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名春染,乃是久久公主和黑月皇后的替代品。”白袍怪人道,“如果我们告诉陛下现在的黑月皇后是假的,陛下肯定不相信,所以,还是请陛下亲自审问。”
“春染?”景立天倒抽冷口,“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但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于是他问白袍怪人:“春染到底是什么人,说。”
白袍怪人无语片刻后,道:“当年,陛下不想将景琅公主嫁给乌家的男人,便从民间挑选和掳走了数名长得像景琅公主的女子,暗中培训她们,想将她们代替景琅嫁给乌家的男人……”
“喔喔喔,”景立天大叫起来,“朕想起来了,这个好像就是那个长得最像的。”
他站起来,上前几步,狠狠的踢春染:“你怎么还没死?”
春染“唔唔嗯嗯”的没有说话。
她的嘴还被堵着呢。
一名白袍人沉默的上前,弯腰扯掉春染嘴里的毛巾。
春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倔强的闭上嘴巴,宁死不屈的模样。
景立天最恨别人露出这种不屈服的表情,更加大怒,又狠狠的踢:“你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情?”
他踢得很凶,但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力气,春染被踢得痛,却并非不能忍受,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仇恨的眼神瞪着景立天。
“区区一个贱奴,也敢对朕不敬!”景立天越老越不能容忍任何人挑衅他的权威,春染的眼神彻底激怒了他,他抽出佩服,“朕现在就杀了你这个贱奴!”
“陛下,”白袍人没想到他这么糊涂,只得道,“您杀了她,如何问出久久公主的下落?”
景立天的剑停在春染的颈前:“她与久久有什么关系?”
两名白袍人对他的年老痴呆很是无语,也不指望他找到重点了,只得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是久久公主的代替品,一直冒充黑月皇后待在墨月城,而真正的久久公主下落不明。皇上难道不想知道久久现在何处,又在干些什么吗?”
“哦,是哦。”景立天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拿剑尖戳着春染的肩膀,狠狠的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与久久是什么关系?”
春染不说话。
“不说就关进天牢,大刑侍候。”景立天完全没有耐心,“到时看你还撑不撑得住。”
春染的脸变得白了一些,但还是什么都不说。
两名白袍人互视一眼,眼里满是无奈,大刑一下去,这女人只怕命都没了,还能招供出什么来?
于是一名白袍人又道:“陛下,想让这女人招供,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她的家人威胁她,如此,不怕她不说。”
春染的脸上,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她的家人就是她的软肋。她会被这些白袍人带走,是因为她在宫外的寺庙里闭关祈福期间,有人找到她,先拿出她家里的祖传之物,再拿她家人的性命要挟她,她没有办法,只得悄悄跟这些人离开,否则,就凭她受到的保护,这些人根本没有能力强行掳走她。
她也知道她若是落入这些人的手里,只怕再也脱不了身,也未必救得了她的家人,可她别无选择。
这些白袍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她若是违逆他们,他们随时都会杀掉她全家。
“她的家人在何处?”景立天问。
“离京城三百余里的春风小镇。”
“好,朕现在就派人去抓人。”
“陛下不用派了,咱们已经把她的嫂子和侄子抓到了,只要陛下下令,咱们就将她的嫂子和侄子带上来。”
“好,你们马上把人带上来。”虽然夜还不是很深,但景立天已经犯困了,想抱他的楚妃了,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干劲,就想赶紧把事情处理完毕。
很快,春染见了多年不见的大嫂和侄子。
她的大嫂和侄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大嫂吓得全身哆嗦,不断磕头求饶,小侄子则恐惧得放声大哭,被母亲紧紧的捂住嘴巴,生怕他的哭声会激怒眼前的大人物。
春染并没有与母子俩见面,而是被摁在重帘后面,满脸泪水的看着大嫂和侄子。
其实,早在头儿让她留在墨月城当皇后时,就说过会派人暗中保护她的家人,她本不必这么服从,但是,白袍人说“你大嫂跟你大哥吵架,一气之下在晚上带着儿子偷偷跑回娘家,脱离了保护范围,让我们给抓到了,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大嫂的手镯和你侄子的锁片”,于是她不得不信,不得不怕,不得不跟他们走。
事实也证明,白袍人并没有吓唬她,他们是真的抓到了她的大嫂和侄子。
眼下她听着大嫂的求饶声和侄子被捂住的哭声,心如刀绞,只觉得生不如死。
景立天并没有在母子前露面,就让人摁着她们,将刀架在她们的脖子上,让春染听着、看着这场面。
“说,还是不说。”他欣赏着春染痛苦而恐惧的表情,狞笑。
这种生杀予夺,彻底将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令他感到很舒心,很痛快。
春染流着泪,咬着牙,不说话。
“那么,就先杀了那个女人吧。”景立天悠然的道,“那个女人的叫声让朕很不舒服,去,杀了她。”
他身边的一名侍卫走出去,下令:“杀了这个女人。”
春染知道他们不是在吓唬自己,整个人瘫了:“我说,我什么都说,放了她们……”
她知道她这么做对不起头儿,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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