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栓子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肠寸断,把老支书的心都给哭软了。
“这是咋的了?”老支书见魏栓子肿着一张猪头脸,一脸的绝望,也有些好奇,“你媳妇儿说的不清不楚的,你再说一遍。”
魏栓子此时全身都疼,可他顾不得许多,吐出一口血水,忍着疼,一字一句,字字涕泪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忍着疼,艰难的把话说完,魏栓子感觉自己整张脸都麻了,都木了,仿佛一张脸都不是自己的了。
老支书听了也默了!
他一方面觉得魏栓子太倒霉了!
六千块的欠条啊,也能丢?
可同时,老支书又觉得事情仿佛没有那么简单!
老支书心里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自己想要主动削减,这些人想要的赔偿金额。
但杜若竟然说,不用!
这很反常!
难道这件事情是杜若设下的一个圈套?
老支书心里觉得非常有可能!
可他同时又有些不明白,杜若是怎么做到的?
毕竟,魏栓子也说了,当时杜若的确写下了一张六千块的欠条!
而且公安也见到了,他从派出所出来,其余魏家人都验了,欠条没问题。
那欠条哪去了?
老支书低头看了看魏栓子的惨状,还有他话语里的绝望,老支书不觉得,魏栓子会蠢到把欠条藏起来。
如果杜若在的话,杜若一定会告诉老支书,他猜的没错!
就是她搞的鬼!
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
在杜若那个年代,网上卖无痕笔的商家简直不要太多。
杜若那只无痕笔是高级货,写下字后,12小时候,字开始缓缓变浅,最后消失,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这年代的人,哪见过那种笔啊?
找不到破绽,老支书只能长叹一声,“栓子啊,你再想想,你真的没把欠条忘在什么地方?”
魏栓子哭着说,“老支书,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睡前把欠条压在枕头下,第二天一早,拿着欠条就去找他们还了。”
“哪里知道,那是一张白纸!欠条不见了!”
“那...”老支书想了想说,“是不是你三个儿子谁看到,给你拿走了?”
这个?
魏栓子一想,也不是没可能。
自己那三个小子,一向比较调皮,万一趁自己睡着,把欠条偷走,他也不知道啊!
于是,魏栓子立刻看向周岚,“你快去把三个臭小子找回来,一定要问清楚,他们拿没拿欠条?”
周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搁,立刻拔腿就跑。
不一会儿,魏栓子的三个儿子就被周岚找回来了!
魏栓子最大的儿子今年13岁,最小的儿子今年才8岁。
看着三个儿子,魏栓子黑沉着一张脸,语气森寒的问道,“你们三个有没有谁趁着我睡觉的时候,从我枕头底下拿走了一张纸?”
三个儿子闻言,立刻摇头,纷纷说:没有。
在回家的路上,三个孩子已经被周岚逼问过十几遍了,他们真没拿!
魏栓子不死心,又恶狠狠的问了一遍,“真的没拿?”
现在这个时候,魏栓子其实挺想听其中一个儿子说:我拿了!
这样,至少欠条找到了!
现在三个儿子说没拿,那岂不是说,欠条真的不见了!
他完蛋了!
“你们真的...”魏栓子冲着三个儿子露出凶恶的眼神,“没拿?”
三个孩子没见过魏栓子如此可怕的表情,吓得站在那不敢动,更不敢撒谎,“没有!”
完了!
魏栓子像是脱力一般,身体直接摔在地上,仰着头,嚎啕大哭,“老天爷啊,你睁开眼,我魏栓子冤枉啊!”
“老天爷你行行好,告诉我,欠条在哪啊?”
众人见此,纷纷默不作声,三个孩子快吓傻了,周岚已经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老支书见魏家人不说话,他只好站出来,对魏友德道,“友德啊,栓子家里的情况你们都清楚,让他写五千块的欠条,这不是逼他全家去死吗?”
“他咋还得起啊?”
“这个数目太大了,你们都姓魏,以前都是一个祖宗,一家人,何必做的这么绝呢?”
“老支书,”魏友德忙辩解道,“不是我们狠心,实在是这魏栓子不是个东西啊!”
“再说了,五千块呢,一家能分好几百,谁舍得不要啊?”
老支书抽了口旱烟,“就栓子他家这情况,他也拿出来那么多钱啊?”
魏友德故作为难的笑了笑,“都是一个祖宗,我们还真能逼死他?”
“没钱,就慢慢还呗!”
“挣一点,还一点儿,魏栓子还不完,他还有三个儿子呢,总能把大家的钱给还上!”
好家伙!
这是要魏栓子父子两辈人,给他们当牛做马啊!
魏栓子一听,就吓得昏死了过去,周岚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觉得这日子没法活了!
原来的日子就不富裕,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周岚爬起来,双目呆滞,直愣愣的看着木门,然后用力助跑,想要用头撞门。
老支书瞧见了,忙高呼,“快拦下!快拦下她!”
幸好一个年轻人眼明手快,拉住了周岚的衣裳,把她救下来了。
周岚被救下后,跌坐在地,一边哭,一边喊,“你们救我干什么?”
“还不如让我死了,呜呜...”
三个孩子也吓坏了,忙跑到周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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