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头很疼,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眼角余光扫到地面一堆酒瓶,今天是十号,五月十号,我和白子惠的婚礼已经过去了七天。?
我没有福气娶到她,我知道怪我,可是心中愁绪无法排遣,借酒消愁,喝多了,醉了,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了,这样会舒服一些,虽然醒来还是会难受,可是有一个难得的缓冲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我做了很多的梦,各种各样的都有。
与白子惠生活在一起甜蜜的梦,提前跟白子惠坦白改变现实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很想改变,却没有时光机。
我会读心,却再也走不进白子惠的心。
下了床,我光着脚,摇摇晃晃的去了厕所,宿醉很难受,尤其说我这种喝法,不怎么吃东西,就是喝酒,很难受,身体虚弱,没有力气。
去厕所放了水,我走到客厅,点了一根烟。
烟雾萦绕着,在半空中化成白子惠的脸,我伸出手,烟雾逃散,白子惠消失。
那天,我跟父母说了我和白子惠的事,让两位很是震惊,他们问我有没有挽回的余地,我摇了摇头,白子惠一旦决定某件事,便无法改变,我爸妈要打电话给白子惠,想替我挽回,被我拦住了,问我为什么,我也没说,不过,我让他们知道了一件事,我和白子惠不可能了。
我能感觉出来他们的失落和不舍,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已经在心里认定了白子惠,本来高高兴兴的事,变成这般样子,让人措手不及。
亲戚那边,我爸妈代我通知,酒店婚庆那边,我打电话过去,一一通知,还有一些好友,我也说了。
都在问我为什么,我真的不想回答。
处理完,已是深夜,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坐在新房,看着我和白子惠拍的婚纱,坐到了天明。
五月四,送完亲戚,白子惠回来,跟我父母解释一下,我又跟白子惠去了她父母那里,说了一下。
双方父母都在劝,事实却无法改变。
白子惠没错,可我还是怨她心狠。
五月五,民政局,办手续,拿了离婚证,吃了散伙饭。
两人无言,面对一桌菜肴,吃不下,白子惠红了眼,我也没好到哪去。
走出门,互道了一声珍重,挥手告别。
五月六,父母搬到我之前租的房间,齐语兰的隔壁,离姗姗的学校近一些,我回了老房,我和关珊的家。
五月七,我把钥匙邮寄给白子惠,一切都结束了的感觉。
当晚,我一个人,一堆酒,酩酊大醉,吐的人虚脱,而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出门,在网上订酒,隔一天就能到,在楼下的市买烟,让他们送上来,真饿到不行,才叫外卖。
很多很多人关心我,可是我不想理会,虽然让人担心,可是,我整个人好像丢了魂,我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一连抽了三个烟,人还是晕晕的,我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瓶啤酒,准备透一透。
电话响了,我妈来的电话,她很担心我,我能听出来她忧心忡忡,她问我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我说我没事,我妈让我回去吃饭,我说不去了,我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气,她也知道我心情不好,要结婚了,老婆不结了,放在谁身上,谁心情能好,况且我这个是十恶不赦,挽回不了。
这种情况之下,我妈还是比较理解我的,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多注意身体,有什么话想要说可以找他们,别把什么都闷在心里。
我跟我妈说好的,然后让他们别担心我,我没事,就是现在过不去这个坎儿,但我绝对不会寻短见。
我妈说让我别乱说话。
不止家里人,还有其他的人,白天的时候,火哥也给我打电话,他说董宁不就一个女人而已,别他妈的放在心上,出来喝酒。
确实只是一个女人的事,不过对我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女人,让我整个人生都变得不一样的女人,外边的女人很多,花钱的不花钱的,只是过客,白子惠是特殊的,她在我的人生中留下了印记,永远不灭。
拒绝了火哥出去喝酒的提议,火哥说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跟火哥出去是喝酒,也是买醉,可是,此时此刻,我不想别人看到我的痛苦。
曾茂才打过来电话关心,这几天他都有打电话过来,结婚我邀请了他,是宾客之一,我知道他害了关珊,但我要不动声色,曾茂才没说几句话,他是人精,心里清楚,说什么都不好使,一个人的心意很难改变的,我一边喝酒一边应付着。
我现在心情到了谷底,什么都不相干,就是喝酒,喝醉了就睡,睡醒了接着喝,颓废。
死是不会死的,只不过活的好累。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
我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外边的天已经黑了,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谁啊!好讨厌啊!
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头扎了起来,目光尖锐,容貌无双,齐语兰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
齐语兰在门外说:“董宁,你开门。”
我说:“我没事,真没事,让我静一静吧。”
齐语兰说:“你开门,我说两句话就走。”
打开了门,齐语兰进来,她看了一眼屋里的状况,说实话,很乱,我没有心思收拾,买来的外卖吃完就放在桌上,酒瓶子不知道有多少,屋子里不少灰尘,我回来也没心情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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