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木门牢牢的锁上。
她抬起右手狠狠擦拭着唇瓣,要擦去他粗糙指腹留在上面的电感。
混蛋,他敢伸手指?
他对她总是这么肆无忌惮。
这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男人特属的低醇嗓音透了进来,“宁卿,开门。”
“不开!”
他让开就开,他老几啊?
宁卿心里有火,她开口道,“陆少铭,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我自问自己对你问心无愧,我们这段婚姻我用力去爱过,去争取过,就算最后没有结果,我也永远不会是后悔的那一个。”
“陆少铭,我以后不会再让你这么欺负我了,我们……”
离婚吧。
“宁卿!”男人急急的出口,沉默两秒,他叹息,语气里有无奈和宠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许说出那两个字,永远都不许。”
宁卿用鲜贝般的细齿咬了一下粉唇,眼眶突然就湿润了,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可恶,但也是她将他惯得这么可恶。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欺负到如此。
而她……反抗不了。
她去英国手术时那么害怕,全世界对于她来说都是那么黑暗陌生的,她多么希望他来陪,可是他没有。
就算他不知道她去英国动手术,但她在英国修养了整整一个月,她消失了整整一个月,他不闻也不问。
她从来没有隐瞒过她的行踪,他堂堂陆少想查清楚她在哪里轻而易举,可是他没有来英国找她,就连再见面时,他连一声她那一个月去了哪里的问候都没有。
她用了很长时间才适应了没有他的生活,也下定决心要让自己活的更好,可是他又来撩她。
他真的很可恶。
他也不值得她原谅。
可是此刻,还是不愿意将“离婚”那两个字说出口,不知道她还迷恋着他的什么,就是觉得,他已经成为她生命里的一种习惯。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见房里安静了,陆少铭坚毅的面色变得柔和,他放软声,轻轻哄着,“宁卿,别跟我闹,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行不行不是你决定的,你只能决定到时要不要求饶。”
他三句话就绕回老本行了,宁卿冷哼,不愿意跟他多做纠缠,“你走吧,我要睡觉了。你要的时间都给你,但有一句话,我宁卿也不是你陆少铭说回来就能回来的。”
他要时间是吧,都给他,他去逍遥,去浪吧。
她不管了。
她带着小瑾文好好的过活。
只有那么一天他不需要时间了,想回到她身边了,但是他伤了她的心,这次她不会轻易原谅他了。
陆少铭听着挑眉,只要她不闹,不跟他犟,不让他又疼又酥又无奈,那她带着小瑾文还能逃脱得了他的手掌心?
“宁卿,你睡觉吧。”
宁卿又哼了一声,她当然要睡觉,难不成还开门放他进来聊天啊。
废话!
宁卿转身回到床上,她盖上被子,闭上眼。
……
宁卿睡的迷迷糊糊,突然一道闪电的声音将她劈醒,她骤然打开眼,视线里黑压压一片。
她整个人都僵了,缓缓抬起小手,在眼前晃了晃……
看不见了。
又看不见了。
她在英国动完手术,眼睛上蒙着步,两个星期后才可以拆布,那两个星期度日如年,她好怕。
她怕拆布的瞬间,一旦她恢复不了视力,那她就真的成了盲人了。
现在她又看不见了。
她从床上弹起,“啊”一声尖叫,用两只小手捂住耳朵。
不……
不要。
这时木门被推开,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宁卿!”她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有人抱着她的小脑袋,一下下无摸着她的秀发,“宁卿,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别怕,我在这儿。”
这个摸头发的动作让宁卿突然想起一个人。
她在英国修养时,眼睛蒙着布看不见人,一天三餐都是在医院里吃,那时简菡给她找了一个护工,专门喂她吃饭。
护工是个男人,因为简姐姐说医院的女护工紧张,所以只有男护工,二十多岁的大学生,打工赚点零花钱,温柔体贴。
这个温柔体贴是宁卿对他的评价。
因为他喂她吃饭,动作又轻又柔,会很认真的喂她喝汤,会在她开口之前帮她擦拭嘴角,那应该是个很爱干净,很注重生活品味的大学生,因为他绝不会让一滴汤落到她白色的病服上,一个人温柔体贴的性格都在他日常的一举一动里都感觉的出来。
那人让她舒心又安心。
只可惜他不会说话,天生残疾,所以她没能跟他交流,但是他每天走之前会摸她的头发,安慰她,给她力量。
后来拆布那天她第一眼就在房间里寻找她,但简姐姐说他假期结束,拿了钱,回去上学了。
宁卿心里一直有遗憾。
没能当面看一看那人的脸,没能当面说声“谢谢”。
一个人脆弱生病时得到的温暖,会温暖她一生。
虽然那人只是打工赚钱,但谢谢他陪伴了她最艰难的时光。
宁卿滞了滞,随即就在男人身上闻出了那股熟悉的清冽味道,两只小手拽着他腰间的衬衫,她在颤抖,“陆少铭么?”
“是,是。”陆少铭用力的吻着她的小脸蛋,“怎么了宝贝儿,来,告诉怎么了,为什么尖叫,身体怎么这么凉,抖什么?别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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