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犴干找到了我的女儿了!”看似耄耋之年的犴干情绪激动地握着红芪的手,双眼已经湿润,“我犴干有女儿了!”
全场陷入了莫名的沉默,或许在场的人都已经铁石心肠到不会对犴干的喜悦产生共鸣了吧。
“我犴干又女儿了!”犴干又大喊一声,将手里的酒杯往地上使劲砸了个粉碎,“拿酒来!”
一名小厮应声回头便将一坛烈酒抱了过来,向犴干呈去。
犴干也不含糊举起了酒坛说道,“各位给我面子,来庆祝我今日得女之喜,我作为主人先干为敬,接下来大家随意!”
咕嘟咕嘟——犴干也不含糊,将这一大坛子美酒抱到胸前,大口一张便如老牛饮水,一气把数十斤的酒汁吞下了肚,满屋子里全是他饮酒时嗓子里发出的咕嘟声。
犴干素来豪饮,可看他如此不要命的喝酒一屋子的人全部看呆了,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这样倒反衬地“咕嘟”声更大了,隐隐的甚至好似泛起了回声。
“啊——哈哈,舒服!”一坛子烈酒下肚,犴干就和个没事儿人一样,肚子鼓胀,面色发红以外,其他全无不适,精神头还比之前更加好了。
“怎么没有肉菜了?好徒儿们,你们是要叫我的宾客们只吃酒么?”犴干拍了拍肚皮领着红芪坐回了席位,一声烧菜的令下,众门徒们不敢怠慢,立即通知后厨添火造饭,不多时,一盆又一盆的鸡鸭鱼肉便被人端上了餐桌。
“大家随意,该说的事儿我已经说完了,敞开了吃喝便是!”犴干一嘴酒气,眼神也迷离了许多,招呼着客人们吃喝。在场的那些有的还没从红芪的惊艳中反应过来,有的则不论好坏反正也蹭了饭再说,原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宴会厅又一次嘈杂起来。
当然在场还有几人怎么说也高兴不起来,比如九环刀,到现在还闷闷不乐的,为自己说错了话而感到非常懊恼。
除了九环刀,我也非常尴尬,我被人像个畜生似的赶过来,然后就这样跪到现在?连看守我的门徒都走了好么!
我看了看四周,除了烂醉如泥的酒鬼就剩下忙得不可开交的门徒,我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能不能现在就趁机开溜呢?”但转瞬间我便否定了这个计划,毕竟我还没犴干封着鬼力呢,浑身上下一点劲儿都没有。
“哎——好沉……”我尝试性地拉了拉手铐,可是这玩意儿重的就和大山一样,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没办法移动。
“孩子——别乱动——”一只手搭在了我肩旁上,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口音从我后背传来。
我猛地一惊,“完了被人发现了……该死的犴干,封了我的鬼力,现在怎么连后背有人都没办法察觉?”
“封——额,那个你可别乱动啊,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原来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两个人了。
不过说来也好玩,除却那个拍我肩旁的人,另一人嗓音虽然又粗又沉,可说话的方式完完全全就跟个扭捏的小姑娘一样,说不尽的羞涩,听起来非常怪异。
“孩子,你犯了罪什么了?怎么让人这么五花大绑呢?”我稍稍斜了斜头,瞥见一位拄着拐杖的白须翁,而拍我肩旁的人就是他。
“孩子?”他又问了一句,“这里可不是你这样的小娃娃可以胡来的,以后做事可不要这样鲁莽。”
听他说得这么语重心长,我却听得一头雾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师伯,我们先过去吧,那些人都注意到我们了,这样对封……对这位公子不好……”在白须翁身后站着的是一名八尺大汉,半裸着身体一道长长的刀疤印在脸上,触目惊心。
“师伯——我们走吧——那有几个门徒来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八尺汉子亏他有一副粗犷的嗓子,居然说起话来真的和江南小女子似的,要不是现在亲眼看到他一边说一边扯着白须翁的衣角的样子,我真以为刚才是幻听了。
“孩子你勇气可嘉,但以后一定还需注意些,不可再如此了。”看到那几名看押我的门徒回来了,长叹一气,只有摇着头离开了。
“公子,你要是痛的话……你把这草药吃了吧……肯定就不痛了。”我还看着白须翁的背影发愣呢,那位八尺大汉却走到我面前,往我嘴里忽然塞了一颗绿色的药草,不及多说便匆匆离开了。
“……他们干什么的?”我刚要把嘴里的草药吐出来,但发现口齿间流转的真是清香药味儿,咽下一口混合着药草的口水,只感觉胃里清清凉凉,身上的痛苦果然舒坦了不少。
“这应该不是害我的毒药吧……”虽然心里有些怀疑,但是我还是选择那这块草药当做口香糖来嚼,不说这玩意儿能解开我胸口的淬毒针,但至少我越嚼越有精神,而且伤口也不疼了,浑身上下舒坦了许多。
啪——一鞭子抽在我后背,一名小厮当即扯着嗓子对我吼道,“呀!小子!怎么这么惬意呢?爷爷我们忙上忙下累得半死,你倒是连小曲儿都要哼上了?”
啪啪啪,又是三鞭打下,我只能死撑着抗住,匆忙咽下了草药不敢反抗。
啪——啪——啪——
这些门徒本来就是地位极低,在尸解门里从来任人欺负,如今我落到他们手里,自然逃不了一顿皮肉之苦来。
皮鞭打得我浑身疼痛,四肢难安,最后还是忍不住,闷哼出了声。
“呀,你还敢叫?我打不死你!”我这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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