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开!常开你在哪里啊?”寻遍老宅子前后院落,我始终不见那丫头的身影,心中越来越急不由得大喊起来,可我的呼唤可不怎么管用,我与五味子二人跑遍上下最后还是无济于事。
“这死丫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来来去去的寻了良久,这宅子又大得可怕,饶是我这体力也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再说了。
正恰好我们来到后院的莲花池旁,池子边上垒了许多太湖石碎片,我便直接坐上去休息了起来。
“小主莫急,常开小师傅她……她可能一人乱闯最后被我鬼门的弟子拿住了而已,我鬼门教养极重定不会伤到她的。”
“……鬼宅上上下下找来找去都没有见到常开的影子,那估计真就和五味子所说的一样了。”沉吟片刻,我起身便道,“她疯来疯去的能被抓了那倒也好,老前辈如果如您所言,那常开会被关在哪里?”
五味子回复道,“在后山有赏罚门中弟子的修持院,小师傅应该会被带往那里。”
“嗯,那烦请带路吧。”五味子口尊一声,我们二人便立即动身往后山的修持院走去。
我心中稍稍宽心许多,走起路也不甚急切,倒也有些兴致去欣赏路上的景致了。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道,登上后山再往后瞧去,鬼宅全景尽收眼底,翠林红花相互映衬,流水潺潺莲池浮彤,一派三四月份的春暖模样。
“对了前辈,为什么除了在院落里这一路上我连一个鬼门的弟子都没有看到啊?”
五味子脸色有些窘迫,可还是对我如实回到,“今天是茅山清真、龙虎山大能、云台山讼卦等六门代表一齐来访的日子。所有弟子都在准备迎接,更何况老朽已经不是活人所以门里没有地位只能带小主走了偏门,所以一路上绝少见人。”
五味子作为魂器却能像现在在门派里自由走动,全是因为他生前德高望重为人宽和,上下门人以至外面平民皆服气于他,要不是丹参下令,五味子现在可能还在享受生前的待遇呢。
山头再聊得数句,我们就从山头翻下,我立即看到一间较大的农舍掩映在丛丛树林子里面,一些炊烟还正透过农舍顶上的瓦片,冉冉散入空中。
五味子本身漂浮在空中前行速度极快,我也仗着脚力径直往那山下奔去,不多久就来到那所谓的修持院前。
就和我刚才看到的一样,这所谓的修持院真当是一间茅草农舍,农舍前头有一道道不及膝盖高的篱笆小墙,里面各种了青菜、萝卜等寻常作物。
屋子外有一个只五六岁的小小孩童,正为菜苗子挨个浇水施肥,他神态庄重专注万分,竟然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
茅草屋里一名七老八十的农家老头推门出来,身后带着一身做饭的白烟雾对着小孩吆喝道,“木莲啊,我菜做好了,你快来吃些吧。”
叫木莲的小童应了一声却不放下手里的钓子,仍专心地给眼前的一颗大白菜浇上水。他人虽然小可是能将手里两米长的钓子拿地稳稳的,浇水的时候也极得要领,将肥水全部洒在白菜菜根一点都不流溢出来。
“木莲呐,你成天练浇水的连饭都不吃了么?这都一上午了。”老人语气里满是溺爱,亲自端了饭菜走出屋子来就要送到那孩子面前。
老汉刚走出来便瞧见我与五味子站在菜园子前,脸上先是一愣,再仔细辨明我俩长相之后,老汉忽得扔去手里的瓷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爷爷?”那小孩听到身后白碗破碎,猛然一惊抬起头来先看了看突然出现的我们,然后跑到他爷爷身边想拉他起来。
“木莲呐这是你祖师爷!快快跪下给祖师爷爷磕头!”老汉见自己孙子过来,一把拉扯住他,强按着他对五味子磕了几个头。
小孩跪在地上脑袋上带着许多新鲜的泥土,一脸茫然地问道,“爷爷,这位蓝爷爷是我们的祖师爷爷么?”
“什么蓝爷爷?小孩子瞎说什么?”老汉怕小孩乱说得罪了五味子,立即轻轻捂了他的嘴巴不让他乱说。
五味子见他爷俩见面就行如此大礼,也走上前要扶起那名老汉和孩童,“虎杖,你不需要跪我了,你孙儿说的不错,老朽已经不是原来的五味子而只是一个区区的器灵罢了……”
“器灵?你说什么器灵?”老汉在修持院里独自不知呆了多少春秋冬夏,对院子外的事情一无所知,以至于连五味子被炼制成器灵的事儿都不知道。
他见五味子脚不沾地,浑身上下隐隐幽幽的透出淡蓝色的魂魄质,心里顿时明了,颓然坐倒在地眼泪横流道,“恩人,为什么你落得如此下场?难道他们还因为你袒护于我而故意……”
五味子摇摇头立即喝住了老汉,“往日恩怨都是云烟,早就统统消散了,虎杖你在这里苦修四十余年怎么还揪着前事不放?”
老汉哑口无言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再在五味子面前多嘴,五味子继续问道,“虎杖,老朽问你,刚才有没有哪个弟子将一个小女娃娃押来?”
“小女娃?”虎杖摇摇头,“自此恩人您将木莲送到我身边后,我在修持院已经有五年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外人了,女娃娃我更没有见过。”
常开不在这!这个消息让我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我倒盼着常开能老老实实的被人制服然后扭送来此呢,现在看来事情怕是要闹大发了。
常开既然不再这里那我也更无心待下去了,想着五味子早些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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