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姑再也站立不住,浑身颤抖着瘫软倒在地上。
两眼痴愣愣的盯瞅着那压在自己身上的老掌柜的尸体,半天也没有缓醒过来,恍如在那梦中一般。
她内心强烈的希望这真的就是一场梦,她使劲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想快点从那梦境中醒来。
可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这老掌柜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她心下一凉,知道这不是梦,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无论自己如何的希望这是个梦境,可这确实并不是梦,她一下子清醒过来,不仅抚尸恸哭起来,并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头,恨自己无能。
老掌柜在自己生死存亡的紧急时刻,出手相救了自己,使自己起死回生。
可自己作为一个出家人,而且修炼了这么多年,却面对这老掌柜的生死无能为力,自己还修什么呀?
她的内心不停的指责自己,痛恨自己。可她此时恰恰的走进了死胡同,她竟然忘记了这俗语说的,救得了病,救不了命啊!
而此时她就在这心里不停的责怪自己无能,情绪激动中,竟然“嗖”的一下子拔出了那腰中的短剑,寒光一闪,竟然横在了自己的脖子处,真的想一剑结果了自己,她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当她那脖颈处感觉一凉的时候,她才一惊的停下手来,想到这徒儿的仇没报,自己怎能一死了之。
她此时才深切的感受到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艰难的活着。活着的人,面对的痛苦确实太多太多。
直到听得那前门被敲得一阵山响,并传来不停的喊叫声:”老掌柜的,今天开不开张啊?”
紧跟着有一个迟迟疑疑的声音道:“这老掌柜的不是疯了吗,还开什么张啊?”
“哎呀,那可怎么办啊?这孩子昨天晚上半夜就开始咳嗽,一直不停,到这时候都咳嗽不出动静了呀!我这一大早的走了十好几里路赶来了,这还不开门,这里面到底是有没有人啊?真的是急死人了呀!”
只听的外面那人一边急切的敲门,一边焦急的道。
那个迟迟疑疑的声音生气的道:“他都疯了,还能看得什么病呀?赶紧上别处看看吧,可别再耽误了呀,你看这孩子都蔫头耷脑的了,再晚了可真的就活不成了呀!”
另有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乱说什么呀?头两天还看到他到那集市上买东西了呢,好好的人怎么就会疯了呢,可不要瞎说八道的!”
紧跟着开头说那老掌柜的疯了的那个声音直嚷嚷:“哎呦哎呦,这老婆大人啊,你这手轻点扭我的耳朵,就算我瞎说了还不中吗!”
随之那女人的声音发狠道:“再叫你敢胡说,一天到晚那个嘴胡嘞嘞,就怕把你当哑巴卖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呀,还不行吗?”那男子的声音哭鸡尿相的嚎。
随之是一阵哄笑,看来一定是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那八成这店里是没有人了,我这手都敲疼了,还是没有人应。唉,没有办法了,我这还是投别的地方去吧!”
那人哀叹着“喔喔”的嘴里不停的叫着,好似在哄着怀里的孩子,渐渐的声音远去。
这阵阵的嘈杂之声,将那老道姑从那痛苦的煎熬中惊醒过来。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赶忙的起身向那前面探望一下。
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儿待下去了,如果这长时间不开门的话,势必引起周围人家的注意。
这老掌柜的知道那官兵在追捕她,所以这些日子一直没敢开门。他去那集市上买东西也是偷偷摸摸躲躲闪闪的,但还是被刚刚说话的那个女人给看见了。
这如果再长时间不开门的话,弄不好很快就会有人报官的。到那时自己想逃脱就晚了,自己必须尽快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虽然她心下极不忍心的抛下老掌柜的,可实在也没有那别的办法了呀。
她用着那手中的短剑,在那大树下痛苦的一掘一掘的,半天那儿便现出一个深坑来。
她抽泣哽咽着将那老掌柜的拖到了坑里,然后又一把一把的捧着那挖出来的土,撒在那老掌柜的身上。
一边撒着,一边嘴里嘟嘟哝哝着,满嘴都是那嗔怪的话语,埋怨着他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看不开,那个要害死他的女人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当将他彻底的埋在了那泥土下面时,这才再也压抑不住的疼哭起来,只是不敢发出声音,怕那有人听见。
最后她回到了屋子里,收起了那锦盒。
她倒不是贪财,她倒想看看那个隐藏在那深山的洞窟里面到底是些什么宝贝?
因为在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她不想就这样的让这些宝藏永远的埋没,或许有朝一日能令其发挥其应有的价值。
更何况如果在这幽州城里找不到那刘仁恭,她也要上这大安山去寻这老贼的。说不好那洞穴会成为自己落脚之地,也不好说。
老道姑到那柜台处挑了些治疗自己身上毒性,和一些其他的必备的药物,用布捆起来背到自己的身上。
接着又到那柜台下翻动出一些零碎银子揣到怀里,以备路上急用。
现下她想等到那夜深人静之时,不引人注意,再去寻找那刘仁恭的住处。
这一天的时间竟然是这样的漫长,她回到了屋子里干坐着,受着煎熬。
她不吃不喝的,一点也没有觉得饿,只是感觉到有着那火苗在那心尖上乱蹿,胸口一阵火烧火燎的难受。
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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