谈笑风生?
心中怒意一涨再涨,几欲暴发,但他都克制住了。
这正是现在的马腾高明于当年的霍去病的地方。
他暗暗告诫自己,此事当徐徐图之,不可轻率从事。
然心灵深处霍去病的意志与马腾本人的意志交替消长,理智与本**忽作主,使得坐在桌旁的马腾大脑一片空白!
只看见曹无伤上嘴唇与下嘴唇不停地离合,然这曹无伤到底说了些什么,马腾一句话也没听到耳朵里去!
到最后,霍去病强大的意志上升,马腾按捺不住,一巴掌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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