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牧也回到了那间十年未曾睡过的房间,看着里面整洁的样子,眼角不知怎么又泛起了泪。
转过身,李牧紧紧的拥抱住了母亲,轻声道:“妈,幸苦你了。”
母亲一边笑着,一边拍打着李牧的后背,说道:“好了,快去睡一会吧。”
笑着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屋中。
躺在床上,李牧久违的伸了个懒腰,呼吸着这似曾相识的空气,一副满足的神情,若可以,李牧真的想一辈子都这样生活下去,平凡,快乐。
不知何时,李牧渐渐陷入了睡梦当中,梦中他将自己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经历了一遍,直到自己被母亲和一个年轻女子的交谈声吵醒。
醒来的李牧,如寻常凡人一般,揉揉那双睡意朦胧的眼睛,走出了房间。
当他看到此刻正在客厅与母亲嬉笑着拉家常的女子时,李牧却像瞬间触电一般,睡意消失,条件反射般的转身就往屋中跑。
“胖牧!”
充满威胁意味的声音传来,李牧整个人僵直的站在原地,尴尬异常的转过身来,摆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悦姐,嘿嘿...”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挠着后脑。
看着李牧这副模样,原本还有些伤感的悦姐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和小时候一样,这个看起来稳重的“大男孩”依旧如小时候一般怕自己,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给李牧造成的童年隐影时,悦姐不由的脸色潮红。
“小悦,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母亲看到孙悦脸上的潮红时,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关切的问道。
在李牧小的时候,孙悦的父亲就因病故去了,那时候的孙悦也仅仅是一个比李牧大一岁半的小女孩,如此可怜可爱的女孩,不管是李牧的母亲还是父亲都十分的爱惜,尤其是他们李牧这么一个儿子的情况下,对孙悦的爱护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没事,婶子,就是看到小牧太激动了,我没事的。”
母亲不疑有他,见她无碍便说道:“没事就好,你们姐弟俩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就不要在家待着了,去外面转转吧。”
母亲知道,有他们在家中,这些年轻人肯定不能敞开心扉的聊,索性就善解人意的将他们给“赶了出去”。
听到母亲的话,李牧苦着一张脸,说道:“妈,我还没睡醒呢!”
“睡什么睡,什么时候不能睡,晚上回来慢慢睡,快去吧。”
在母亲的极力催促下,李牧只能无奈的和他的悦姐二人一同向着屋外走去。
既然事已至此,李牧也是无奈,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这个悦姐经过这么时间能有些改变了,而且如今两人都已不小,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应该会明白吧?
李牧刚刚想罢,二人正好走出了楼道,还不等李牧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耳朵上就传来一阵触觉。
只见孙悦一手拽住李牧的耳朵,用力的扭动起来,还同时威胁道:“胖牧,说,这十年你跑哪去鬼混了?婶子让你和我出来转转,你还一副嫌弃的模样,怎么,让我这个美女陪你转转你还吃亏,不情愿了?”
李牧的身体可是混沌之体,怎么会被她拽住耳朵而有丝毫的痛觉,若不是李牧主动压制着,只怕此刻悦姐这只手都要废掉了。
为了不让悦姐看出什么破绽,李牧极为配合着悦姐的动作,身体扭动着说道:“哎哟,哎哟,悦姐放手,快放手,我说就是了,刚刚我只是太累了想睡觉而已,悦姐这么漂亮的女生陪我,我怎么会嫌弃?高兴还来不及呢。”
听着李牧讨好的话,悦姐满意的点点头,或许也是因为多年不见不可避免的有些生疏的感觉,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高傲的抬头挺胸,哼道:“这还差不多,说吧,让我听听你这十年不回家的人,都去干了些什么大事。”
装着揉揉耳朵,李牧正要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时,突然心中恶趣一生,装模做样的说道:“悦姐,其实吧,十年前,我被一个老道士看中了,他说我是千年不遇的修道奇才,然而就把我带去了一处深山老林,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没有电话也没有什么人,所以没办法给家里来信息。你是不知道那深山老林里,什么都有,比如熊啊、老虎啊、蛇啊...这不刚刚修道了十年出师后,便急忙赶了回来。”
听着李牧忽悠的话,没想到悦姐还真信了,一边听着李牧的话,一边还帮腔道:“那你在那见过什么离奇的东西没有?比如...”
听到悦姐的话,李牧瞪着大眼,不可思议的问道:“不会吧,悦姐,这你也信!”
“我信你个大头鬼!”悦姐一巴掌就拍到了李牧的脑袋上。
李牧无奈的摸着脑袋,心中死的心都有了,从小到大他从未怕过什么人,却唯独自己这个悦姐,实在拿她没有办法,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打不过还躲不过?
可就是躲不过...
一边闲聊,一边顺着小区外的街道走着,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然走了很远。
从悦姐话中有意无意带着的失落,李牧觉得悦姐心中一定有什么事,但自己一个男人实在不好开口,万一是人家感情上的事,可就尴尬了。
就在这时,悦姐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张总。”
“现在吗?可是..”
不等悦姐说完,电话中就传了一阵女人的呵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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