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三个赶到山顶的时候,就只有一条毒蛇和一只老虎躺在那里,哪里还有你的踪影,可把我们三个吓坏了,在山上找了半天,天黑了,也不敢回去。”
穆瑛现在想到当时的情况,还心有余悸:
“最后,是皇姑父派人找到我们,说你已经被玄表哥救下,送到帐篷里了,不过生死不明。”
啊?怎么可能是那个人救的自己,林逸雪彻底不淡定了。
难道最后昏迷时刻,闻到的那股檀香味,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样算下来,自己好像又被他救了一次,那算下来是不是欠的酬金更多了。
今后,他会不会拿这个要挟自己,强迫自己嫁给她呀?林逸雪又开始各种脑补了。
“小姐,您真的没事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珍珠看林逸雪傻傻的呆在了那里,更不放心了。
“哦,我没事。那照这样说的话,我应该没受什么重伤呀,为什么会一直晕迷不醒呢?”
“小姐,您都不知道,你腿上中的那针可是剧毒,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要不是樊院使,恐怕您这次也要……”珍珠一想起当时的情景,又要哭了。
“好了好了,怎么都变成林黛玉了,我这不是还有口气吗?”这次情景看来应该真的比较凶险,把她们都吓的失常了。
“小姐,你讨厌,又逗奴婢。”
“好了,都别哭哭啼啼的了,药熬好了,去给你们小姐端过来,让她趁热喝了。”樊院使这时候揭帘子进来了,
“还有你这丫头,内疚就用到实际行动中,去看看粥熬好了没有,顺便给雪丫头端过来一碗。”
樊院使一进来,就将穆瑛和珍珠都支使了出去。
“师父,雪儿都知道了,雪儿这次中了这么剧烈的毒,多亏你了,要不然雪儿肯定见到不明天的太阳了。”
林逸雪诚心诚意的向樊院使道谢,她这个师父,不是父亲,胜是父亲。
“你这丫头啊,唉,让为师怎么说你呢,上次说你,你还不听,这次长教训了吧?
关键时刻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以后可得长记性喽,谁想要你的命,你就要先要了她的命,知道吗?”
看来那樊老头上次让自己给梁冰下重药,还真不是意气用事,亏她还以为樊老头只是为了逗她高兴。
可能在这个世上,林逸雪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樊院使这样时时处处为她着想、在背后永远支持她的男人了。
“是,雪儿记住了。不过,师父的救命之恩,雪儿没齿难忘。”林逸雪说着也眼泛泪光。
“傻丫头,怎么又掉起金豆了。
唉,其实啊,救命这事,还真不是师父我的功劳,要不是欧阳致玄的那味灵药给你服用的及时,等你回来的时候,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樊院使看着林逸雪,轻叹一声说道。
“欧阳致玄的灵药?师父您是在逗雪儿玩吗,欧阳致玄那能有什么灵药,是你这儿没有的?”林逸雪疑惑的问道。
“小姐,药好了。”这时,珍珠端着碗汤恰好进来了。
“这个你就别问了,日后自然会知道的。一会先把药和粥喝了,好好睡一觉。”
林逸雪还想再追问,但是樊老头看来并无心告知,看了珍珠一眼,转身出去了。
林逸雪喝了药和粥,不一会就昏昏迷迷的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点了很多蜡烛,看样天已经黑了。
林逸雪抬眼看了一下四周,发现珍珠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正绣着什么。
陆远倒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随意翻看着一本什么书。
林逸雪没有声张,静静的打量着陆远。
说来也奇怪,穿过来这么长时间了,按说陆远对自己也不算坏,可是双方为什么就没有亲昵的感觉,没有一点父女之情呢?
如果说是因为接触少,感情生疏的话。
可是她和樊老头认识的时间更短,明明比陆远少很多,为什么在樊老头身上她都能感受到父爱,两人相处也很融洽呢。
要是只有樊老头也就算了,问题是:她有时候在皇上身上也能感到一股莫名的情愫。
这种感觉,绝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单纯的喜欢,这点也是林逸雪一直纠结的地方。
“在想什么呢?身子还没有休息好,不要太费神,想一些莫须有的事情。”陆远关切的声音传来,一下子将林逸雪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父亲。女儿不孝,又让父亲担心了。”
林逸雪离京的时候,陆远并不在盛京。
看来,陆远这次应该也是,听到林逸雪受伤的消息,匆匆赶过来的。
“傻孩子,和为父还客气什么!当父亲的为女儿操心,还不是应当应份的呀!”
如果只听台词的话,林逸雪也会觉得陆远是一个好父亲。
但是,当看到陆远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却让林逸雪实在找不到走心的感觉。
“是!”林逸雪垂下眼帘,乖乖的低应一声。
“孩子,为父知道你其实心理不舒服。但是,咱只是普通百姓,那梁冰是东禺国的公主,咱得罪不起呀!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咱这次放了人家,想必人家日后总不至于以怨报德吧。”陆远踌躇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我去,要不要这么鲜明的对比!
一个劝她陷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个却劝她先下手为强,不能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
一个是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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