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穆尔屏息凝神向宫女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自己轻手轻脚的离开母亲的寝室,走出老远之后才紧握双拳露出喜色。再走出去老远,进了其他院落,这才欢笑出声。
三天之后,铁穆尔把郝仁请来,见面就说道:“丞相,多谢你的灵药。太后开始好了许多。”
郝仁叹道:“大汗,是药三分毒。臣其实也很担心药性强烈,会不会伤到太后身体。”
铁穆尔与郝仁都不知道后世有个专有名词,叫做‘蒙古大夫’。指的就是医术稀烂,还用各种忽悠兼糊弄‘行医’的家伙。铁穆尔只知道现在蒙古人的大夫医术稀烂,还用各种忽悠兼糊弄‘行医’。所以弄懂并且接受‘是药三分毒’的理念。他可不敢轻易给母亲服药,郝仁的要有一大半都找了同样身体比较弱的宫女试药。
“丞相,不知药还有没有。”铁穆尔问。这几天太后阔阔真每天睡前都服药,现在那种碧绿色带着刺鼻异香的药丸只剩下一粒。
“臣这就命人去取,请陛下也派人同去。”郝仁答道
铁穆尔立刻派自己的心腹脱脱与郝仁的侍卫同去,等他们走了,君臣两人就谈起蒙古朝政。说了一阵现在朝廷的艰难,铁穆尔听不下去,就再次担心起母后阔阔真,把话题拉回到这里。
郝仁叹道:“大汗,这种药一时效果不错,过一阵子太后习惯了,只怕药效就会变弱。而且臣觉得太后突然身子不好,或许是因为些邪物作祟也说不定。”
铁穆尔早就觉得母亲的表现不太对劲,经常做些非常离谱的梦。特别是数次梦到铁穆尔已故的父亲真金在梦里出现。母后说是真金召唤她归天,可铁穆尔却不信。他连忙问道:“丞相,可否有办法驱邪?”
“这个……臣身边也没有这等人。真的要驱邪,还是得大汗找人。”郝仁答道。
“唉……,我已经找过高人祈福,却是没用。”铁穆尔叹道。
正在此时,脱脱已经与侍卫一起回来。这次带回的不是小瓶,而是一个玉盒。铁穆尔打开,就见里面整整齐齐排了一百颗碧绿色的药丸,浓郁的刺鼻异香让铁穆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合上盖子,铁穆尔把玉盒交给亲信侍卫。又与郝仁谈起驱邪的事情。
脱脱听了一阵,进言道:“大汗,国师上次是为太后祈福,不如请国师为太后办个驱邪法会。”
铁穆尔点点头,认同了这个建议。
办法会之前两天,铁穆尔没让母亲继续服药。即便相信郝仁的忠诚,铁穆尔也不敢轻易给母亲服药。更何况他对郝仁的信赖远没到太后阔阔真对郝仁的信赖程度。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把药找人试过。
铁穆尔没敢和上次一样大半都用来试,而是每一粒上切下一点,把这些小点揉成大粒给宫女服用。头一天晚上还好,阔阔真睡得还行。第二天阔阔真就睡得不怎么好。早晨起来之后阔阔真看着懒洋洋的,强打精神参加了国师主持的驱邪法会。
下午法会结束,阔阔真回去睡了一阵。晚上睡到半夜太后又被惊醒,又是整晚没睡好。不得以,铁穆尔只能再给母亲服药,稳定了睡眠。他不想再找郝仁,而是叫来脱脱。
脱脱听了主子的哀叹,进言道:“大汗,国师的法力自然厉害,不过臣认识个法师颇为灵验,不如请这个法师作法看看到底是什么邪物在骚扰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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