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捏眉心。
塞巴斯酱道:“难得看到少爷愁眉苦脸啊。”
我苦笑,“塞巴斯酱!”
“少爷有什么吩咐?”
“给你的任务,调教好他们三个,你做得到吗?”倒是想看看他愁眉苦脸的模样。
塞巴斯酱没想到我会提这样的要求,奇怪道:“身为凡多姆海伍家的执事,会处理好一切的,少爷突然要调教他们,是在担心什么吗?”
我能担心什么,自然事关钞票,不得不开源节流,慢着,他为何会这么问,通常而言,他不都应该俯首帖耳地回答“遵命,我的主人”,难道他做不到,怕了?
我露出富有挑战意味的笑,“怎么,身为凡多姆海伍家的执事,做不到吗?”
塞巴斯酱依旧优雅从容地微笑,微微俯身道:“yeylord.”
说完,塞巴斯酱将空的甜点车推出去,青苹果做的千层蛋糕,绵软柔滑,香甜不腻,真想再来一块,但是只能等明天的下午茶时间了,塞巴斯酱管得太严了。
一想到他愁眉苦脸皱着眉头的模样,就觉得人生又找到了新的乐趣。我偷偷溜去厨房,按理,刚才吃完点心的空盘子,应该由梅林清洗干净,而她的超厚眼镜下,打碎了不计其数的碗盘,塞巴斯酱,你打算怎么办呢?
从门缝往里窥视,塞巴斯酱正对梅林谆谆教诲,“梅林小姐,洗盘子等易碎品的时候要轻拿轻放,像这样。”塞巴斯酱示范用小指垫着做缓冲,轻拿轻放碗碟。
梅林在厚重的眼镜后红着脸,紧张得双手颤抖,拿起一个盘子,我都没看清她是如何松手的,“啪嗒”盘子碎了。塞巴斯酱扶额道:“不是这样的,要拿稳盘子,如果太滑就用双手。”
“好…好的。”梅林再次拿起一个盘子,双手捧着,郑重地放进碗篮,几乎能看到她的手在距离碗篮一公分的地方急刹车,剩下那一公分仿佛有一光年那么长,一寸一寸小心翼翼放进碗篮,完成的那一瞬间,仿佛窒息长长呼出一口气。
塞巴斯酱道:“很好,可是梅林小姐,那个盘子还没洗呢,得重新拿出来。”
梅林一听又做错了,支支吾吾手忙脚乱地抓起盘子丢回水槽,就听哗啦,更多的盘子碎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满满的都是钱呀,恨不能自己动手,只好忍痛不看了,回去做功课。
说起功课,真是非常痛苦。
什么,敢嘲笑我一个大学生做不来小学生的功课,你拿着一窍不通的击剑试试,连中国象棋都弄不清的我能弄懂英国中世纪版的国际象棋?画油画怎么调颜料我都弄不清呢,拉小提琴简直要我的命,前世是普通百姓人家,从小除了读书,什么才艺都没学过,身为女孩子连唱歌跳舞都不会,还有完全无厘头的英国历史,各种没见过的绕口人名地名…若非之前事多,找了各种借口推辞,又专挑了擅长的数学和几何做功课,否则哪能隐瞒这么久。
几个家教老师至今没让他们露面,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若是要从头学起,我不怕学不会,但是老师之前所教的尽然全部忘记,这就说不过去了,头脑里一团浆糊,毫无办法。
正发愁,塞巴斯酱进来道:“少爷,午餐已经备好,您在哪边用餐?”
“就书房吧。”
“好的,少爷。”塞巴斯酱走之前瞥了一眼放在桌上,半个字都没动的数学题。那是我思考时用来聚焦目光的,当然一个字都没动,小儿科的东西,十分钟就能搞定。
不一会塞巴斯酱就推着午餐进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问我:“最近少爷一直忙碌于女王的事,功课落下不少,应该重新安排家庭教师来上课了。”
我走到桌旁,塞巴斯酱为我拉开椅子,午餐是沙拉酱和芝士面,配小面包和鸡蛋饼,我喜欢鸡蛋饼,不知道是不是胃口变好了,最近好像有长圆的趋势。
塞巴斯酱见我没理他,又道:“少爷是想逃避功课吗?”
“我,凡多姆海伍的一家之主会逃避吗!”咬一口鸡蛋饼,又香又脆,“我自有我的安排,你不用担心,倒是你,他们三个怎么样呢?”
“哪有凡多姆海伍家的执事做不到的,您放心吧。”塞巴斯酱话刚说完,就听到窗外巨大的轰鸣声,他迅速抬头看去,有些尴尬,但马上转为淡定,“我先告退,去处理善后了。”想必是菲尼又毁了某个无辜的绿色生命。
塞巴斯酱一走,我就丢掉所谓的风度优雅,吃面,当然要呼啦呼啦才好吃…一会儿,全消灭光,好饱,就差打个饱嗝。
塞巴斯酱回来收拾盘子时,我已经坐回书桌前,背对着落地窗,继续聚焦数学题,忧愁毫无头绪的击剑和小提琴。塞巴斯酱一收拾走餐具,我便立马锁上门,拉上窗帘,翻着击剑的书,研究这柄小小的剑如何大杀四方,手舞足蹈研究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放弃,刺来刺去,戳个窟窿有什么攻击力,软趴趴的防御力几乎为零,还是中国的剑好,锋利刚强,挥舞起来如行云流水,招式变幻无穷。
有了,似乎想到对付的方法了。至于小提琴,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
拉开窗帘,午后的阳光温暖舒适,最适合睡觉了,我脱掉靴子,躺在沙发上,捧着书沐浴阳光,不知不觉睡着了。
“少爷,少爷…”
耳边传来塞巴斯酱温柔的声音,“少爷,你去哪了?”
“我没去哪呀,不是一直在这吗?”我张开迷蒙的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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