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婷月的动机根本就不重要——
小姑娘就算把把脑浆子都搅合出来使坏又怎样?无法改变的,是宋辞云双面的身份,和不坦率的假象。
冯佳期平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柔软的垫子吻不掉她一身的疲惫。
枕头下,冰冷的手枪散着危险的气息。
冯佳期心乱如麻,难以自控地捂住脸。
那枪,是在自己车子的副驾驶座位底下现的。
想来是宋辞云被自己送下车,去医院之前,藏在那的。
都是真的,他的身份,他的背景,他的危险。
在那之前,冯佳期甚至想过——如果宋辞云醒来,告诉她那都只是误会,自己才不是什么宋三爷。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最讨厌了。
或者说他已经洗手不干了,现在就只想在她冯总麾下做一名经纪人,没有远大理想地过过小日子,明天比昨天老一点。
冯佳期还想过,要么——
抛个硬币吧。正面就怎样,反面就怎样?
可是她差点忘了,就在几小时之前,她甚至还不确定自己已经爱上了宋辞云!
原来,抛硬币的意义只在于——当硬币腾空的那一瞬间,你会突然现,自己期待它是什么!
冯佳期想,原来宋辞云对她来说,真的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像雪里砖,绵里针,又美好,又危险。
可是,上天不会再给她一个义无反顾的十七岁了。
平静地闭上了眼睛,三十岁的冯佳期告诉自己,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男人失眠——睡不好皮肤老很快的!
***
“快去吧。我叫人把他妈妈赶出去了,就说现在是换药时间,不给探访。”白叶溪准备下夜班的时候,对一大早就躲在病房外的冯佳期说。
“大姐,谢谢你了。”冯佳期转过走廊,刚要靠近宋辞云的病房。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刚从里面出来,穿一身拘谨的保安服,肌肉块跟注水了似的。
一看到冯佳期,那男人恨不能缩骨滚地。
“行了!你别躲了。”冯佳期快走两步叫住阿泰,“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你是三爷的保镖吧?”
阿泰:“冯小姐……”
“除了你,还有谁是他的人啊?短短几天时间,公司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我还以为我最近走了什么狗屎运呢。呵呵。原来是——”
“冯小姐,宋先生已经醒了,您进去看看他吧。我先出去……买,买早餐。”
阿泰觉得,自己应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站在病房门前,冯佳期深吸一口气。
连日的阴雨好不容易挤出阳光,雪白的窗帘迎着早晨飘飘荡荡。
“kevin,你还好吧?”冯佳期大大方方走到宋辞云的床前,盯着男人的眼睛,笑容温和恬淡。
“如果我说不好,你要不要留下照顾我?”宋辞云眯了眯眼,显然是因为没有找到眼镜而有些失落,“喂,我让你帮我——”
“不好意思,磕碎了。”冯佳期从包里取出个小袋子,零零碎碎地在宋辞云耳边晃荡两下。
宋辞云轻笑一声:“你赔……”
“好啊,你开个价?”
“二百五。”
“滚。”冯佳期咬了咬鲜艳的唇,今天她涂了玫红色的唇膏,与大地色系的眼影很搭调。加上这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元气又健康。
“佳佳,”宋辞云直了直身子,去拉冯佳期的手,“我想,等我出院后——”
然而,冯佳期并没有给他碰到手,也没有拒绝得很生。她十分巧妙地避开话题,低下头,翻开自己的包。
“对了,这个还你。”
红色的绒布一层层包着,冯佳期警惕地四下看看。故意狡黠出眼神,弄得宋辞云哭笑不得。
“什么东西?定情信物?”
一般只有古代的姑娘才会把自己的红肚兜抱抱卷卷送给情郎——
可是宋辞云单手一接,沉甸甸的重量让他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他知道,那是自己藏在冯佳期车座上的枪。
冯佳期眯了眯笑眼,故意做了个夸张的嘘声动作:“当心点,等回去了再打开看哦。”
“佳佳……”
“哦,对了,我还带了其他东西给你。”说着,冯佳期从提包里变魔术似的一样样往外拽东西。
宋辞云侧着头,怎么越看她越像哆啦a梦啊。
“这是上次王东尼的股权转让协定声明,这是你帮我办的抵押贷款资料。这是我们华格文娱连续三年的财务报表,这个是人事架构图。哦对了,我把公章也带出来了。
你还好吧?这样撑着会不会太辛苦?要我扶你躺下么?”
宋辞云摇摇头,他把枪塞回枕头底下,一脸狐疑地看着冯佳期。
“那我简单点长话短说,”冯佳期把几个文件一一交到宋辞云手上,“先,我真的没想到像华格文娱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能够被宋先生您掘,不惜重金帮我们扛下抵押授权。
我真的很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但我同样也很清楚,没有一个商人的投资是不讲求回报的。华格文娱虽然是小公司,挣不到好渠道,也没有好资源,艺人水平更是马马虎虎。但我相信,有宋先生您罩着,我们的前景一定会精彩。您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点跟我提。
无论是收益比率,还是投资方向——”
“冯佳期,你在说什么?”宋辞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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