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爽地离开拐杖店后,我试了试拐杖的硬度,这硬度比刀剑不知怎样,若是改造一下或许也能当件防身的武器。我可不想老是拖塞巴斯酱后腿。
街道商铺琳琅满目,第一次见到异域乡情,不免有些好奇,不过刚才在马车上已经大致打量过伦敦的街景了。
由城郊驶入伦敦,建筑多是红砖木制的房屋,铜环制的门手把,临街的窗口外都有一排种了花草的小阳台,花草的枝条垂在阳台栏杆外,一栋连一栋的房屋,住户之间仅一墙之隔。主干道宽敞干净,店铺林立,行人熙熙攘攘,但是小路就比较狭窄了,仅够两辆马车并行,更窄的仅够一人通行,两人就得侧身而行了,那些阴暗的小道,带给我丝丝不安感,对陌生世界陌生历史的不安。
城市的成行大多由平原和水源开始,伦敦泰晤士河周边的平地便形成了人口密集区,马车一路沿着河流边的主干道走,经过即将完工的伦敦塔和标志性的大笨钟。身前不曾出国看过,此时见到这两座由十九世纪至二十一世纪始终存在的建筑,不由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遗世之感,独自存在于世间的不安……
“少爷是在为菲尼安的怪力苦恼吗?”塞巴斯酱突然说话,将我的思绪拉回眼前手握的手杖。
我点点头,一边数落菲尼安的怪力,一边思考怎么样才能训练他合理地使用这怪力,否则伯爵再有钱也被不够他们浪费——在会计的人生观中,可以奢侈但是决不允许浪费。
塞巴斯酱主意这么多的人,却不给点意见,非要我每句话都下命令才执行吗?就不能主动点?不过其实塞巴斯酱并非万事都顺着夏尔,第一集剧中夏尔想吃点心让他弄点甜的,他就没同意,让夏尔好不愉快。
路边的小孩拉着妈妈的手,欣喜地趴在橱窗上看新的兔子玩具,我随口问塞巴斯酱:“你会缝布偶吗?”挺好奇,他有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塞巴斯酱微笑着点头:“只要是主人要求的事,身为执事绝无二话。”唉,好无趣的回答,虽然听起来情意绵绵,娇宠万千,但是他这么万能,令我觉得自己很无能。真正的夏尔至少还会打桌球,一杆进洞全胜,心思缜密,破解了许多案件,我若是在第二集一开始就出现,桌球那一幕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且被绑架后打得鼻青脸肿,我肯定会痛得哇哇叫,毫无贵族的骄傲。
塞巴斯酱道:“少爷似乎有心事,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
“没有。”我道,坐上马车回伯爵府,我尽量少说话,话越多漏出的破绽越多,反正夏尔平时就比较冷淡。
既然占据了夏尔的身体,作为他的继承者,我不一定能替他完成愿望,将所有参与了两年前那场阴谋的人,通通揪出来,但是有一件事我做得到,将凡多姆海恩家族壮大,因为我是一个会计,拥有未来先进的管理理念和赚钱方式,前世未完成的抱负,这一世有这样优厚的条件,何不加以充分发挥。
当几个仆人和格雷尔在宅邸花园修剪树木,谈论两年前重建的庄园时,我正盘算着改造计划。
马车一路稳稳回到府邸,塞巴斯酱绅士地为我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色彩缤纷的绸带、气球、花圈,还有墙上少女粉的星星月亮……我努力装作惊讶的表情,但其实内心是各种少女的公主情怀,这么漂亮不正是每个女孩子小时候的梦吗?但是这可不利于我正在规划的计划,伯爵的宅邸要端庄大气并且豪华才对。
压制各种美好的念想,做出尽量夸张的惊讶和无奈的表情,我知道伊丽莎白来了。
三个仆人被打扮地花枝招展,疯一样地冲出来,显然是第一次见这丫头——可是他们都来伯爵府工作那么久了,怎么可能第一次见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不可能在小情人失踪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等了更久才来见自己未婚夫——好吧,剧情需要而已,作为会计的职业病,凡事刨根究底,还是不纠结了。
脑袋上带了个婴儿围兜一样的巴鲁多揪着塞巴斯酱的衣领,求助万能的执事,“里面来了一个小丫头,太可怕了。”。
我走在前面进入内厅,就见格雷尔被打扮得像婴儿一样吊在半空,让塞巴斯酱把他放下来,死在这事小,改变剧情事大,正在思索下一步剧情是什么,伊丽莎白已经比我的头脑快一步,扑到我身上,抱得我简直窒息,没发育的胸和稚嫩的脸不停地蹭在我身上,若非我其实是个女孩,身体真要有反应了。
慢着,夏尔被一个这样可爱的美少女肆无忌惮地又亲又抱,居然脸不红心不跳,难道他真的原本性取向就有问题……我可爱的夏尔啊——会计职业病又来了,不纠结了。
伊丽莎白抱完我,又跑去给塞巴斯酱做装扮,塞巴斯酱脸色囧然,却又不得不听从夏尔的未婚妻的要求。
对于伊丽莎白给塞巴斯酱的蕾丝边婴儿服装扮,着实忍俊不禁,但鉴于夏尔从不人前嬉笑的习惯,我得赶紧去躲起来笑,可是又瞥见塞巴斯酱眼睛眨也不眨地对伊丽莎白说着“荣幸之至”的甜言蜜语,忽然有些不舒服,难道他对所有人都是这般虚情假意。
恶魔是没有感情的,可是却能明白人类的感情,投其所好,完美地演绎对方心目中的绅士,我想这大概就是夏尔最初厌恶恶魔的原因,除了利益,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却越来越离不开塞巴斯酱,即使明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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