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候她才刚来到盛北爵这里不久,对一切都不熟悉,谁都不敢问,就连哭都不敢哭。
早上到了上学的时间,她还一直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
后来盛北爵亲自上楼找她,他推门进来时,正好看见单纯的小傻蛋坐在床上害怕得直抹眼泪,一双乌沉沉的大眼睛早已哭得红肿。
而她身下的粉色床单则染着血迹。
余笙那时候又怕又疼,虽然讨厌盛北爵,但还是对他卸下了防备。
她瘪着小嘴问他:“三叔,我是不是和爸爸一样要死了?”
男人走过去,很温和地摸摸她的头,安慰她:“小笙别怕,小笙这是要长成大人了。”
他一个大男人,家里自然是没有女孩用的那些东西。
后来他让江阿姨备了一干用品送到她房间里,江阿姨还很耐心地向她普及了这方面的知识。
然后余笙才知道,原来女孩长大以后都要流血的。
因为那件事,她觉得很丢脸也很害羞,尤其是面对盛北爵的时候……
而今天,又要让她再囧一次了吗?
余笙一直咬牙撑着,直至回到云间水庄。
盛北爵下车打开车门看着余笙,余笙却死死的蜷缩在座椅上,小脸垂得老低。
“到家了——”盛北爵淡淡的道。
“三叔……你先走吧,我等下自己回去。”
盛北爵听出不对,立即就问:“是不是不舒服?”
她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有气无力。
余笙终于抬起小脸,轻咬着嘴唇,细若蚊声地呢喃。
“三叔,能不能……把你的外套借我?”
看了眼她明显苍白的小脸,盛北爵直接探身把她横抱起来。
余笙的脸蛋瞬间一下爆红,她小手推阻着他的胸膛,呼吸更是紊乱。
“三叔,你快放开我,快放开……”
一个长辈这样抱着自己,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奇怪吧?
光是想想别人指指点点的眼神,余笙就觉得害怕。
“我可以自己走,你快放我下来。”她的嗓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盛北爵顿了顿:“不是肚子疼吗?脸色差成这样,可以自己走?”
余笙忙不迭点头:“真的可以!”
男人看了她一眼,最终将她放下,然后拿起外套裹在她腰间,打了一个结。
“进去吧。”
余笙如蒙大赦的喘了口气,连声谢谢都没有说,就小跑着走了。
待她上了楼,盛北爵才走进大厅,淡淡吩咐。
“熬一碗红糖水送到小姐房里去,记得准备两个暖水袋。”
阿起从门口进来,声音压得很低:“先生,最近可能要不太平了。”
话音落下,盛北爵俊逸的脸上顿时笼出骇人的阴森。
“这么多年,也该找上门来了。”
“先生,我们要主动出击吗?”
“不必,坐观其变就好。”
阿起顿了顿,有点担忧:“对方会不会找小姐下手?”
盛北爵微微眯起眼,眸子深沉。
“阿起,不该管的事情别管。”
…………
第二天是星期六,不用上学。
因为不舒服,余笙睡了一整天。
余笙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都暖烘烘的,整个卧室里都是淡淡的薄荷味。
她每次来例假时,江阿姨都会在她卧室里燃一点薄荷香,说是薄荷有安睡的功效。
当然,余笙从来都不会知道,那都是盛北爵的吩咐。
她刚喝了口水,温沐的电话就炸过来了。
“花生,要不要出来玩?”
听筒里的声音太吵,余笙无奈地把手机拿远了点,“我不舒服,你自己玩吧。”
温沐的妈妈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后来她的爸爸再娶,基本没有人管束她,所以她经常去夜店一类的地方。
余笙一听对面的喧闹声,就知道她又出去泡夜店了。
可是她不一样,盛北爵那老男人管得太宽。
别看他平时对她那样包容,但她要是真的去了那些不好的地方,不被打断腿才怪。
温沐神秘一笑,“那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碰见谁了?”
余笙撇撇嘴:“不知道。”
“是唐栩的朋友啦,就是他最要好的那两个哥们!你猜他们说了什么?”
余笙没心情跟她打哑谜,“沐沐,你少喝点酒快回家吧。”
“他们说,你三叔跑去唐栩家,把他的手废了!”
余笙懵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三叔——盛北爵!前几天跑去唐家把他们全家狠狠揍了一顿,还废了唐栩的手,然后你三叔命令他们滚出国内,你不是一直担心唐栩能不能参加高考吗?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不仅高考不了,以后恐怕连钢琴都弹不了了。”
余笙脑袋里嗡嗡的,一时间不敢相信温沐说的话。
三叔亲口答应过她,不会把唐栩怎么样的。
“沐沐,你别骗我。”
“骗你干嘛?他们现在还在这里,要不你过来亲自问问?”
余笙盯着外面西沉的夕阳,沉吟了片刻,“你在哪儿?”
……………
半小时后,猎人酒吧。
余笙坐在酒吧最角落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望着四周。
周围劲爆的dj音乐震得耳膜疼,她捂住耳朵,探头寻找温沐的人影。
“花生,你躲这么远干什么?”温沐来到她身后,猛地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余笙被她吓了一跳,她拍着胸口回头看温沐,“你吓死我了。”
温沐看见她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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