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平静地道:“若问了,人家会笑我心中不忘女色。”
蓝莺鸽不服地哼了哼,道:“这怎能如此说,这只是代表你对她的关切与情爱,谁敢笑你不忘女色,难道连关心自己心中人的自由与权力也没有了吗?”
淡淡一笑,孟轲低沉也道:“我对一个人关切或疼爱,不善于由言词中表达,我只知我心中的热烈与深刻,对一个人好,不须用言语申诉,往往那人也会感受得很强烈,我想,我便是如此的了。”
沉默了一会,蓝莺鸽又幽幽地道:“希望你对我也会如此好………”
严肃的,他道:“我一定会的。”
长长吸了口气,蓝莺鸽轻轻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祈佑上天保佑炎姐姐的平安,使她无惊无险,使她明朗愉快,保佑我们能早日相见。”
点点头,他道:“替她,我谢谢你了。”
蓝莺鸽俏丽的面容上散发着一片湛然的光辉,是那么圣洁,那么纯真,她安静地道:“现在,我觉得一点也不嫉妒,一点也不敌视,我好平和,就好像我们已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很久,而这种生活宛如古以来便自然如此似的,丝毫没有艰涩,丝毫没有困惑……”
注视着蓝莺鸽,孟轲悄然伸手握住那冰凉的小手,动情道:“莺,我们已经开始了………”
蓝莺鸽轻轻道:“开始什么?”
他把话声放得好低:“相爱。”
混身突地一颤,蓝莺鸽有些抖索道:“若非旁没有人,我,我真想拥抱你。”
悄悄地,他道:“别急,我们将有的是时间,在这里,却不是个适宜的地方,气氛太差了,是么?”
一句话引得蓝莺鸽有些忍耐不住,她掩着口,笑道:“你真会逗人………”
在这时,接住她的语尾,一片嘈杂的人语声激动的从黑暗中响起,大光头精神一振,霍然站起,他伸着脖子望向土坡那边,自言自语道:“唉,怎么吵吵闹闹的,莫不成是吊虎眼来了?”
一条胖大的人影恰于此际狂奔而来,唔,丕是那大胖子,他人尚未至,兴奋的声音已气喘喘传了过来:“吊虎眼来了………”
大光头哼了一声,道:“这有什么慌张的,他原本便要来嘛。”
胖子在这大冷天竟跑了一身汗,他一抹脸,道:“还有啊,龙大哥也到了!”
猛地一震,大光头转身到了孟轲跟前叫道:“龙大哥,龙大哥他来了……”
“霍”的站起,孟轲激动地道:“人呢?”
一条魁梧的人影有如一堆乌云般呼噜噜的越过土坡自天而降,连面孔还没有看清,那人已一把抱住了孟轲,嗓门子沙哑而豪迈的大叫道:“我的好兄弟,这一个多月你跑到他娘的那里去了,四十来天可是差点分成了生死两界,我的天,你可想煞又恨煞为兄的了……”
这突来之人,唔,不是别个,果然正是那位性情豁达,不拘俗礼的红铃魔法会三爷,蛮荒之主龙傲天!
孟轲也紧紧拥着他,喘息着道:“老哥,你好不令我担心,海家帮的弟兄说你失了踪,凶吉不明,这一天来,害得我坐立不安………”
龙傲天重重的拍了他肩头一记,怪叫道:“你才为我担心了一天,我他娘足足为你六神无主了一个半月,直到前一刻,心还在他奶奶的乱绷乱跳………”
歉意一笑,孟轲道:“都是我不好,老哥你就恕罪一次………”
“唉”了一声,龙傲天道:“你以一己之力搏杀断崖界大队人马之后,竟一去不返,我们在闻得回报后,即时连夜布置防备,更由为兄亲率五百人兼程赶去助你,在近午时分到达时,天爷,那种凄惨的情况,真不敢令人相信!竞是你一个干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人叠着人,手脚脑袋东搬西移的大多分了家,那些双头狮子兽的骸骨也堆成了山,法器家伙丢弃得到处都是,混沼里浮沉着冷得发了肿的死尸,大家全看傻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没有看见你,五百多人一起动手翻掀人的找,连混沼里也派人下去查验,直到日头偏西,前后反覆找了三遍,也没有找到你的影子……”
说到这里,龙傲天这铁铮铮的汉子,竟然已有些哽咽了,他的语声带着苍凉的颤音:“我当时魂都断了,人也整个傻了,就像………呵,就像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成空了,五十年来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那天却喷了个够,真是又酸又苦,又冷又凉………”
夜深沉,空气寒瑟而萧索,龙傲天的声音有如马头琴的琴弦,是那么震人心弦,那么令人感动,每一个字都是这般真挚,含了无限的友爱,无限的关怀,虽然字眼用得粗俗,但表达的情感却是火热的,血性的,在孟轲的感受里,没有一丁点疵瑕,一丁点勉强……
良久……
二人沉缅于如亲情骨肉的手足之情里,神会于至极的兄弟之爱里,他们原是如此深挚难分,原是如此过命相交啊………
低哑地,孟轲道:“老哥,现在好了,我们都无恙,海家帮的这笔血债,我们一定要连本带利一起讨还………”
龙傲天稀嘘了一阵,擦擦鼻涕,长长吸了两口气,感叹的道:“你不知道,在前两天的那个夜晚,情景有多么个凄厉法,断崖界来了两三千人,还有‘撒卢魔法会’龟孙子们助阵,一上来便好像泰山压顶似的………我们也估错了人家的力量,以为在混沼吃你一阵猝杀大大伤了他们的元气,至少也吓破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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