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的死里逃生,加上照明的工具有限,这一路,我就像个摸着大象的瞎子,自觉得这里无比的庞大与复杂,却连个总体印象都没有。
这让我很有沮丧感,因为从小就是个路痴,所以从大学开始,就强制自己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总要先看一下地图,有个整体印象,有利于自己尽快熟悉。
但是这一圈兜下来,上上下下的,却是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是个啥样!
刚喘了几口气,就觉得身体从内而外的冷,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我知道这是体能严重透支的状况,如果不尽快找到吃喝的东西,不用等着人蛛追过来,我很快就会变成被风干的人干!
不能坐以待毙,我抽出工兵铲当拐杖,弓着腰,步履蹒跚的四周寻摸着找出口。
这是块凸出的石台,横亘在悬崖上,四周围了一圈半米不到的小矮栏,我兜了一圈,感觉并不规整,非圆非方,可能是就着石块原始模样凿平的。
中间有一个像浴缸大小的方坑,里边黑乎乎堆了一些东西,我铲了几下,每次只能凿出一点黑沫来,看起来估计是石化了的炭灰。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这肯定是烧火之后留下来的遗迹,很快,我就在石壁边上,找到了一个嵌入的石洞,里面全是一垛垛碎成粉末的木渣,还有一些黑色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堆。
我铲了一些木渣,放到外面的小坑里,折腾了一会儿,终于烧了起来。
这些板结,像土坯的木渣一点都不好烧,蕴蕴的一股浓烟挥腾而上,明火是见不着了,噼里啪啦的间或响起,跟小时候爆米花似得。
一种久违了的温暖,让我偎在坑沿,不舍得动弹。
一根烟还没抽完,突然听到一声枪响,在空荡荡的空间里格外响亮,回声荡荡,听那枪声冲着的方向,明显就是我所在的位置。
我吓得一屁股趴在地上,像只鸵鸟一般撅着屁股,就想找个地方躲。
“喂,那哥们,对,说的就是你,别以为翘着个屁股,小爷就不知道你是人!要听得懂人话就乖乖的站好了,双手抱头,转过来!放心,我党的政策一向是优待俘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待朋友,那是美酒佳人……”
我开始还哆嗦着,没太听得出来,后面越听越不对劲,站起来,冲着黑暗里声音的来处,鼓起最后的力气就骂:“别以为躲在暗里我就不知道你丫的,那两颗门牙都快反光了,快点给老子出来……”
没有明火,我站在火炕边,往外看过去其实更为黑暗,但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我居然就看到大牙一瘸一拐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冲着我裂嘴笑道:“老吴啊,你丫居然还没挂了!”
我心里狂喜,此刻看着他那张渗人的尖脸,倍觉亲切可爱,赶紧伸出手去,有气没力的说:“总算是见到亲人啦!快!给我点水!”
大牙虽然走路瘸着,身上挂着的东西却着实不少,单是背包就有两个。他还以为我要接他的包,正准备卸下来,又听我下一句,差点一个趔趄没摔倒,边给我找吃的喝的,边嘟嘟囔囔的。
我一瓶水下去,又吞了两大块压缩饼干,顿时打起饱嗝来,怕把自己撑坏了,就地坐着消消食。
“老吴啊,不是我说你,有口吃的就眼泪汪汪的,就你这点出息,还怎么干革命工作?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大牙一边喘气一边埋汰着我,似乎这是他全部的乐趣所在。
我懒得跟他回嘴,抽了根烟,又灌了几口水下去,感觉整个人终于有些还魂,这才问道:“死老头呢?又跑哪里去?”
大牙头也不抬的说道:“老头,死了!”
我被唬了一跳,手里的烟头直接就掉到我的大腿上。
陈歪嘴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老头虽说长得猥琐,不过长得丑也不是罪过啊,比起大牙来,靠谱多了,至少时不时的能回答我许多的疑惑。
虽然是个见风使舵的老头,但在专业领域,我已经将他当成可以信赖的人,完全不是大牙这个半调子可比的,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更何况,我总觉得他跟孔四的出现,显得十分的诡异,似乎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结果现在倒好,一个挂了,一个也不知所踪!
大牙见我直愣愣的看着他,说:“怎么就不可能呢,他又不是玄武那个老王八!俗话说得好,将军难免阵前亡,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我突然有些烦躁起来,没理会大牙叨叨,就老头那副本领,也是生不逢时,如果是在美帝,说不定能在某高校捞个神秘学教授当当,无奈生在天朝,蹲了几十年大牢,好不容易放出来了,还没开始重新绽放人生呢!
相对无言,大牙从后兜里掏出一只破鞋,扔给我说:“这就是老头的遗物了!”
一股浓烈的汗臭味传来,我赶紧一脚踢开,却见大牙用木渣子捏了个小土包,点了三根烟插上,说:“老头,你就将就着吧,到了那边多给老吴寻摸个漂亮点的,他好那口!日思夜梦的就想来个断桥梦遗,白衣飘飘……”
“你娘的才梦遗呢!”我踢了他一脚,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大牙说我被拖走之后,他们赶紧撇下昏迷的霍小东,跟着追了下去,越过台阶,我早就不知所踪。
虽然觉得我已经是十死无生了,不过他们还是想着摸索着找寻我,正想着,黑暗中多了个不知道什么玩意,一路愣把他们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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