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大人,脱脱大人。”
“嗯……”脱脱睡眼惺忪的从抬起头,就见床边呼唤自己的乃是侍卫,脱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啊……,怎么了?”
“将军求见。”
“让他等我。”脱脱边说边坐起来,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完全陌生。迷迷瞪瞪想了一阵,突然想起自己应该是在郝康的大马士革总管府。
侍卫出去传令,脱脱看向周围,就见自己躺在干净整洁的大床上,身上盖了一条被子。被子散发着非常好闻的味道。不是香气,而是棉布经过暴晒之后特有的那种气味。却见床上没有自己的衣服,四处搜寻,就见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挂在窗边的衣架上。
起身下床,最初只觉得脚步有点虚浮,振作一下精神就有了气力。脱脱回想昨晚,也就记得妹纸用胸给他推匀香皂膏之后,又给他泡澡、淋浴。等脱脱接受按摩的时候,还觉得妹纸手劲够大,按摩的非常舒服。之后他睡着了。自己怎么被搬进这里睡觉,完全没印象。
拿起衣服正准备穿,脱脱又发现事情不太对。把衣服拿到眼前看过,再凑到鼻子就闻到淡淡的肥皂香气。这下脱脱真的惊了,就这一晚上的时间不仅把好几天没换过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居然还能给弄干。郝康是会法术么?
身上舒舒服服,衣服干干净净。脱脱出门前见到屋内有穿衣镜,站在大镜子前面打量自己。就见镜子当中映照出一个不到三十岁,衣服华丽容光焕发的男子。细细的眼睛当中精芒四射,配合了修理过的漂亮髭须尽显蒙古贵人风范。
在会客厅见到旗军将军讶异钦佩的眼神,脱脱心里高兴。就听将军问道:“脱脱大人,我等是在野地里扎营,还是进城居住?”
脱脱心里面一阵不爽,“不是说好在外面扎营么?”
“大人,大马士革那边已经准备好住宿的地盘,只是军士还是想进城居住。”
脱脱眉头已经皱起,他不快的说道:“是军士想进城,还是你等想进城?”
听脱脱把话挑明,将军干笑两声,“都能进城居住是再好不过。”
本想呵斥,脱脱却忍住了。脑子里迅速考虑,脱脱才发现自己的确有些疏忽。最初商议的时候是要部队先在城外安营,却没想到郝康已经准备好驻扎地。那里地形不错,却距离城市比较远。脱脱当时鞍马劳顿,觉得那地方不错。此时在城里舒服的修整一晚,就觉得城外那帮家伙的要求也不是特别过份。
但是脱脱也没有立刻答应,大马士革总管毕竟是郝康,驻扎地还得先与郝康商议之后再说。想到这里,脱脱就派人请郝康过来,没多久郝康就到了。两边坐定,脱脱就说道:“郝康兄弟,可否让旗军入城扎营。”
“入城当然可以。不过脱脱大哥,兄弟我有句话可不中听。”郝康爽快的答道。
“何事?”
“军纪!”郝康说的斩钉截铁,“脱脱大哥,咱们把话说明白。驻扎几天里大概各部还能约束士卒不出兵营。可日子久了哪里还是约束的了。若是有士卒在城内乱来,该如何处置。”
将军看脱脱目光投过来,立刻大声说道:“军中自有军法,我等不会纵容士卒。”
郝康面带微笑,语气平和,“这位将军,咱们不要怄气。大家都是好兄弟,就说个实话。兄弟我也见过些军队,若是驻扎城内,迟早会出事情。在巴格达的旗军之上有大汗的亲卫管理,即便如此也闹出过人命,杀过些人吧。我不过是个大马士革总管,哪里有大汗亲卫的地位。到时候出了事情又该如何?”
脱脱心中已经认同了郝康的看法,在大马士革这么一个花花世界,士卒一定会惹出事情。到时候怎么办?郝康若是抓了士卒,那些军官们怎肯善罢甘休。一定要惩罚士卒,其他军官与士卒一定生出敌意。在巴格达这地方,驻扎的军队与大汗亲卫之间就有点水火不容的意思了。原因不就是大汗亲卫杀过闹事的士卒,惩处过胡来的军官。军队的说法是‘打狗还得看主人,俺们的人难道俺们自己不会惩处么?’
身为大汗近臣,脱脱才不信军队的屁话。那是他们已经被惩处之后才这么说,最初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把闹事的士卒交给军队,结果都是纵容。那时候他们的说法则是‘不就是闹了点事情么,犯得上这么较真?’
大汗的亲卫之所以动手,就是因为实在忍不了那帮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闹事,才亲自动手弹压。想明白这点脱脱不再替旗军说话,而是静静看着两边。
旗军将军见脱脱沉默下来,郝康声音温和,实则油盐不进的模样。他佯装怒气大声对二十来岁的郝康说道:“咱们蒙古人何时不是住在城中,怎么到了大马士革就要不一样。郝康总管觉得这么做合适么?”
郝康根本不为所动。他笑道:“既然将军这么讲,咱们现在就各写一份奏章送去巴格达,请大汗定夺。”
将军没想到郝康这面白无须毛都没长齐的家伙竟然如此傲慢,佯装变成了真实,他怒道:“写就写!”
“拿纸笔来!”郝康命道。侍卫立刻前去办事,侍卫出了门,就听脱脱为难的说道:“郝康兄弟,这又是何必。大家再谈谈么。”
郝康摇摇头,不想说话。他的一生在大元国都大都居住过,在大宋国都杭州居住过,在元国国都基辅居住过,也在蒙古国都巴格达居住过。除了蒙古国都巴格达的守军之外,还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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