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唐笙……”汤蓝呵呵地傻笑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照片,“骗人,唐笙没有孩子……”
见汤蓝还能认出自己,唐笙行踪希望的火苗一下子又窜了起来:“汤蓝!你认识我是不是?我有孩子的,她是我女儿!你告诉我她在哪——”
“没有,唐笙的女儿……被坏人害死了……呵呵呵,嘘,”汤蓝神秘兮兮地举了举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坏人悄悄地下药,哈哈哈,还没生下来就——死啦!”
“你——”
“阿笙!”白卓寒将唐笙抢进怀里,心疼地安抚着她,“她已经疯了,别再听她胡说八道了!我们的女儿不会死的,她一定很安全地被人照顾着。”
“你们觉得,她是真疯还是假疯?”说话间,冯写意从走廊外挤进身来。
唐笙抹了抹泪水,冲着汤蓝望一眼,然后又看看白卓寒。
“呵,不如我把阿青带过来,再吓唬吓唬她?”
可就在这时,汤蓝突然疯似的跳了起来:“坏人!坏人你别过来!救命啊!!!”
一见冯写意就失控得厉害,汤蓝抓花了自己的头,像个找不到出口的野耗子一眼在地板上乱窜。
白卓寒怕唐笙被她伤到,赶紧护着她出来。
随后不忘狠狠地挖苦了冯写意一眼:“医生有专业的仪器监控脑电波,她装不来的。你就别再跟着添乱了!”
“卓寒……”唐笙突然叫了他一声,“你要不先下去车里等我好不好?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写意说——”
“哦。”白卓寒心有狐疑,但见唐笙如此认真,也就没有阻拦。
“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
“你伤口怎么样?能吹风么?”一路上到医院顶层的天台,唐笙拨开缭乱的丝,问冯写意。
“无妨。你要说什么?”
唐笙深吸一口气,眼神犀利成冰,比这即将除夕的寒冬夜还要冷。
“写意,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前……想过要害我流产么?”
原来有些罪,不是死过一次就能弥补的。冯写意想,嘿,难逃的东西真多。
“其实我早就有所怀疑了,工作室爆炸后,文姨收拾了你的遗物。两盆绿萝花被我带了回来。花盆里的松土中,我闻到了费米诺丁的味道。
你曾想过要给我下堕胎药对么?”
冯写意不说话。
“没关系,问清楚了也好。写意,我想我之所以无法爱上你的原因,可能也不仅仅因为我先爱上了白卓寒。
你和我们,终究不是三观契合的人啊。”唐笙微笑,夕阳染晕了睫毛。
“我不是上帝,我无法因你的忏悔而原谅你。但我还是希望,以后你能活得坦荡而良善——不过,与我们无关。
我不希望你再走近我的生活了,我也无法用思念来传递给我暂时下落不明的女儿,说她的教父曾几次三番想杀了她。我和我的丈夫一定会找到她,请你不要再插手了。”
唐笙留下这些话就走了,她平静的反应仿佛掏空了冯写意那颗忐忑的心。
“唐笙!”
“还有事么?”
冯写意的手在袖口里微微颤抖了几分,最终还是垂了下来。
他摇摇头:“没有了。”
唐笙,白卓寒,也许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又阴险又可怜的人。
可是你们谁都无法理解,小白糖对我的意义。
她是我的救赎,是我的礼戒,是我的引魂人。是她的存在让我明白——有些事是底线,终究无法下手做。是她让我懂得,人为什么而活才能更踏实!
我想救她,从来都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无愧我曾真心爱过她的每一个须臾。
“你们不用我帮忙是不是?那我找到孩子就自己带走了!养大了当我的小情人!”
站在空荡荡的天台上,冯写意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这一声喊出来,他何曾意识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
唐笙没什么胃口,哄着摇篮里的小白糖熟睡后,白卓寒才从书房里打完电话出来。
“大姐怎么样了?”
唐笙急急冲上去追问。
白卓寒摇摇头:“情况不太好,不过她醒了,能隔着玻璃跟家人说几句话。”
“那向大哥呢?”
白卓寒依然摇头。
“我爸和6姨他们都在,也极尽一切关系在紧锣密鼓地研究新抗体。容伟还没有任何下落,幕后的人更是一片扑朔。”白卓寒砸了一拳在墙上,“哪怕能告诉我们这个病毒来源也好!”
马上要过除夕了,只怕这个年,又要过不安生了。
“明天我们也去医院看看大姐吧。”唐笙叹了口气,“卓寒,不过我总觉得——”
“什么?”
唐笙欲言又止并不是因为不相信白卓寒,而是她自己都没捋顺清楚,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股东大会结束后,白卓寒暂时离开ceo之位,由向绅替他代执行。白靖瑜也回来了,虽然不挂职位,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话语权最大。
可是那天白卓澜也出席了,并在热火朝天的会议上,想尽办法力挺哥哥。白靖瑜却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以至于整个权力重洗的过程,让吃瓜群众们觉得有些微妙啊。
但白卓寒表示,这是他自己的决定。由于他个人的原因和家庭因素,暂时也的确不适合再管理公司。
“卓寒,你有多相信你的朋友呢?”
“朋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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