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观众,连眼珠都没转过,皆是聚精会神地望着大屏幕上,那一个个施展浑身解数的参赛者们。
因为是最早动手的摩诃与李云飞二人,也占了绝大多数的镜头。
一边是寒气肆掠,使得胚胎在其中,逐渐变形,缓缓地呈现出一件铠甲的模样。
而另一边,则是八臂古像立于天地,其前方一少年,挥舞着闪烁白芒的铁锤,每砸下一锤,那古像便从口中喷出一缕凝实如绸缎的火焰。
光是从屏幕上,就能看出这二人心中,隐藏着一争高下的胜负心,更别提在擂台上了。
此刻擂台上的情景,比之镜头里的,还要壮观得多。
且先不说李云飞身后的八臂古像,多么令人惊叹。光是摩诃散发出来的寒气,就足以令其他参赛者一时失神,被影响得差点意念不稳,当场失格。
在这被影响的五十五人里,也就是剩余三天王与李云飞能保持自己的心境,不被寒气所扰,而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被那寒气搞的有些不适,连铸造手法,都变得没先前顺了。
也就是说,仅凭摩诃一个铸造技法,就已经提前筛选出参赛者中,有资格冲击最后魁首的人。
当然,这五个人里,此时稍胜一筹的,很明显是摩诃与李云飞二人。
他们两个一冰一火,声势都要较大得多。
距离第一轮开始,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这五个远超他人的天才匠师,都进入了锻打阶段,为灵武成品,开始最后的冲刺。
李云飞也从先前频繁的敲打,变成下一锤,然后停顿三四息,再接着下第二锤。
然后在这停顿的空档里,他用心念扫向四周,想看看其他的人,状态如何。
在观察了片刻之后,他也大概明了了目前的形势,渐渐只关注起那四大天王。
首先就是摩诃,他与所有人都不同,他并没有锻打灵武胚胎,而仅是使用寒气,来细心雕塑其形态。
然后是鬼谷,他铸造的是一柄长戈,其锻造手法,也甚是独特,他并没有用铁锤,而是一把仅有手指般长的雕刻刀,他紧闭着双眼,双手有如蝴蝶一样飞舞,然后凭借那把小刀,一刀一刀地剔除胚胎的杂质,也同时将那胚胎,塑造成一柄长戈的模样。
接着是苍月,虽然他擅长防御性灵武,可因为这一轮的题目,乃是锐利,所以他铸造的是一双拳套。沉重的铁锤,在其的手中,仿佛是没有重量一般,捶打在胚胎上,没有溅起一点火星,也没有发出一道闷声,就宛如捶在棉花上。
最后则是霍病虎,也是唯一一个令李云飞惊讶的人,这是因为霍病虎与他一样,选择铸剑。
唯一不同的是,李云飞用铁锤锻剑,而霍病虎却是用手捏剑。
没错,霍病虎他是用手捏剑,与他的名字完全不搭,霍病虎不但不是病虎,而且神力巨大,赤手就能将胚胎捏碎,且还能捏成剑形。
“这些家伙,果然都不能小窥啊!”李云飞捶打不断,脸色也很平静,不过他心中依然掀起波澜,暗忖:“难怪他们的名头这般响亮,的确有着各自的不凡。”
旋即,李云飞便将心念收回,专注在他自己的胚胎上。
对于这个“锐利”,李云飞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可不只是锻造一柄剑就算了,他要锻造一个与众不同的剑。
随着时间的缓缓度过,擂台之上,不断有各种玄光闪烁,一个个脸色或舒展,或纠结的参赛者,皆是默默锻造着自己手中的胚胎,然后在看台上的无数目光注视下,用行动,来决定出自己未来的命运。
不过虽然这届大比的题目,颇为刁钻,可也不得不说,这届的参赛者,也比往年来的,实力要高得多。
除开那些因为运气的问题,而锻造失利的人之外,就算被摩诃的寒气所扰,也有近大半的参赛者,都逐一成功锻造出各自想要的灵武,而他们如今,也只剩下最后一步,那就是刻画铭纹,灵武成品!
而李云飞也已然进入了这一步,他身后的八臂古像,早已消散,连摩诃先前散发的寒气,也同样消失。
李云飞高举铁锤,迟迟没敢锤下,毕竟在铸造灵武的步骤之中,刻画铭纹的这一步骤,乃是最为关键的一步,且也远比先前要来的繁琐得多,在这期间,若是稍有一丝分神,恐怕都会导致整个灵武跌品,甚至是直接报废。
正是因为清楚这一步骤的关键性,所以李云飞在进入这一步骤之前,便用灵力封闭了耳窍,将四周的那些喧闹声,全部屏蔽出去。
随着耳窍的封闭,李云飞的心境逐渐寂静,他用力吐尽胸中的浊气,双眼闭上,那高举的铁锤,也缓缓覆盖起一层青玄光膜,他将另一只手,放在他锻打出的剑上面,用心念仔细探查着利剑内部,然后他略作停滞,旋即铁锤猛地落下,精准地敲打在一个节点上。
心念随着铁锤,将利剑内部的信息,反馈到李云飞的脑海之中,这样他便能够借助这些信息,找出下一个节点,并准确地将铭纹刻印上去。
当然,这种反馈分析,是一种极其消耗心神的工作,不过幸好李云飞的心念够强,超出自身境界许多,再加上此次因为时间的关系,所以锻造的灵武,品阶也不会太高,否则,李云飞也不敢在第一轮,就使出这种技法。
“锵!”
铁锤击中利剑,使得利剑剑身上,顿时浮现出一条条,银白色的线条。而这些线条,相互交叠,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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