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又安静下来。
那边,焚尸结束,黑衣人正在往深坑里填土,一切都那么高效而安静。
战为君又开口了:“你……打算如何对待战家?”
姒琅已经吃饱了,正闭目养神,听了这话也不睁眼:“虽然我并非出于好意,但我确实帮了战家太多的大忙,如果战家不能回报我的付出,那么,我也不会为难战家,只会将战家排除在我的盟友之外罢了。”
“那你的心胸还是挺大的。”
“想成大事,心胸是必须要有的。”姒琅忽然笑了笑,“你信不信,如果战家不听我的,一定会自取灭亡。”
战为君沉默。
然后就一直沉默。
黑衣人处理完尸体和现场后也分头坐下来,慢慢的喝水,啃馒头,皆不说话。
直到天色暗了,姒琅才站起来:“下山。”
光天化日,如果这么多人从山里走出去,被人看到了必定会心生疑虑,印象深刻,从而留下隐患,所以,她要等到天色暗了才下山。
一行人牵着马,慢慢走到官道上时,天色已经黑了,路上早就没有了行人。
不过因为有月光且众人习惯了黑暗的缘故,行夜路并不难。
那些黑衣人骑上捡来的马,也不跟姒琅打招呼,直接走了,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姒琅转头看向跟过来的战为君:“战将军如何打算?”
战为君道:“我要独自去横岭。”
“很好。”姒琅翻身上马,“就那在此别过了。”
说罢她就策马离开。
战为君在幽暗中站了良久后才上马,慢慢往横岭的方向奔去,他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但他知道,他至少给跟他的亲友、兄弟、部下说个明白。
三更的时候,姒琅回到了夜枭等人住宿的客栈。
二号一直在她的房间里等她,见她进来,赶紧问:“事情办得如何?”
“还算顺利。所有人都被灭了口,战为君被顺利救出,他决定独自去横岭。我想,也许我能在横岭城见到他。”
“您觉得他会感激您和回报您么?”
“不好说。不过,他若是顽固到底,我大不了换人。”
二号便不再多问:“头,我准备了牛肉面条,还是热的,没有问题,您赶紧吃点,我先回去了。”
姒琅心里微微一暖:“多谢。”
而后她坐下来,拿起筷子,就着碗沿,“哧溜哧溜”的吸起面条来。
她离开晴州,和夜枭一起,带着玉朗川北上寻找千年人参与千年太岁,这需要花上不少时间,但她可没有因此放弃她的大事。
她要帮夜枭,也要救战为君,所以她在离开晴州之前就已经布下了将战为君引往横岭、以便她在途中就能救出战为君的计划。
到了横岭之后,她还可以顺道去见战家的核心成员,商讨双方合作或结盟的可能。
总之就是一句话,她要爱情和男人,也要复仇和江山,她拼尽她的一切,也不放弃任何一样。
她这样想,也许很贪,但是,谁让她曾经一无所有、现在也所有不多呢?
吃完面条后,她满意的拿起毛巾擦了擦嘴,也不沐浴和漱口,就直接爬到床上,躺下来,呼呼大睡。
一觉睡到天色泛白,她才爬起来,随意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神清气爽的下楼。
这个时候,夜枭早就用完早点,应该在马车里等着了。
玉朗川却是坐在桌边,慢慢的喝茶,见她下楼,唇角一勾:“你昨天去了哪里?难道又是去干恶心你老子的事情了?”
前天晚上,他们一行抵达这间客栈后,这个女人就说她身体不舒服,得暂时在这里多住一两天,夜枭没有异议,而他说话没分量,如此,都听那个女人的了。
昨天一整天,那个女人一直没有走出房间,他屡次想进那个女人的房间看个究竟,但那个沉默寡言的木头车夫却一直守在房间门口,不让他进去。
他想对那个车夫动粗,那个车夫就威胁他:“枭大人在盯着你。”
他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直到晚上那个女人也没有出现后,他联想到这一路上听到的关于战为君最新状况的传闻,心里隐隐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能干得令他想向景立天告状,让她吃点苦头,可惜,他现在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
“也许是去干恶心你的事情,比如去找姘头什么的。”姒琅慢条斯理的说着,在另一张桌子边坐下。
二号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他亲自盯着厨子做的早点。
他知道玉朗川狡猾多端,随时都有可能下毒,所以他对食物都盯得很紧。
玉朗川“呵呵”:“这鬼地方,怎么可能存在比我像样的男人?”
姒琅道:“是吗,别的男人再不像样,也是男人,你再像样,也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混蛋罢了。”
“你的嘴,可真是越来越毒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嘛,当然要说鬼话。”
而后两人就互瞪着对方,皆是“呵呵”的冷笑。
只是,逞了几句口舌之快后,姒琅就后悔了:她堂堂一个要做大事的人物,干嘛要这么幼稚的跟玉朗川这种东西争执这些没水准的话题?
感觉她只要跟玉朗川说话,脑子就严重退化了……
想到这些,她抓起几个包子:“走了。”
她要去看看夜枭,让夜枭来净化她的眼睛和她的脑子。
夜枭果然在车厢里,仍然是坐在最后,手里捧着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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