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子封生,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拖到了茅山,一路上便各种不配合,即使是到了茅山脚下依旧找各种借口不配合吉普,要不是我妈在旁边一直盯着他,我爸绝对会自己。info
吉普带他们走的是茅山道士们才会走的山道,他领路在前说道“贫道年幼时候遭父母遗弃,终日流浪无定,后来万幸被师傅捡到了带到茅山,没想到……这一来就是四十余载……”吉普唏嘘而骄傲地说:“如今的茅山富足安乐,虽然现在改为了景区,不说是个修持的好地方,但是看我的同门兄弟,底下晚辈都可以欢乐安康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你个牛鼻子老道师傅教你这些驱鬼的本事干嘛?”封生跟在后头,山路曲折使他感到颇有些劳累。
“哈哈”吉普听言也不恼只是轻笑道:“我只是为了传承些茅山的传统手艺罢了,并不是特意为了抓鬼而学的。”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可以。”封生赶忙打断了吉普,“我说吉普,好端端的景区大路不走你干嘛带我们走山路啊?”父亲看着前面石板路上健步如飞的吉普赶忙抹了把汗。
“茅山又不高,难得爬爬山路就当是健身怎么不好了?”母亲一脸嫌弃,“才走了不到十分钟你就喘成这样,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脸一天到晚跟儿子吹牛的。”
我爸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嘲讽他,特别是我妈的嘲讽尤为有效,封生将身上的大包小包足足十几样一同丢在了地上,“不去了!”,然后在旁边找了个石凳点了支烟。
“封兄既然想休息一会,那就让他休息吧,前面就是顶云宫我们,在那里等他。”
“好的,封生你一会儿自己上来,我和道长先去了。”我妈摆摆手就先跟着吉普走了。
封生在树底下一连抽了好几支闷烟,越想越是个机会,于是把散落一地的包裹收拾好放在一处,也不言语扭头就往山下溜。
其实我爸的心理就是和被逼着去上补习班成绩不好的小孩子一样:不相信茅山真可以销他罪孽,更不想当面倾述自己犯过罪孽。
真当想着呢,一个影子飞过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原来是一只漂亮的野山鸡,飞在枝头正在整理羽毛。绣美的翎羽长长垂下,鲜红的喙上还有几个亮眼的肉瘤。
“茅山这里环境不错啊,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山鸡。”也不知是他玩心犯了还是如何,封生没有选择直接下山,而是翻上土坡远远地望着。
枝头的山鸡也注意到了封生,也不走,煞有介事地舞动带满黑斑的翅膀,伸直了脖子张嘴冲封生叫唤。
“啧啧,漂亮是漂亮,可畜生居然还敢冲人这么叫唤。”看了一会儿失了兴致便转身打算回去。
可能是“畜生”二字激怒了这只有尊严的山***它居然扑腾着从枝头冲下来,一边咋呼一边还对封生又抓叫的。封生本来就没料到这出,加上脚下泥路松脆,于是一脑袋屎尿的从土坡上摔到山间的石板路上,疼得他趴在地上半天每个动静。
“咯咯咯”野山鸡相比也有些灵性,见此耀武扬威的飞到封生面前,昂着头,侧看被自己斗落的失败者。
不过,封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像是没有了知觉,山鸡好奇地走上前用喙啄他,“别走!”封生大喝,从地上窜起,饶是这山鸡反应再快,还是被抓住了脚脖。
“你给我回来!”封生将山鸡扯下,大手掐住了它的脖子,“正愁自己没东西给儿子补身体呢!你倒来寻死了?”这只尊严鸡在他手里各种扑腾反抗地十分激烈,封生二话没说便扭断了他的脖子。
“哼,可惜了你这身好皮囊了。”封生瞧着手里尚未死透的山鸡,心想一会儿到山脚农夫家讨上个麻袋什么的才好。
行至半山腰时,山麓景色已经可见,放眼望去只有一个佝偻老汉拄着个斜头拐走在路上。
“清凰?!清凰?!咕咕咕?咕咕咕?快来啊!清凰?”老汉在呼唤着,老汉农民打扮,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露在帽沿外边的头发已经斑白了。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不时从挎包里抓出一把食饵撒下下去,像是在喂鸡。
“老人家,麻烦个事儿,我想向您讨个麻袋,或者什么的都可以以,我刚才捉了只山鸡。”老人家估计眼神不太好,眯眼看了半天突然举起斜头拐齐头盖脸一顿收拾。
“咿呀!好啊,好啊!”老汉看起来今年虽说得有70多岁,却是腰板硬朗,黑里透红的脸上清癯瘦削,宽额深纹更显得他饱经风霜,只管瞪眼追打起封生来。他说话声音像洪钟一样响亮,“我家的鸡才跑出去没多久就遭了你的毒手?”
“哎哎哎?空口无凭,怎么就成了你家的鸡呢?”封生可没有好脾气,尤其是在被老汉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通之后。
“怎么不是我家的?怎么不是我家的?它叫清凰!我徒弟!陪我三年多了!”
“那凡事儿也要讲个证据啊!”父亲赶紧躲闪到一边,不过山路太窄,还是挨了好几下。
“讲证据?它以前给套子套过,左腿缺了一指,你自己看是不是?”封生瞥眼一瞧,果然如他所言,暗暗责怪自己乱惹麻烦。
老汉手里的斜头拐舞的生风,每一下打在皮肉上都会横出一条红痕,痕里青青黄黄,瘀血都在其中。
“嘶――老爷子,别打了!我赔还不是?”封生又实在不敢和老人家动手,所以本想捱他几下,让他发发脾气算了,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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