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凤鸣是段家现在官位最高的一个,也是在段家一部分人眼中被当作反面教材来看的。
“养活那些私塾先生,一年就得几百贯。让段家子弟到江宁来住,到江宁的学校上学,一年也不过是几百贯。至于凤鸣,大家也不要再这么说他。他家也没用过族里一文钱,咱们让他为族里办事,有给过他一文钱么?”段天德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长老们暂时不吭声了,在那些支持段天德的长老们觉得可以进行下一个议题之时,反对的长老冷笑起来,“呵呵,天德,你这作派就是大宋能管到你,你就为大宋效力。金国打来,你就支持金国。蒙古人打来,你就给蒙古干活。骨气在哪里?”
“骨气?哼哼!”段天德也冷笑起来,“若是骨气能每年卖二十万贯,我就会为了段家卖了我的骨气。如果卖不到,骨气又有什么用。”
一提到钱,长老们就不吭声了。身为段家的长老,就有钱拿。反对者不想被段天德压倒,所以又说道:“那段凤鸣每次来就是这么坐坐,说说,难倒就没给他例钱么?”
“这种事情有账房,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么。”段天德冷淡的回答。
“怪不得段凤鸣不给族里办事,天德你这么做就不地道啊!”反对段天德的长老指责道。
支持段天德的长老听完这指责,好几个人立刻发出‘切’的不屑之声。反对者却不以为意,继续指责段天德,“我们骂凤鸣不给段家做事,却不是说段家什么都不给他,就让他白做工。”
面对指责,段天德倒是不以为意,等反对者说完,他淡然说道:“若是凤鸣当了农业局局长,就是官员。他就是族里的长老。我之所以当时不给他例钱,就是想让他为族里多办些事情,加上他一直没拿例钱,成为长老的时候就能更加顺利成章。”
“现在看,局面和我想的不一样。我倒是担心,凤鸣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当族里长老吧。”方才支持段天德的长老表示了反对,“他家里不过那三十亩地,族里长老哪个手里没有几千亩土地。便是他给族里做再多的事情,他也当不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一众长老们的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拥有土地的多寡决定了在族里的地位,段凤鸣若是能考上进士,成为京官。不仅代表家族,更代表了势力,他就当然是长老,当上族长也没什么问题。偏偏段凤鸣所走的道路又没有如此光鲜。
在沉默中,段天德又开口了,“若是抛荒,一亩地就要罚六贯钱,这些佃农们朝三暮四,看到官府的农场收益高些,就想去农场做工。咱们家的土地只怕会有些事情。万一佃不出去的土地,我们就只能让家里人自己种起来。”
“若是咱们自己种地,那例钱怎么讲?”立刻有长老问。
段天德已经猜到有这样的质疑,立刻板着脸说道:“咱们段家子弟,只要田入了公田,每一亩地都是给八五成的收入,一成五给族里。到了这等时候,家里还要分什么彼此。为家里多做点事情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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