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不可能乱说话啊……”
老妪有些慌张,走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回头朝我说道,“这里有官家人留守,这种话要是被听到,当心杀头!”
我闻言有些不解,再瞅老妪紧张兮兮的反应,似乎真有此事。
“官家人?大娘,这话什么意思?”
我小声问道,看情况这老妪知道些什么,毕竟是本地的村民,只不过让我讶异的是,所谓的官家人,有这么大的“淫威”?妖谷里的事情,说不得?
老妪沉默了,微微佝偻的身影,此刻看起来,更是让人生出一丝心酸。
见此,我也没有再多问,猜得出来,这个村落的村民,事先肯定是被什么人警告过,所以这老妪才会这般惊慌。
夕阳的余晖几乎消隐,我压下心头的疑思,打打下手,搬搬柴禾,生起灶火……
饭毕,我帮忙收拾好碗筷,坐在屋檐下,望着妖谷之境上空的星辰,思绪颇多。
油灯已经燃起,老妪还在忙碌着,眼睛不大好使,她将线头抿了又抿,好一会都没穿好阵眼,我起身帮忙,看到她手上需要缝补的那件衣裳,是属于年轻男子的式样,心头更添感慨。
游子身上衣,慈母手中线。
“大娘,你儿子如今在哪里高…做买卖?”
我本想说出“高就”俩字,但一看这间老旧的屋子,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可见老妪的儿子混的大抵也不会很好,所以改了问辞。
话一出口,老妪目光一滞,良久没有开口,浑浊的眼睛,没多好便落下泪来。
“大娘,是我多嘴了……”我隐约猜到了什么,想安慰几句,却只能干站着,开不了口。
看来,无论是在那个世界,平民百姓的日子多是难熬……
许久,老妪才抹了几把眼泪,边缝着衣衫边断断续续地跟我闲聊了几句。
原来老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远赴大炎边境参军,如今生死未知,这几年来,只有小儿子陪伴她的身边,母子俩相依为命,可从去年开始,大炎的苛捐征税越来越重,不得已之下,小儿子为了能让老妪的日子过得舒坦一些,便去附近的有钱人家找活做,补贴家用。
不曾想,后来被派去妖谷帮忙,却是一去不返,杳无音信,而老妪怜儿心切,去豪绅家讨个说法,去了两次,第一次遭受的是冷言冷语,第二次只是得到了一句话,人没了,尸骨找不到,然后便是被直接轰走。
“年轻人,可怜了我的小儿啊,我这把老骨头死了便死了,他还年轻……”
老妪抹了几把眼泪,说道,“后来村里人有知情的,悄悄跟我说了,星儿他是去妖谷帮官家人抬人,好像是些来历不明的人,这里头有个大姑娘,星儿看着可怜,便趁人不注意,带回家里……听说这些人都要被送去滨城,被囚禁起来,正是因为星儿的一时心软,这事被官家人知道了,毒打了我的星儿,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只是听着,等老妪的情绪有所恢复,才问道,“大娘,那些官家人,是不是打着‘雪鹰’的名号?”
老妪摇摇头,说是不清楚,我又问老妪那个豪绅的所住之处。
老妪迟疑了一下,劝了我一句,“年轻人,风家家大业大,在我们这一带,谁也惹不得,又跟官家人认识,你的心意大娘心领了……”
我点点头,没有再出声,陪着老妪闲聊了几句,随后才起身走到里屋,早早躺下。
翌日,早早醒来,望着里屋顶头的窟窿,叹了口气,幸好昨夜无风雨……
太子昏庸无道,并非是秦山诬蔑,从老妪口中的话和她如此颓唐和老无所依的境况看来,苛捐重税一说,属实!
马已喂好,老妪正为我准备干娘,我心头有些酸楚有些感动,晚年丧子之痛,非寻常人所能承受,家境如此颓唐,却还不忘给我这个过路人准备干粮……
“大娘,你昨晚所说的那个大姑娘呢?”我问了一声,心头想着,要是有人照料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妪,也算是善事一桩。
老妪此时已经将干粮备好,无非是几个烙饼,上面撒点芝麻,,昨晚的那一餐,老妪舍不得多吃,菜本来就少,多是看着我吃,当时我也想那么多,现在想起来,更是让我心头发酸。
她将干粮递到我手中,目光一垂,叹了一声,“那女娃子也是命苦,星儿本来将她送到我这里,我寻思着在我这里虽然艰苦了些,总比被抓去滨城囚禁起来要好,只可惜……大娘我也是想不明白,一个脑子都不太灵光的闺女,为何那些官家人也不放过,非说来历不明,说不定身上有什么秘密,什么影子的,唉。”
剑落,干粮洒,我人发怔……
大副曾跟我说过,他在轮船出事的时候,看到过诡异的蓝光,我一直没往深处想,哪怕是这老妪提到这个大姑娘出现在妖谷,我也没联系起来,可此刻老妪的这番话,让我的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傻眼了……
良久,我回神过来,见老妪一脸迷惑,正蹲下身捡起那几个烙饼,心疼地拍拍上头的尘土,又朝我递来,还关切地劝了我一句,“年轻人,听大娘的,回去吧,你只身一人,又胆小怕事的,就不要踏入妖谷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也许这老妪是以为我吓成这副模样了。
“大娘,那个你所说的大姑娘,是不是这么高,长得……”我停下了比划的手势,沉住气,按捺下心头的激动,尽量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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