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初晓吼了起来,她的身体忽然可以动了,她奋力推开那女子,双手却被人用更大的力气.info
“别怕,别怕!”
一种恬淡而亲和的声音传入初晓的耳朵,初晓慢慢地安静了,她睁开双眼,眼前的女子看上去是那么温和,素净的脸上,一双眼眸里透出的波光静澈而缱绻,这分明就是一个毫无伤害力的人啊。
那女子松开初晓的手,初晓一下子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只是梦境。
初晓有些尴尬地收回双手,“我做了一个噩梦。”初晓从被窝里坐起,她微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去看那女子的脸。
昨天晚上初晓和那女子说话的时候频繁地打呵欠,那女子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大概是知道初晓白天太累了,所以那女子在告诉初晓自己是灵女之后,便带初晓去自己的卧室休息了。
初晓在那女子的床上躺下时,身体的疲惫已经达到了极限,但脑子里对“灵女”的疑惑却尚未消除,她虽然觉得那女子是很不一般,但这也不是她相信有灵女存在的理由啊。初晓之前看过一些新闻报道,说是有中学生自称有特异功能,结果查到最后才发现一切不过是那个学生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初晓看那女子就像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忍不住猜想那女子该不会是不堪学业重负的高三党,由于心理出了问题,跑到这深山里头消极避世来的吧。初晓忍着困意,迷蒙中听见那女子轻轻离开卧室的脚步声。
初晓的内心陡然纠结了起来,虽然那女子看起来年龄很小,但是她的言行举止时刻都透露着成熟,她说的话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还有初晓虽然认为那女子是个好人,但她对自己来说到底是不是安全的呢?最奇怪的就是那只猫了,那女子让它自己回去上点药之后,它就没有再出现过了。回去到底是指回去哪儿呢?自己上药,猫可以自己上药?药又从哪儿来……
这一天的经历不只是身困体乏,初晓的心理也是大起大落。温暖柔软的被窝直把初晓往梦里带,胡思乱想了没一会儿,初晓就不敌困意睡着了。
“是在害怕我吗?”那女子顿了一会儿淡淡地问。
“不是,我只是,我是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初晓连忙解释完又心虚地笑了笑,她从那女子的声音里似乎听出了一种黯然感,这让她觉得挺抱歉的。
“我不会伤害你的。”那女子澄静的眼眸里映出一丝笑意,看起来似有几分苦涩,但只是一会儿她那嘴角扬起的微笑又变得轻浅随和,“快日出了,我送你出去吧。”
“好!”初晓释然一笑就准备下床。
“那都是你的。”那女子指着初晓身后侧上方洞壁凹进去的石橱说。
初晓扭头一看,石橱里放着的是一串钥匙和一个手机,初晓心里一乐,扬起嘴角:“谢谢你帮我找回来了。”
“是游吔帮你找回来的。”
“游吔?”初晓心里似乎有了答案,但还不是很肯定。
“就是那只猫。”那女子浅笑着给出答案。
初晓“噢”了一声,心想真是怪猫、怪叫、怪名字,随即又想到那猫右爪上的伤口,感觉十分内疚。
“它不是普通的猫,一点小伤对它来说不过是挠痒痒,它很有灵性,会分辨是非。”那女子说话时,脸上仿佛总有抹笑意,或从瞳仁深处隐隐而现,或从唇边蔓延至眼角眉梢,时而轻浅似无,时而楚熙云月。
初晓微微一笑,她想趁此机会问问那个女子的名字,但又觉得莫名的尴尬。不等她犹豫,那女子已经转身要走出卧室了,初晓只好抿住嘴跟在那女子身后。
从卧室出来,前面就是昨晚初晓和那女子生火的宽敞地儿,再往旁边拐角处走走就可以看见那张不大的床铺。那张小床铺是游吔的,不过在初晓看来,那床铺对于游吔来说太大了,那个女子就完全睡得了。在床铺周围并没有看见游吔,初晓的疑惑再次袭来。
“游……吔呢?怎么没看到它啊?”初晓跟着那女子走上了一条小道。
“工作去了。”
“工作?它……是做……?”初晓对于动物的工作印象仅有杂技表演。
那女子转头看向初晓,恬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初晓懂得什么是察言观色,她回以微笑,并没有再问。
这条小道没走到尽头的时候,会让人产生是死路的错觉,因为它是拐的近似九十度弯,乍一看就好像小道的尽头就是洞壁。拐过弯,两面的石壁构成了一个很窄的通道,那通道只允许人背贴着石壁横着过去。
“你昨晚睡哪里的呀?”初晓和那女子贴着石壁移动,初晓看一路走来也没见着别的卧室,想了又想还是问了。
“我没有在这里睡。”
“那你去哪儿了?”
那女子没有回答,初晓斜瞥见她微扬的唇角便没有再问。
狭道慢慢有了变宽的趋势,初晓渐渐听到连续不断的“哗哗”流水声。
“这里还有流水吗?”初晓问。
“是山泉的发源地。”
山泉的发源地?初晓忽然想到清水渠里的水应该就是从这里流出去的。
出了狭道之后,人的视野突然一下子宽敞了起来。初晓往前走了走,脚下的石块渐渐断开。初晓感觉心里十分压抑,她探头朝断开的石面底下望去,底下是源源不断的流水。初晓从听到这流水声开始,心里就忐忑不安,当她俯瞰流水的时候,心跳更是忽然猛地一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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