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为天。
这座用于正要场合的所在,匾额是皇上亲笔所提,那字远不如当代书法大家好看,但却极有风骨,几年前棋剑乐府的府首来京时,还曾点评过,说旁人写的是字,皇上写的是意,当得上是极高的赞誉了。
到食为天时,是小周引着我们进了偏厅,刚一进去,就看到了盛装的澹台子衿,她站在一个面色病态白的男子身后,为他轻柔的揉着肩,仍然端庄,但更多的是柔情,可以看出,对于能让她心甘情愿服侍的男子,她是用情极深,而眉宇间噙着的一抹羞涩,更是让她显得小鸟依人的小女子态。
而那男子,神情宁静,双眼透着些坚毅,仿若是在告诉旁人,区区病痛,并不能将他击垮,而那苍白的脸色,却也在无情的提醒着他自己,他病了,而且很严重,甚至严重到没有子嗣,严重到有朝一日可能会失去储君之位。
我和陈道陵行了礼,得到的是很淡的回应,随后便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对于性情无比坚毅,多年来厚积薄发的太子,陈道陵并没有太过重视的模样,很随意的拿起桌旁的茶杯吹了吹,淡淡的喝了一口,可我却看出,他根本就没有喝,只是做了个样子而已。而自家男人都没说话,我自然也要坚定的随着他的步伐,只是端坐在椅子上,并不言语。
而慕容玄机,则是冷着一张脸坐下,澹台子衿知道,这个燕国公主,有可能看好太子的病,所以难免投去善意的目光,但却被慕容玄机给无视掉了,因为她此时还在琢磨,究竟要不要向皇后提出要求,可主子还没有指示,她又怎敢自作主张?再者说,那美少年不是说了,要让她等燕国使团来再做安排才是。
可是,眼下的机会,却是非常好的,她又不想放弃。
谁都没有说话,仿若都是哑巴一般,似乎在这种场合,先说话的,就会落了下风一样。
“老七病好了,精神头也足了。”
终于,太子殿下陈道学先张口说话了,他语气平淡,似乎只是闲话家常,“不过,为兄却是很惊讶,永平公主竟然有如此医术,连如此顽疾都治的好。”
这话,虽然像是在对陈道陵说,可却将话头引向了慕容玄机,可是她却如没听到一般,端坐在椅子上,就是不说话。
“大哥用不到惊讶的。”
陈道陵淡淡的笑着,目光对上了太子,说道:“因为,大哥也有机会体验玄机的医术,想来大哥的顽疾,在玄机手上,也不会是难题。即便是手谈先生看不好的病,我想玄机也会有办法的。”
“如此,便有劳永平公主了。”
太子这次把目光都投了过去,慕容玄机也不好再装聋作哑,只能微笑着看了回去,他才又说:“旁人都说永平公主青出于蓝,如今只看气度,便不是说假的,我这顽疾,可就要拜托永平了。”
“太子殿下严重了。”
慕容玄机淡淡的回了一句,但话锋一转,却是说:“不过,家师手谈先生都看不好的病,永平也未必有办法,只能与殿下保证,定然会全力为止,其他便不敢多言了。”
太子笑着说道:“永平不必自谦,也不必有压力,只要尽力,便是帮了我的忙了,定然不会让永平白白辛苦才是。”
慕容玄机回以微笑,说道:“那永平便先谢过太子了。”
随后,太子又与陈道陵说了些家常闲话,也就没人多言了。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皇上与皇后才姗姗来迟,我们一行人在正厅外候着,然后随他们身后进入正厅,等他们落座后,又要再请安,才又能坐下,真的是烦。
“周墉,吩咐布菜吧。”
皇上淡淡的吩咐了一声,目光并未在我们身上停留,可最后却是把目光落在了陈道陵身上,说道:“老七啊,你母妃偶染风寒,便不来了,若你担心,用过晚膳后,便又带倾儿去碧瑶宫探望,若不想回府,便留在碧瑶宫好了,也好给你母妃解解闷。”
“儿臣知晓了。”
陈道陵语气平淡,但却也算是恭敬,但却能明确的看出,他不想多言,而皇上在说完这些后,也未再说什么,更没有去在意陈道陵的态度。
随后,宫女布菜,席间很是沉默,便是连皇后,都没有与慕容玄机多说话,不过她眉宇间的忧色,还是很明显的。
用过了晚膳之后,陈道陵的意思是,带着我去碧瑶宫,但皇后却说,让我和太子妃,还有慕容玄机去陪她说说话,外面月亮又很大,也好顺道赏月。
而此时,我注意到,皇上的眉头微微一皱,是显得有些不喜,可嘴上却说:“朕,也许久没有赏月了,便与你们一道去了,再说倾儿也在,如此好的月色,若倾儿能诗兴大发,也是朕有耳福了。”
皇上这般说,谁又能有意见?
一行人随后便就去了御花园,又登船到了湖心的小岛,提前赶来的宫人已经在亭子内布置了茶水点心,纷纷坐落之后,便又没人说话了,皇上便把目光投向了皇后,那意思像是在说,你不是找人陪说话么,怎么不说了?
“永平,此次来大庆,可还习惯?”
皇后无奈之下,只能随意找了个话茬,同时也先卖了个好,说道:“听闻,永平来之后,便一直住在老七那里,还听旁人说,永平与老七本就是同门师兄妹,想来感情一定很好吧。”
“永平谢过娘娘惦记。”
慕容玄机淡淡的笑着,目光仿若深情般从陈道陵身上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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