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长大了些的团子,趴在妆台上,面前放着一大堆五颜六色的干果,狼吞虎咽的同时不忘跟着哼两声;暗金色的小乌龟,则依旧缩在龟壳里,没有半点动静。
除此之外,床榻旁边还放着斗笠和小包裹,从谢秋桃的打扮上来看,并不像是居家,而是随时准备出门的样子。
左凌泉刚刚回来,总不能先跑去探望谢姑娘,把苦等许久的媳妇扔在一边,因此只是远远看了眼,就来到了宅子后方。
两进的宅子不算大,但客厅、书房等不会缺,此时书房里亮着灯火,从窗口可以瞧见书桌上整齐摆放着处理好的卷宗,灵烨的白猫蜷成一团儿趴在桌子上睡觉。
棋榻上点着檀香,灵烨半靠在棋案上,右手撑着侧脸,左手拿着一本书卷,看起来是在挑灯夜读;半躺的姿势较为慵懒,能隐约瞧见裙摆下包裹着黑丝的裸足。
棋案的对面,身着云白长裙的熟美佳人,手里捧着一本功法,双腿弯曲叠放,饱满的臀儿枕在上面,勾勒出一道极具张力却又不失婉约的线条;只能用波澜壮阔来形容的衣襟,从侧面看去更是显出沉甸甸的分量。
大……
左凌泉哪怕看了很多次,再见也免不了产生这样的第一印象,不过最吸引他注意的,并非灵烨的黑丝和清婉的胸怀,而是两人的神情。
清婉性格娴静温婉,给人一种柔弱之感,以前在和灵烨相处时,总是保持着晚辈的姿态,但此时看去,却拿出的往日在栖凰谷当长老的气势,翻阅书籍时不怒自威,明显是想在气势上把灵烨压住。
但灵烨从修为到阅历都比清婉高,哪怕手里拿的是那本足以称之为的黑暗兵法的《春宫玉树图》,依旧拿出了批折子的沉稳架势,不见丝毫退让。
两个女人虽然沉默无声,但隐约能感觉到藏着一股火药味。
左凌泉知道这股火药味来自哪里,清婉已经大略知道了灵烨的事儿,彼此身份转变,自然不能再以晚辈或者妹妹自居,毕竟她要是退让,那比她小的姜怡不就成老幺了?
上官灵烨自不用说,在他面前都得争谁在上面,肯定得守住自己的统治地位。
狭路相逢,肯定得有一个人让步。
以目前所见来看,无论两人分不分得出上下,都能决左凌泉的生死。
左凌泉急匆匆回来,本还想着大被同眠什么的,瞧见这场景,就有点不敢进去了;毕竟要是一句话说错,他今晚上准得在院子里晒一晚上月亮。
沙沙——
翻阅书籍的声音,在房间里时而响起。
吴清婉没有发觉左凌泉的无声潜入,上官灵烨却在他进入宅院那刻起就知道了。
发现左凌泉站在窗外,不但不进来,还眉头紧锁深思,上官灵烨把手中书卷合上,抬起眼帘道:
“被桃花尊主打傻了不成?站在外面做什么?”
“嗯?”
吴清婉迅速合上功法,转过头,才发现日思夜想几个月的男人就站在窗外;她眼神一喜,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闲静的神色,柔声道:
“凌泉,你回来啦!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你。”
左凌泉思绪都已经飘到明天早上该怎么哄灵烨了,被声音拉回思绪,连忙收起了杂念,做出平静如常之色,走进了屋里:
“几步路,有什么好接的。瞧见你们在看书,不太好打扰,就没直接进来。”
“路上没出岔子吧?”
“没有,就是不小心撞上了人家的护宗大阵……”
左凌泉说话间,来到棋榻旁边,左右扫了眼。
吴清婉这些日子,都在思考怎么稳住姜怡的地位,但以她的微末道行,根本没法让上官灵烨明白‘妹妹的自觉’,瞧见左凌泉在犹豫坐哪儿,她抬手示意对面的位置:
“坐下说吧。”
让左凌泉坐在灵烨跟前,可不是清婉服软让步,而是彰显姐姐的大度,不和你这小丫头争。
只是上官灵烨根本没想那么多,她不好意思和左凌泉坐一块儿,怕左凌泉真往跟前贴,不动声色把腿放在了身侧的空位置上。
左凌泉知道坐哪儿都不对,就在两人之间贴着棋台边坐了下来,把佩剑取下来放在棋盘上,继续说起破人护宗大阵的趣事儿。
吴清婉很关心左凌泉的经历,听得极为认真,并未插话。
上官灵烨经历更多,对左凌泉这种算不得事儿的经历自然兴趣不大,出于好奇,把剑拿起来仔细看了眼——玄冥剑年岁久远,款式很老,剑鞘为黑褐色,有细密龟甲纹路;剑柄不知是什么材质,看起来只像是黑色木料,剑镗和剑首似是老旧黄铜,整体其貌不扬,但剑出半寸,只显露半抹寒芒,便足以让人气息凝滞。
上官灵烨虽然不是剑修,但也察觉到此剑的分量,又把剑放下了。
左凌泉兴致勃勃说了半天,发现就把自己逗笑了,也不再显摆自己那有些捉襟见肘的幽默感,转而问道:
“我赶路的时候联系不上外面,静煣还有多久到这里?”
“坐渡船从荒山出发,得把九宗全跑一遍,才能过伏龙山到中洲,按时间算还得半个月。”
上官灵烨听左凌泉讲完了废话后,身体坐直了几分,说起了正事儿:
“这次去沙海,虽然波折颇多,但收益也不小。我事后算了下,得了一把仙兵、一对儿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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