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眉梢子微扬,懒懒道:“也许你将失望,姑娘,姓点的不容易嚎陶,更不会呻吟,而且,假如有可能,方才的四记耳光姓孟的尚要双倍奉还。”
黄珊珊气得全身发抖,她哆嗦着,指着孟轲道:“你……你……你……”
那方面大耳,面孔严肃玉面书生,此刻猛的踏前一步,双掌左右开弓,一阵挥击,直掴得孟轲满脸鲜血,面颊青肿,耳朵鸣声如雷,他阴沉的道:“好杂碎,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充英雄你找错地方了!”
孟轲摇摇头,舐舐嘴唇,漫不经心的道:“阁下高姓大名?”
书生冷冷一笑,沉声道:“问你娘的狗抽屁!。”
孟彩略一思索,静静的道:“‘你就是个杂种。”
书生嗤了一声,道:“如何?”
孟轲吮了吮流血的嘴唇,淡漠的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只有在这种情况之下你才敢对我发威。”
玉面书生双目骤睁,狠狠的道:“姓這的,要对张某人用激将法你就错了,张某人不会放开你的!”
孟轲仰视着他道:“我明白你不会放开,假如在平时,只怕你惹我不起。”
玉面书生脸上的白肉抽搐了一下,冷森的道:“非常不幸,孟轲,那个时候大爷并没有遇见你,遇见你之时却是你眼前的这副狼狈像,你再狠,再有名望,却在大爷的手下被揍得鼻青眼肿!”
孟轲不在乎的一笑,大约牵动了伤处,他的眉头皱了皱:“这无所谓,因为你用的手法并不光明,如果堂堂正正的来,我一己之力可以活宰你八个!”
玉面书生忽然磔磔笑了,笑着,他又是双掌连掴,打得孟轲的脑袋左倾右仰,血沫子溅飞。
好一阵,他的手也打累了,才在笑声里停手,眯着眼问:“现在,你还嘴硬不?”
孟轲的上下唇破裂,两颊全成乌紫之色,他翕动了一下肿裂的嘴巴,吃力的道:“这只是开始,更凶的还在后面,到我不能说了,我自然不会再说。”
玉面书生冷冷一笑,道:“你不算笨,姓孟的,更凶的刑罚果然还在后面。”
老妇人向前踏了一步,低沉的道:“老弟,这就开始第一道吧?”
玉面书生点点头,说道:“大娘,你大约恨不得立即火烧这厮?”
老妇人不置可否的笑笑,死死盯着孟轲,生硬的道:“我不掌他的嘴,我会令你试试更有滋味的东西。”
她朝玉面书生点点头,阴毒的笑了笑,玉面书生回头叫道:“来人哪。”
随着他的叫声,石门外进来两名身着夹绸灰长衫,文质彬彬的汉子,两人的手上,各执有一个尺许见方的黑漆木盒。
玉面书生的眨眨眼,道:“你们去侍候何大娘,可得使他舒服点。”
这两个文质彬彬的汉子向玉面书生微微躬身,面无表情的来到孟轲身前,其中一个打开他的木盒,取出一柄锋利的小刀,轻轻拔一根头发试了试,头发已迎刃而断,他满意的笑笑,将小刀浸入木盒之内一瓶绿色的药液中,片刻后他取了出来,一把撕裂了项真的衣衫,露出胸膛来。
这人圆睁着眼,鼻孔残忍的大张着,慢慢将小刀割向项真的肌肤,刀刃是那么锋利,他只略一用力,已切裂了一条浅浅的,寸许长的血口子。
孟轲半睁着眼,仍是那么淡淡闲闲的躺着,好像那柄小刀是割在别人身上一样,显得如此平静与安详,甚至连眼皮子也没有撩一下。
执刀人一条一条的割着,一直到划破了第十条口子,他才放回小刀,他的小刀刚刚放下,孟轲已感到被他割破的口子里生出一种又酸又痒的感觉,这种酸痒的感觉越来越剧烈,似是千蚁万虫在蠕动,在啮咬,痛苦极了。
他暗暗咬着牙,依旧双目半闭,面上毫无表情,良久,那执刀人发觉项真没有反应,不禁有些迷惑的看了看盒中那瓶药一笑,道:“不用看了,这药不会失效的,只是咱们孟大爷的忍耐工夫高人一等,来来,小六子,你再给他加点份量。”
唤做小六子的执刀人答应一声,干脆拿起药瓶,朝项真胸膛上倾瓶泼了下去,孟轲顿时觉得一阵火辣,酸痒的痛苦猛然加了十倍,这痛苦,一直钻到骨头里去,用锥肉穿心这四个字,已经不能完全形容了。
五双眼睛那么直生生的瞪着他,孟轲紧闭着嘴,牙齿几乎咬碎,但是,他的脸部还是有如一汛秋水,平淡无波。
过了好一会——
玉面书生用小手指头搔搔鼻孔,沉沉的道:“姓孟的,大爷整不到你辗转哀嚎,就算不上是魔法界中的一流人物!”
孟轲努力挤出嗤之以鼻一丝微笑,那么冷冰冰的一笑,一侧的大娘已经愤怒的哼了一声,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右颊上,脚尖带起一蓬鲜血,孟轲白嫩的右颊刹时裂开一道血糟!
蹲在地下的小六子动作快,在木盒内抓起一撮盐,趁机填在孟轲脸上的伤口里,顺手也给了一记耳光。
孟轲平静的仰卧着,眼皮子都不动一下,他是那么安宁,安宁得令人怀疑他身上是否还有感觉。
玉面书生皱皱眉头,朝另一个垂手静立的汉子示意,那汉子也蹲了下来,启开木盒,拿出一只红色把柄长有五寸的木棒,这木棒约有铜钱粗细,顶端有一层浓厚的黑色胶状物体,他用力将木棒按在孟轲的胸膛上,又猛然拔起,于是,项真身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皮肤也随着木棒的拔起而被硬生生的粘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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