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后,塞巴斯酱照例为我准备茶点,预备热水。难得的他居然没有回答主人的问题,难得的会闪烁其词,转移话题。
这一夜睡得格外安心。
次日甜美的醒来,早餐时间收到仍有**被杀的消息。早在意料之中,我抓着报纸,一口又一口喝着红茶,揉揉眉心,要去见证红夫人的死亡了吗?这么许多天的相处,她火红的笑容,深深的眸子,都印在我眼中。
昨晚半夜就开始下雨了,细细密密,时大时小,一刻不停,红夫人担心我昨晚太累,特意来陪我。我不会国际象棋,于是硬着头皮玩双六。
红夫人关切地问我道:“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选择黑社会看门狗以外的生存方式吧?我姐姐,你的母亲,也应该是那样希望的,可是你还是回到了黑社会,果然是想给双亲报仇吗?”
我又何尝不想,简单地享受着悠然自得的少爷生活,夏尔父母的死是女王的指示,也是变态天使一手策划的,与我何干,于夏尔也于事无补,因为正如他所说,就算复仇成功,死者也不会复生的,而且也不会为此高兴,可是面对她关切的眼神和温柔的话语,我不知如何作答。
“不是的,我自有我的打算,与复仇无关,已经选择了的路,我不会后退的。”我只能这么冠冕堂皇的说。
“你出生时的情景到现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红夫人离开沙发走向我,我喜欢她红色的裙尾,层层叠叠好像娇艳的彼岸花,“刚出生的你,小小的可爱极了,让我想要好好保护你…”她爱抚地抚摸夏尔的额头,“虽然我没有孩子,但是一直都把你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希望你从那个世界抽身…”
只有她的话是出自真心和爱意的,亲人的单纯的爱,这世上夏尔唯一的亲人,我却要看着她死去,不忍心抚开她手心的温柔,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夏尔的亲姨姨的手,说不出那句犀利而经典的“我愿我择,故我在”。
“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决定了的,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多想永远握着这双温柔的手,却得冷漠地说决绝的话。当现实来临真的要面对时,却踟蹰不定,夏尔是为了解决女王的忧愁才出动的女王的忠狗,可是我不是,没有那样坚定理性的信念。我当如何打算?距离下一个受害者被杀,大概就是明晚了。
我知道所有的剧情,救或者不救,留或者不留,就在我一念之间,明明有救红夫人的办法,可是如果她活着,我的真实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且剧情必然全面改版,走向我无法控制的局面。
而塞巴斯酱,早就猜到格雷尔是死神,他明明有很多办法可以避免夏尔心爱的甚至是唯一的亲人死去,他却没有给夏尔指引明灯,而是引向子爵那个假开膛手。说什么执事只会听从主人的吩咐,可笑。
突然有点讨厌塞巴斯酱,他一点都不关心夏尔的心,夏尔想要的,会失去的,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中意的培养的灵魂,他所谓的美学,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再绅士的外表也无法掩盖他恶魔冷酷的本性。
塞巴斯酱送走了红夫人,我仍坐在客厅里,一直心神不宁也不是办法。
“塞巴斯酱。”我唤他过来,“把死者的资料给我。”
塞巴斯酱拿来一叠纸,双手奉上,此时他毕恭毕敬的态度反而令我厌恶,我道:“有没有新的进展?”
他道:“无论斟酌多少遍都是一样的。”
我觉得好笑,你明明猜到了死神的事,竟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夏尔一步步引向地狱的深渊,但是我只装着若无其事道:“接着说。”
他道:“子爵和昨晚的事并无关系,而且在子爵宅邸的人也有不在场证明,从事医疗行业,与秘密结社和黑魔法有关,事发那夜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却都只有子爵一个。”
“职业杀手,或者专门从事屠宰工作的人,应该也都能做到完好的取出***所以虽然你能做得到大范围地毯式搜索,但方向一旦偏差,结果就会有差错。那么有没有调查过死者的近况,这样针对女性的猎杀,为什么偏偏挑了这几个人,明显不是走在路上随便逮着一个就杀,带有强烈的目的性,死者死前一段时间和什么人接触来往过,平时都做些什么?”我忍住想质问他的心情,淡淡道。
“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都在死前一段时间去过医院,做了流产的手朮,都是从事**行业。”
“那么那个医院是哪,是不是同一家?”越说我的眉头越发皱起来。
“是的少爷,而且是由您的阿姨红夫人主刀的手朮。”
“呵!塞巴斯酱,你好大的胆!”我突然一声呵斥,毫不掩饰斥责他道:“这么重要的信息不及时禀告,你是觉得我下不了手,会徇私舞弊是吗?”
塞巴斯酱却毫不觉得歉疚,“我只是少爷您的执事罢了,只会将主人的命令和吩咐忠实的执行而已。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就会成为您棋子和利剑。”
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极难看的,谁叫最开始我就黙许了他的做法,现在又如何能责怪他,是我自己立场不坚定现在想要救红夫人。
“呵,也罢。一旦失去的东西就无法再拿回。”因此要在失去前牢牢抓住,我记得夏尔是这么说的。
高傲的骄傲的塞巴斯酱,看到夏尔挣扎的灵魂仿佛享受美餐一般,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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