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荣的叮嘱并没有起到效果,祁珩和祁琼倒是没什么,毕竟都见母妃大肚子的时候,只有最小祁玑,一见到甄婉怡便绕着她打转,最后嘟着嘴问了一句,“母妃,弟弟呢?您把弟弟藏哪了?”
甄婉怡一头黑线,将儿子拉住坐好,“还要等八个月才能见到弟弟或者妹妹,现在看不到。”
祁琼三兄妹都问过这个问题,毫无意外地都被祁荣带偏了,琼姐儿更是得意洋洋地将父王告诉的答案说了出来,自以为是在帮弟弟解惑,“笨玑儿,父王还没把妹妹放母妃的肚子里,等父王放了,母妃的肚子就会越来越大,然后就母妃就会住到东厢房去,然后妹妹就出来了。母妃,您这次可得看准了,一定要让父王放一个妹妹到您肚子里去。”
祁玑一脸敬佩地看着姐姐,让祁琼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微微扬起头一脸的得意。
祁玑转过头对着母亲道:“母妃,您还是让父王放弟弟进去吧,妹妹不好玩,我要弟弟。”
甄婉怡一头黑线,“这事别找母妃,找你们父王去。”
一瞥眼看到祁珩抿着嘴憋着笑的模样儿,带弟弟妹妹出去玩,我要休息了。”
祁珩清了清嗓子,知道母妃这是恼了,便低头压着笑意道:“是母妃,您好好休息,儿子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看了一眼还想留下来的玑哥儿,一个眼睛便让他嘟着嘴慢慢往处挪,琼姐起身屈了屈膝,“那母妃好好休养,女儿回去给妹妹做身衣裳。”
甄婉怡欣慰地点点头,“嗯,不用着急,慢慢做,大概要等到明年四月底才用得上,你做身夏衫就好。”
玑哥儿站在门口撇了撇嘴,这姐姐说做衣服好些年了,除了荷包哪见过一件衣裳的,母妃竟还让姐姐不要着急,估计姐姐根本就不会做衣裳也就是嘴甜哄哄人而已。
“走,弟弟,陪姐姐给咱们小妹挑布料去。”不管祁玑心里头怎么个不满意,祁琼都将祁玑拉走,高兴地回了西跨院,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给妹妹做出一件衣裳出来。
祁珩对着甄婉怡温和地笑道:“母妃不用担心,外头的事儿有儿子和父王呢,您在府里养好身子就是了。”
甄婉怡看着比自己都要高出一个头的儿子,他是京城里最为出众的四公子之一,是京城闺阁贵女提起就脸红的少儿郎,是贵妇争相打探的乘龙快婿,这样一个优秀的郎君竟是她的儿子,想想就觉得自豪。
“有你们父子俩,母妃不担心了。倒是你,贤王妃不是请你去王府赏花吗,怎么又没去的?”
祁珩笑容不变,“这京城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般无趣,每年,无非就是为了那么一两点小心思,儿子看透了自然不想去给别人当猴耍。”
甄婉怡嗔道:“你呀,性子这样傲母妃该给你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哦?”
祁珩眉头挑了挑,“母妃您随便看,挑个自己看得顺眼的就好。”
这话一说出来,甄婉怡被气笑了,在儿子看似瘦弱实则壮实的臂膀上拍了一巴掌,“竟在胡说,给你挑媳妇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我喜欢有什么用?”
祁珩放松了身子微微向后躲了躲,卸掉一点力气,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母亲打到他身上疼的肯定是母妃。“母妃仔细手疼。”
“让你哄我。”
看着母亲抿着嘴笑得两眼弯弯的样子,祁荣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么多年了母亲一直是这样的温婉柔和,仿佛成了一个固有的影像,时间也无法在她身上络下印记。
他永远记得母妃每年为他量体裁衣,细细缝制;每年八月十五的生辰与中秋节重叠,可母妃从没忘记他,早早起来亲自为他做一碗长寿面,两个金黄的荷包蛋;还有从小珍藏起来的玩具,小时候的描红,一件件一张张一跺跺,记载着他的成长,他的脚步,也见证了母妃的陪伴。
他想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就是母妃这样的吧,在父王面前嘻笑怒嗔直于颜表,不藏心机,在儿女面前大方温和,耐心十足。如果说父亲是参天大树,那母亲就是柔韧的柳枝,坚强抵抗的风雨让他们在享受了十多年的温和时光。
这个家顶在最前方的是父王,世人都说是母妃命好才嫁了父王,可祁珩内心明白,在他们这些儿女心中,母妃才是他们的支柱,是他们心中最深处的羁绊,就算是父王,在外面再怎么强大冷情,回到府中在母妃面前也会脱掉那坚硬的外壳,露出真实情绪来,母妃对他们而言是避风的港湾。
“母妃,儿子说的是真心话,儿子没有别的想法,就想着以后娶进来的媳妇能当得起世子妃的责任,能孝敬母妃,就像您与祖母一样。”
甄婉怡看着略显稚嫩的儿子,眼底坦露着最真实的想法,纯净而直白,抿着嘴笑了笑,看来儿子的红鸾星还没动静呀,便笑着摇摇头,“好了,咱们世子这还是不知情为何物才夸夸其谈呢,母妃也不笑话你了,就等你自个想明白再跟母妃说吧,反正你年纪还小。”
祁珩无奈地低下头,怎么就没人理解他呢,他是真没兴趣去找一个陌生的女人回来与母妃争家里的地位,如果家里非要进人,那就由母妃自己选,选个自己喜欢看得上眼的人回来,总比他带回来要好得多吧。
“那也随母妃,反正儿子心意不会变的,先得您喜欢了儿子才能接受,所以您跟那些夫人们说声,不认识的女人别往咱们面前推好不?”
甄婉怡看着儿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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