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好奇的不行,沈珺如是如何办到的。
沈玫如就说道:“老祖宗的寿宴遇到的,姐姐同柔嘉公主攀谈了些许,发现志趣相投,柔嘉公主便邀请姐姐去秋猎。”
人际关系要是这么简单的话,大街上怎么还会有以此为业的先生们?
她没有说话。
沈玫如忽然叹了口气,满脸憧憬道:“我要是何时能有姐姐这份能耐该多好……”
那多累啊。
陈琛摇了摇头,问她:“中午蹭不蹭饭?”
“这还用问嘛!”沈玫如笑嘻嘻道,完全没了刚进门时的怒气和冷嘲热讽,就如同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般,她又紧接着道:“秦婆子那道东坡肉别忘了给我做!”
陈琛无奈的摊了摊手,让云英下去配菜谱。
云英很是高兴的样子,蹦蹦跳跳的就去了。
“你快要胖死吧!”陈琛转头道,伸手捏了捏沈玫如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哈哈笑了起来。
沈玫如就站起身追着她打。
两人吃完饭又睡了一觉,沈玫如才走。陈琛让豆蔻过来,将封信笺递给她,道:“托宫里去,递给五公主。”
豆蔻忙去了。
云英笑嘻嘻的走过来,高兴道:“您可算是愿意出门应酬了,也愿意去骑马了,您可不知道,您前些日子那么娴静,奴婢们都以为您病体还没康复呢!”
陈琛忍不住笑了起来。
豆蔻拿回来五公主的信,陈琛看完后松了口气。秋猎定的是九月初三,在仲秋节之后了,她还以为沈玫如今日来和她说,秋猎今年提前了呢。看来,这却是沈玫如找得个由头罢了。
她心里像装了阳光与风,无比愉悦。
这么想想,自己前世却是白白活了三十几年,今生回来,还是什么都没变,连性子都还是以前的性子。
她现在回想起前世的时候,简直就像置身梦中一般,一切都虚虚实实的,不似现实。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重新活了一次吗?还是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呢?
可是她只要一想到西宫的十数年,就感觉快要窒息一般,宁愿死去也不愿再继续想下去。
孤独,对她来说,是比秦太后的折磨更可怕的事情。
八月十五那天,她们早上去了秦府,晚上一家人便和栾氏陈晓儿一起吃饼赏月。依老祖宗和舅母们的意思,还是像往年一样,一起到秦府去过仲秋。但今年还是被周微婉拒了,毕竟今年的陈府还有陈景之一家,也算是聚齐了清河陈氏二房一支。
老祖宗不好多说,心里是不乐意的。
但最后二房一支也没有聚齐。
因为她的二叔陈景之老爷——不见了。
所以她们这个仲秋节过得格外压抑,陈琛百无聊赖的吃着葡萄,周微试图找点开心的事来说,栾氏却始终心不在焉的。
也是,一年中除了除夕之外的另一个团圆之日,丈夫竟然不在自己身边,而且连去往哪里也没有同自己说半句,也不由得她不伤心。
周微说到最后见栾氏无甚兴趣,也着实说不下去了。使眼色让全妈妈把大闸蟹端上来,对栾氏笑道:“是从阳澄湖那边运过来的,味道极是鲜美,你可要好好尝尝!”
栾氏客气的点头道谢。
陈琛却想到此时秦府里该有多热闹,那么多的表哥,那么多的游戏,还有比武赢奖品和赛诗歌……
前世老祖宗于仲秋节前逝世,整个陈府都处在一片悲伤之中,但今世老祖宗过了七十大寿,想必是比往些年更加热闹了。
她吁了口气,望见旁边的陈珉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用胳膊肘拐了拐他,用口型说道:“要不要去划船……”
“这么晚了划什么船。”陈平之看到她的小动作,摸了摸她的包包头说道,待看到她幽怨的双眼,呵呵笑了起来,心中闷气不觉出了些许。
“待会儿有御赐的月饼、菜肴,好好期待一下。”陈平之朝两个孩子眨了眨眼。
陈珉叹了口气。
陈琛则嘟囔道:“每年不都是那个味道……”
陈平之哈哈大笑起来,吐了口气对周微说道:“他不回来就不回来吧,何时回来过!我们该怎么玩怎么玩,这样,玉姑珉儿,还有晓儿,咱们就比赛吃蟹腿,谁要吃得慢就罚做诗一首,怎么样?小鬼头们有意见吗?”
孩子们都来了精神。
周微无奈的看了陈平之一眼,对栾氏说道:“管事们应该找到了,你不要担心,过会就回来了。”
栾氏笑着点点头,知道自己在这里气氛只能更压抑,遂站起来对兄嫂说道:“弟妹试着有些风寒,先回去吃剂药。你们好好玩,晓儿就拜托了。”
陈晓儿闻言立马站了起来,扶住母亲的胳膊,道:“我同您一起回去。”
栾氏摇摇头,道:“今晚你和玉姑一起睡,太晚了不用回去。”
陈晓儿却坚持要跟她一起回去。
栾氏有些无奈,周微见状道:“晓儿心疼母亲,就让她一起回去吧。蟹子和月饼菜肴待会让仆妇给你送过去,蟹子你风寒最好不要吃,让晓儿吃些尝尝鲜。”
栾氏笑着接受,由陈晓儿扶着要走,陈琛忽然想起什么来,连忙道:“二婶婶,九月初三柔嘉公主办了场秋猎,让晓儿同我一起去吧。”
栾氏闻言愣了半晌,后高兴的答应,带着陈晓儿走了。
周微皱了皱眉头,半晌道:“我还以为弟妹是将晓儿将大家闺秀养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就不要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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