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魂,东方魂,西方长亮指路灯,别过我家门——”
“西方魂,西方魂,东方有阳罡朔风,一间山林正——”
“。info南方魂,北方最多是惊魂,纷纷作灰尘——”
“北方魂,北方魂,南方不见无间生,焦火烧地昏——”
吟唱着四方劝鬼魂的古老腔调,我端端正正的跪在石灰粉画出的圈子之中,取出一只陶碗,并给碗中倒进了半碗的清水,将树上取下来的三片新鲜槐树叶子,浸泡在其中,**之后准备将其贴在我两肩与额头。
“不用三片哦——”常开坐在离我不远的马路牙子上,半闭着眼睛,对我说道,“别忘了你现在的状态,你只有头顶上的那团阳火可以遮盖……”
将要靠近肩旁的手停下了,她说的没错,我现在毕竟是一个活死人,并没有和正常人一样的三团阳火需要遮蔽……而且即使我以前曾经有过这属于人类的三团阳火……
……
“啊,常开啊,还好你提醒我了,不然我又要浪费时间了,哈哈。”
常开斜着头看着我,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很久之后忽然张了张嘴,不过并没有表达出什么见解,而是无关痛痒的说了一句,“你现在好了吧,好了的话就乖乖闭嘴,轮到我了。”
“嗯,好的。”
常开站了起来,独自一个人往前方的空旷大道上走去,一步,一步的,有几滴水珠跟在她的脚步之后,落了下来。
“爸爸——妈妈——”常开的演技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好的,我甚至一度认为她去当演员绝对要比当道姑来的前途无量的多,而在今天听她光是“三步成泪”来看,她的演技已经要比当红的所谓小鲜肉们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爸爸?!妈妈?!”而且常开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她独特的稚嫩的哭喊声里还被她人为的加入了一个孩子才能有的在面对父母“失踪”时候的不解、困惑、与恐惧,特别是哭到结尾的每一声爸爸,每一声妈妈,都带上了疑问的语气,就真的像一个无助迷路的孩童在询问着天地,再加上她特有的可爱小脸。不论是任何角度来看都教人心生怜爱。
渐渐的,常开哭的越发悲恸了,有一段时间内,我甚至一度怀疑常开是不是“假戏真做”了,因为她哭到后来都哭得没力气了,一个人抱住双腿,坐在路边,低着头静静的抽泣。
我忽然想到——的确,常开从来就没向任何人提及过她的亲身父母,我只能知道她从小就是有茅山上的一位道姑,和吉普等众位师长,共同养育大的,很有可能她从小就是被抛弃的孤儿,亦或者是遇上变故,父母罹难的可怜孩子……
这么一想的话,我让她扮演一个迷路的小孩,是不是会恰好戳到她心中的痛楚呢?
看着那边还在独自啜泣的小常开,我一时间难以判别,。看了看脚下的阵法,最后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
“这一切都是需要的!”我这样安慰起自己来,毕竟现在就从这个阵法离出来,会有极大的概率打草惊蛇的,而且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常开演的呢?按着她的性子,说不定直接就撒丫子不干,回家睡觉去了,这可不就是功亏一篑么?
像这样思索再三,我选择了继续站在小小的法阵中,来静观其变。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夜晚更加幽深了,那边的常开也没有了力气,倚着街道旁的大树,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既是要看清老奶奶的恶灵什么时候出现,也是为了常开的安全,我一直牢牢的盯住常开那边,观察着那边发生的一切风吹草动,以确保,我不会遗留下任何重要的细节。
又这样过了许久,我看了看天,发现星像偏沉,大约估计着也快有凌晨两点的样子了。
“看样子,今天是要等不到了吧……唉——”首战而不告捷的滋味,还是很不好受的,我看了眼马路边真的睡着了的常开,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了,“算了,今天不能再搞了,太晚了!”
下定决心之后,我匆匆忙忙的打开了无线电,准备和警察大叔说明情况,然后赶紧带着常开回去早些休息。
可无线电的麦克风那边又传来了较之上一次更加尖锐的信号干扰声,而且这次我在什么事情都没有汇报的情况下,嘈杂刺耳的无线电里再次传来了警察大叔微弱的回应声:“哦——哦——好的!我明白了!”
“什么?!大叔你听得见我说话么?大叔?!”
……
“哦——哦——好的!我明白了!”
“喂喂!你听得见我说的是什么么?不要一直说是啊!”
……
“哦——哦——好的!我明白了!”
……
我当即掐断了无线电,并深深的意识到了我的疏忽大意,明明在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里的不对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在那个时候就去确定一下呢?
而现在,这呆板重复的无线电的回复,这深有其意的电子干扰声,一切的一切都在想我明示着’“阴谋”还有“陷阱”!
我已无暇再顾忌警察们的安危,因为现在常开的处境已经难以估计的凶险了,很有可能我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被藏在暗处的恶灵看了个一干二净,很有可能,恶灵会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很有可能……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要带着常开走,我刚准备跨过脚下的阵法去叫醒常开的时候,一阵狂风迎面吹过,恶寒随着降临,那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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