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接过管家手里递过来的那一份抄录的答卷,认真的看了起来。
唐钰曾听原野说过,这次的考举有些奇怪,但更让他奇怪的是那份抄录的答卷。
这份答卷非常严谨且精辟,恰到好处之笔,如醍醐灌顶之势。
最让唐钰惊讶的却不是这篇文章的精彩绝伦,而是这是早已失传已久的大道三千里的内容。
以政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吾奚以知天下其然哉,以此。夫天下多忌諱,而民镾。民多利器,國家滋昏。民多知慧,而袤事滋起。法令滋章,盜賊多有。故聖人云: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靖,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樸。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大道三千,讲世间所有事,包括治国,用兵之道等诸多事宜。
而大道三千早已失传不知多少年月,如今留下来的,也只是只言片句。
只言片句,自不能见其真容。
自古多少文人墨客,穷尽一生,只为追寻大道三千中那么片段的内容,让其能够重现于世。
让后人学其道,瑾与行。
更有传言说,得大道三千者,将一桶天下。
现在唐钰终于明白大学士为什么这么看中原野,却不伸张。
虽然,这只是大道三千中微末片段,却足以让整个世界为之震惊。
同时,大学士甚至整个皇家都为此保持低调。
谁捡到宝了会大肆宣扬,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
唐钰现在才明白,不让原野中榜是有原因的,不仅是那几个老家伙不允许的缘故。
考举三年举行一次,但凡中榜者的答卷都会抄录一,以供后人借阅。
若这份答卷,不免会引来麻烦。
唐钰看着答卷许久,缓缓的放下,很有深意的看了原野一眼。
原野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心想怎么了,不就是一分答卷,虽然借用了那个世界上先人的成果与智慧,但也不用这样吧!
唐钰看着原野眼神里莫名奇妙的意思,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当事人的自觉,或者说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遗留下来的大道三千里的东西。
而这张纸上的东西是还没有被人发掘出来的东西,而原野现在却随随便便就写出了一篇。
唐钰记得当时原野说的是随便写的,那么他一定知道更多的东西。
呲。
呲,呲
呲,呲,呲
......
唐钰把那张纸撕成碎片,然后拿过一个茶杯,把这些碎片放了进去,然后倒满茶水。
真气随之从指尖透出,来到茶杯里,浸入到水里。
茶水涌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最后,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变成一杯浆糊,黑中泛着一丝黄,看着比较恶心。
原野不知道唐钰为什么反应这么大,还在大学士面前这么无礼。
大学士却仿佛没有丝毫生气一样,看着唐钰毁坏那张纸。
原野心想,也对,他连户部侍郎的儿子都敢打,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唐钰收起真气,然后看着大学士严肃的说道“这还有谁知道?”
原野不明白为什么唐钰会突然变得这么严肃,而且还问得这么莫名其妙。
但原野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想来必然跟那张纸有关。
唐钰爱胡闹,爱说脏话,爱骂人,典型的纨绔子弟的做派,原野却知道,唐钰做事有自己的理由,从来不会超出基本原则。
而且,往往唐钰的理由总有那么一些道理,让他无话可说。
大学士笑着说道“就我们几个老头子知道,还有就是圣上也知道此事了。”
“看来,这件事情还是有回转的余地的。”
原野知道这件事情有多大,现在想瞒天过海也不行了。
大学士虽然对文学痴迷,但怎么也是久居深宫,流连于官场。
知道唐钰心里的小算盘。
“世子大可安心,他不会有任何危险,我们几个老头子只是对先人的智慧的追崇。”
大学士看着原野说道“今天,请你们到府上一叙,只是想问你师承何人?是如何知道的这大道三千。”
原野听到唐钰跟大学士的对话,不明白为什么唐钰觉得自己会有危险。
原野骨子里有一股随性,一股洒脱。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
他恭敬的对着大学士说道“很小的时候双亲变于病痛的逝世,从此跟弟弟相依为命,后来弟弟也去世了,之后便跟着一家面馆维持生计。”
这套说辞是原野还没有进入京都就想好的,天衣无缝,没人去注意一个苦命的人都前半辈子,就算有人去查也不会查到什么,因为大叔已经替他搭理好了一切。
大学士自然是不信这一套说辞的,但他也没有揭穿原野。
大学士喝了一小口茶水然后说道“原来是个命苦的年轻人。”
原野不知道自己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才刚说出来就已经被人拆穿。
但唐钰知道大学士肯定不会相信这一套说辞。
原野看了眼唐钰继续说道,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唐钰一直盯着大学士。
“而且,您所说的大道三千为何物?”
这下就连唐钰也有些惊讶了。
你不知道大道三千,为何能够写出大道三千里早已失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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