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步度根此人天性中还有淳厚的一面,相交起来其实还是很愉快的,甚至于有的时候,自己还期盼着与他在一起。
轲比能就不一样了。马腾对他,一面是交好,一面是提防,心中还是有戒心的。
有了与这两个人打交道的经历,马腾在对待西方尉迟三人方面,颇有驾轻就熟的感觉。
先,这三人与张掖相隔甚远,彼此之间构不成威胁,起码是一定时期之内没有威胁。
这样交结起来,心里没有负担,意下颇为放松。
就如永嘉先生那天晚上所说的那样,处利害之外方可看清其中的利害,所以诸事可以从容谋划。
其次,这三人可以为我所用。
其实,不只是将来,就是现在,这三个人对步度根和轲比能也有一定的牵制作用。
将来如果筹划得当,说不定还可堪大用。
三是马腾心里自打一开始,就对这三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
关于这一点,马腾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马腾心里隐隐地有一种直觉,自己与这三个人,绝不会是仅仅地互市那么简单,将来一定还会有更大的渊源!
正是基于这样几点,所以马腾在对待西方尉迟三人方面,采取了以下几项手段:
一是待之以诚。
正如步度根、轲比能所言,互市可以答应他们,但不能轻易答应,应趁机狠狠地宰他们一顿,否则答应得痛快了,他们不见得珍惜、感恩。
毕竟这次的边市来之不易,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而是付出了几万人鲜血的代价!
当然,这个代价是由步度根付出的,因此,每每有人搭上顺风车,步度根便打心眼里感到不痛快,只是有苦说不出罢了。
西方尉迟三人对此也有心理准备,并有一定的预案。
正是因为如此,马腾一方面诉之以苦,却对三人的奉献拒而远之,展示出了充分的诚意。
二是示之以威。
对步度根一役,草原上已传得人人皆知,这个根本不用马腾再来述说,是最好的宣传。
从昨天三人一见到自己就备行大礼一节,就是他们崇拜强者、敬仰英雄最好的体现。
另外,自己对步度根不计前嫌雪中送炭的种种善举,想必他们耳朵里也会灌得满满的。
仅从这两点,马腾觉得他们对自己就会有一个全面的认识。
今天在校马场上阅兵,并不是马腾昨晚在酒桌上的酒后乱语,而是一早就谋划下的,是有意而为之。
毕竟传说归传说,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
马腾自信,别说是对自己的战功感同身受的鲜卑人,就是对自己一无所知的人来到这里,看到这支威武之师以后,也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故尔从伊始的队列展示,到骑射,再到阵法操演,其中所蕴含的战斗力无疑会惊为天人。
这样一来,就会彻底泯灭他们心底残存的那一点骄傲,彻底屈服他们的意志和头颅,让他们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天威不可测,天怒不可惹,天意不可违!
接下来,马腾心里还有一系列的后之术,只不过要看情势的展而定,顺其自然罢了。
是以马腾显得很轻松,虽然不至于有天下英雄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然也差不多。
有诗云:
祭起五色旗,擂动四方鼓。
擎出倚天剑,扬鞭马蹄促。
威威边塞军,赫赫河西部。
兵锋有所指,天下谁可书?
“刚才我听破多罗大人说,想单兵挑战一下。怎么样,三位大人可有兴致?”马腾笑吟吟地问道。
“好啊!我看那位同样使锤的将领不错,我想会会他。”
一听打架,破多罗来了兴致,一转方才的沉闷,高兴地说。
马腾叫来范吉,说道:“你过去跟石山校尉说一下,告诉他说破多罗大人想跟他比试一下,问他敢不敢应战?”
范吉打马而去,不一会,就见石山策马舞锤奔了过来,远远地嚷道:“是谁搦战?”
破多罗翻身上马,也不言语,就朝着石山跑了过去。
只见破多罗其人,双手挥着一柄硕大的铁蒺藜骨朵,胯下乌龙驹,向着石山迎了过去。
破多罗手持的兵器,乃是骨朵的一种,本名胍肫,讹为骨朵。
这种兵器类似长柄锤,一头装柄﹐一头长圆形﹐上面安装一个蒜头或蒺黎形的重铁器,凭藉重力锤击敌人。
铁蒺藜骨朵是锤的改良型,也就是在锤头上加上很多锐利尖刺,就变成蒺藜骨朵,也就是俗称狼牙棒的长柄版。
操持这种兵器的人需要有较大的力量,因锤法能硬砸,硬架,故有“锤,棍将不可力敌”之说。
破多罗与石山,一人手持铁蒺藜骨朵,一人手持双锤,都是力量型的大将,可谓是旗鼓相当。
两人见面,在马上略作自我介绍,再不废话,纵马战将起来。
这铁蒺藜骨朵与大锤的技法差不多,都有涮、曳、挂、砸、盖、擂、云、冲等,关键看个人的力量、技巧和天赋。
两人你来我往,策马交错之际,两般兵器碰撞在一起,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两匹雄健的骏马也随之腰背向下一塌,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如此这般几番硬碰硬的试探之后,两人都摸出了对方的底细,于是一改战法,不再使用蛮力对抗,而是或涮、或曳、或挂、或砸、或盖、或擂、或云、或冲,极尽巧妙之能事。
在一般人看来,所谓大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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