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老奴觉得,这有些话,咱可得提前说清楚了,刚才这盅是心口血,现在取的又是手腕的血,这明明不是一个地方的血,到时候要是功效不一致,耽误了大王的病情怎么办?
依老奴的建议,要不还是把公主殿下抬回明珠阁,休养一会,再取一碗心口血比较稳妥,毕竟是大王的病情才是最重要,可容不得半点闪失。”田嬷嬷一把拉住张公公,讪笑着说道
“无妨,田嬷嬷您多虑了,这血明明都是蕊公主的,而无可置疑,殿下又是大王嫡亲的血脉,这怎么会有闪失呢?”张公公笑了笑,很笃定的说道。
“老神医已经很明确的叮嘱过了,心口血只要一盅,剩下的,只要是公主殿下的血即可,效用是一样的,肯定不会有错。”
“好了,不要再耽误时间了,一会药凉了,药效就达不到了,张德全,动手吧。”神水王瞟了田嬷嬷一眼,有些生硬的叮嘱道。
“是。”张公公再次拿起匕首,高高扬起,直接朝着独孤玉蕊手腕刺去。
“啊……不……”忽然,早已吓傻的独孤玉蕊,竟一下反应了过来,大喊一声,朝着张公公奋力推去。
“咣当……”匕首脱手,张公公也跌坐在了地上。
“蕊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取个血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神水王不悦的说道。
“大王息怒,公主殿下肯定是刚才取心口血,看到刀子有了阴影,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并且,张公公又不是大夫,所以,难免……”田嬷嬷见状,赶紧跪下,嚅嚅的解释道。
“这好说,那就请专业的大夫过来取就是了。宣大夫进来。”神水王阴沉着脸命令道。
随后,很快就有人进来了,
初时田嬷嬷并没有在意,以为众人口中的大夫,就算不是是千面书生,那至少也得是个太医呀。
可是,很快她就感觉出了异常,这明明进来的是一个老妪,并且佝偻着身子,脚步迟缓,
宫里什么时候有了这模样的大夫,她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
此时虽然逆着光,田嬷嬷并看不太清楚对方的面孔,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随着对方的每一步靠近,她的心都会不由自主的跟着跳一下,并且却越来越心慌。
“公主殿下,请吧。”只见老妪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从容捡起地上的匕首,诡异一笑,
“不过,田嬷嬷,恐怕还需要您搭把手才好,因为这样,我老婆子才能准备无误的割断公主殿下的血管不是吗?”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究竟是个大夫还是女巫?”田嬷嬷看到对方握匕首的姿势,很明显还没有张公公专业,像要杀鸡一样,不悦的上前质问道,
可是,待看清面前人的面孔,却吓的“啊”一声,跌坐在地上,“怎……怎么么会是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田嬷嬷可真会开玩笑,这光天化日的,怎么可能会有鬼呢?你说是吧田嬷嬷?”
老妪俯下身,一张枯瘦无光的脸,对着田嬷嬷,张开大口,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阴森森的笑道。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早就死了,那么毒的药,你怎么可能会逃的过,”
越看那张脸,田嬷嬷越心惊,吓的不断往后挪着,语无伦次的说道,
“人死是不能复生的,你肯定是鬼才对,来……来人呀,把这个女鬼给我捉出去……。”
“怎么,心虚了,害怕了是吗?早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出现,你当初干吗去了?”
春兰不放过田嬷嬷,一步步逼近,质问道,
“当年你一碗毒药害死了我和春兰,把小公主扔进神水河,用自己的女儿顶替了公主,你想过王后的感受吗,想过我和春兰的感受吗?
想让我死?你想的倒挺美,我怎么可能会如你的愿。
这么多年,你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为非作歹的时候,你想过我是怎么生不如死,如何煎熬的吗?”
“不,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春兰她早就死了,当初是我亲眼看着她咽的气,你肯定是鬼,对不对?你根本不是人!”田嬷嬷歇斯底里的喊道。
“她……她又是谁?田氏你不是说,你做的事,天衣无缝,根本没人知道的吗?她怎么又会知道的?”见此情景,榻上的独孤玉蕊迅速爬起身,惊恐的问道。
“够了……”神水王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
“田氏,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父王,你不要听她们胡说,我是您的女儿呀、我是您从小宠大的蕊儿呀?你一定要相信我。”独孤玉蕊跪行到神水王面前,扯着神水王的衣襟,情真意切的喊道。
“朕的女儿……,你怎么好意思就说出口。如果你确信你是朕的女儿,那你刚才怎么不取你自己的心口血?”
神水王用两根手指,捏着独孤玉蕊的下巴,认真的端详了半晌,最后又一把甩开,似在自嘲道,
“只是一个简单的药引子而已,你们就轻而易举的露出了破绽。
可笑,朕一世英明,竟然被你们这对狗母亲,迷了眼睛。
来人呀,把这对母女给朕拉出去处以极刑,竟然该谋害朕的女儿,朕要让她们生不如死。”
“不……不是的,父王你要相信蕊儿呀,那盅心头血是女儿亲自取的,根本不是小水那个贱人的,和她没有一丝关系的……”独孤玉蕊伏在地上哀嚎道。
“大王,老奴冤枉呀?老奴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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