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你……来自华夏?”
虽然是疑问句,宁琛却说得异常肯定,一时之间,凤浅也弄不明白,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关于她的身份,凤浅暂时还没打算暴露出来。
现在听到宁琛这样一说,凤浅面上极力保持着平静,桌子下的双手还是微微地颤抖着。
许久,她才平稳了自己的情绪,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淡淡地笑了。
“七皇叔何出此言?”
宁琛依靠在高枕上,身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不过这些都比不上他想要知道真相的迫切。
他望着浅笑盈盈的凤浅,面前的女子容貌清丽,浑身透着自信和淡然。
这和以前他见过的凤浅没有半点相像。
宁琛还记得第一次见凤浅,是在两年前的宫中宴会上。
明明是凤家的嫡女,却像个丫鬟一样跟在凤倾城身边,为她端茶倒水,整理衣服。
那种懦弱、谄媚的神情,宁琛就是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恶心!
看在贞夫人的份上,宁琛曾让宁夏去找过凤浅一次,结果凤浅反而笑着说。
“倾城是姐姐,作为妹妹,为姐姐做点事情,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堂堂一个凤家嫡女,居然认一个妾生的女儿做姐姐,宁琛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凤浅,也没让人再去打听她的消息。
一个自己作践自己的人,不值得他去伸手,哪怕是有着贞夫人的面子也不行!
但是现在的凤浅,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但充满了自信,面对苏氏母女的时候,也是毫不退缩!
尤其是那夜明知道有危险,还回来救他,那一刻,宁琛觉得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凤浅!
但又确实是凤浅,有着凤浅的样貌,凤家的承认,纵然宁琛有再多的疑问,也只能埋在心中!
老天似乎是也在给宁琛确认的机会,他受伤,她来为他医治,那些手法,完完全全跟母后以前用过的一样!
宁琛认真地看着凤浅,慢慢地说道。
“本王曾经认识一个人,她医治病人是所有的方法和你一样。那个人告诉本王,她家乡的人为别人看病医治的时候,都是用这样的方法。更是告诉本王,如果在天宁遇到这样的人,百分百是来自她的家乡-华夏!”
凤浅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下,她喝了口茶掩饰住激动的心情。
“可能要让七皇叔失望了!”
放下茶杯的时候,凤浅优雅地笑着说道。
“年少的时候,我曾有过一段奇遇,现在所用的方法都是遇到的那个人教会的。现在看来,那个人应该就是七皇叔所说的华夏人吧!”
凤浅的借口很是拙劣,宁琛盯着她看了好久,才淡淡地开口。
“那可能是本王想多了。”
凤浅既然不想承认,他就是问的再多,她也不会承认。
反正她就在帝京,以后还会有大把的机会来证明她到底是不是华夏人。
宁琛这么多年都等了过来,自然不会在乎多等一些时间。
听了宁琛的话,凤浅并没有觉得放松下来,因为他本该是这种反应的,偏偏做出了这样的反应,这一点……凤浅一点都看不透。
对于看不透的人或者事,凤浅总会保持着最大的警惕。
“七皇叔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告辞了!”
凤浅一点都不愿意留在这里,她总觉得宁琛清澈冷静的眼神,似乎能够看透她的伪装和内心。
“凤姑娘,陪本王出一趟城吧!”
宁琛在凤浅转身的时候,突然说了这句话。
“出城?”
“本王一个朋友回来了,想过去看看他。但你也知道,本王身上有伤……”
“那好吧,不过天黑之前,我得回去!”
宁琛身上的伤现在也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为了能够让凤浅跟他一起出城,宁琛自然是撒了个谎。
马车,缓缓地驶向城外。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在城外的大相国寺停了下来。
“不是出城吗?怎么到寺庙里来了呢?”
“本王和大相国寺的主持有些交情,特地过来看看他。”
宁琛甚少会对别人解释,他这一解释,凤浅沉默地点了点头,倒是跟在身边的十三和十九愣住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们两个人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只要凤姑娘在的话,主子总会做出破例的事情!
“七皇叔远道而来,贫僧失礼了。”
大相国寺的慈眉方丈匆匆过来,见到宁琛的时候,行了个礼。
“方丈多礼了,你我相交多年,不必在乎这些虚礼!”
慈眉年约六十,鹤发童颜,笑起来慈眉善目的犹如画中的仙翁一样。
“有些礼数还是要有的,无关交情多少。七皇叔请!”
一行人来到了慈眉所住的禅院内,坐在了院中靠近荷塘的小亭子内。
“听闻七皇叔前段时间受了重伤,不知道现在可好了?”
“有劳方丈挂心,本王一切安好!”
慈眉微笑地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跟在宁琛身边的凤浅。
“咦……”
“方丈怎么了?”
慈眉并没有回宁琛的话,而是伸出了右手,手指不断地掐算的同时,口中也是念念有词。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妥?”
宁琛看着懵懂的凤浅,再看看严肃认真的慈眉,他也皱紧了双眉。
“七皇叔,这位姑娘是……”
“凤傲凤丞相的嫡女,本王身上的伤,还多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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