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姿成绩不好,正要去一中这个学习氛围更好些的学校熏染一下,以?33??高成绩。飞瞳本来就属一属二的,放在哪里都发光。这是全局观念,你懂不懂,老王,亏你还当什么劳什子书记呢!”
王亚凡皱了眉头,一副不满的样子,但在妻子凌厉的目光逼视下,屈服下来,眼皮孱弱地眨了下,说:
“我去问问,最好能把她俩都弄到一中去,这样对飞瞳公平一些。”
“老王,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要在我娘仨之间挑拨离间,搞阶级斗争?”盛仕冉柳眉一凌,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曼姿身体不好,从小就有心悸的毛病,我宠着她不算,飞瞳也要让着她才好。——飞瞳,你这做姐的说说,妈说的对吗?”
“爸,您就别挣扎了,一会儿,您不光败下阵来,而且还有可能遭到更惨烈的攻击。我和妹妹彼此不分的,她好我就好,妈妈说的话,您就照办吧!”王飞瞳笑着说。
但王亚凡在奔波了几天后,得到了教育局长的回话:
“老王,这次小升初的事市里抓得很紧,你的小女儿差十分,照样让她上了五中这样的重点学校,已经是开了口子、给了绿灯了,你就别再难为我了,好不好。”
盛仕冉得悉后,数落了王亚凡一顿,只好作罢。她在内心里对两个天仙一样的宝贝丫头都是深爱无限的。但小女儿的心悸的事总让她担心,尽管王亚凡总以“莫须有”来评价小女儿的所谓心悸的毛病,但她还是放心不下。
真实情况是这样的,六岁时,乡下的姥姥来看望两个外甥女,顺便在家住段日子。看着两个花朵一样的孩子,她当然乐得合不拢嘴。赶快拿出了两个布娃娃给这姐俩儿。
“飞瞳要红色的娃娃,从小树立革命理想,一颗红心向着党;曼姿呢,要花娃娃,春风吹又吹,遍地鲜花开。”姥姥是大家闺秀,自然有些文化。
两姐妹各自欢天喜地地领了自己的娃娃。两人拿了娃娃相比媲美着,都夸自己的好。
姐姐说现在天冷,“红心向着党”的娃娃穿红裙子,身上暖和。你的“遍地鲜花开”的娃娃上净是些碎花,跟破了洞似的,小心给冷风吹干冒了,打针。
这下把曼姿惹恼了,她背过身去跑着去找妈妈,啜泣着说:“妈妈,妈妈,我要红心向着党的!”
“什么叫红心向着党的?”妈妈笑着问,然后被小女儿拉着进了姥姥的屋,问了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曼姿,这两个娃娃是姥姥给分配的,现在红娃娃已归你姐姐所有了,妈妈也不好给抢过来,是吧。你要和姐姐商量,知道吗?”
曼姿摇摇晃晃地不太情愿地走到飞瞳面前说:“姐姐,咱们换换吧。”
“凭什么?”飞瞳红润的小嘴一撅,不同意。
曼姿有些生气,跺了下脚,回头看了下妈妈,又转眼看了下姥姥,两人对她的求援都表示爱莫能助。
只好心疼地从自己的小花兜里掏出了一颗雪白的大白兔奶糖,举得高高地,说:
“姐姐,我知道你最爱吃大白兔了,把它送你,你再给我换娃娃好不好?”
飞瞳小舌头在唇边舔了下,点了下头,小心一手接过糖,一手和妹妹做娃娃更换的交易。这样,两姐妹皆大欢喜。她们的妈妈和姥姥也欣慰地笑了,终于避免了一场争斗,而且使地们初步地懂了姐妹间如何分享和关爱。
这天,雷声大作,惊醒了正在午睡的曼姿,姥姥急忙爬上床去安抚她,但随即吓得她“啊”地一声大叫,跌下床来。
“妈,怎么了?”盛仕冉慌忙地跑进来,把孩子的姥姥扶好坐沙发上,给她抚着胸。
“吓坏我了,你去看看你闺女的眼睛!”姥姥惊恐地指着躺在床上的曼姿说。
盛仕冉又担心又害怕地大着胆子去看曼姿。见她龇着小牙,嘻嘻地笑着。
“曼姿,起来,你没事儿吧?”“妈妈,没事儿,没事儿,刚听到打雷了,把我吵醒了。”
“孩子哦,你可把姥姥吓坏了,以为你得了魔症了呢,刚才瞪着个大眼珠子,不错眼地空望着啥。”
一场虚惊。
可是第二天,这种情况又重复了一遍,依旧是姥姥被惊了一下,但这次,曼姿的眼睛大瞪着,空洞洞地持续了有几分钟。
把姥姥的眼泪都给逼出来了,正要下床去通知孩子他爸妈时。曼姿幽幽地说起话来,声音冰冷、一字一句的:
“两——个——娃——娃——我——都——要。”
“两——个——娃——娃——我——都——要。”
姥姥顾不得别的了,赶快不容分说地把红娃娃从旁边的飞瞳手里抢过来,塞到曼姿手里,不断地安抚着说“宝贝宝贝,娃娃来了”,快好起来哦,可别出什么事儿哦。
曼姿这才徐徐好起来,脸色重现红润,眼神重发光彩,抱着手里的两个娃娃乐得不行。
她瞥见在一旁的姐姐恨恨地看着她,嘴里不满地嘟哝着什么,便向姥姥告壮说:
“姥姥,你看,姐姐她吓我。”
姥姥回过头来,搂搂了飞瞳说,让着妹妹好不好,你看她都这样了。
王飞瞳无奈地、委屈地点了点头,她张开两手小白手,空落落的,自己一个娃娃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几天,曼姿在初战告捷后,不断地挑战着姐姐,把她的好多玩具都据为己有,她知道,大家都以为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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