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幼青轻吁了一口气,有些艰难的既是对李承宇,也是对他自己说道:“是,幼青懂得哥哥的苦心,哥哥是上天派来的一代明君。幼青发誓,此生绝不负哥哥,不负苍天。”
“好!”李承宇低沉的答道,他被韦幼青这句不负苍天不负卿打动心弦,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被震落下来。
“我没有逼你发誓,我相信这一切都是你的心里话。你此去洛阳,只要记得你的誓言,我保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你与鲤人的富贵荣华,还有你心爱的美人。”
李承宇看了看韦幼青,他的眼睛赤红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幼青,若是你入了歧途,我看不得你死,却又救不得你,那就唯有陪你上路而已。”
韦幼青不由得泣不成声,他觉得自己无法承受,也注定要辜负这份深情,唯有深深跪拜。
李承宇离开座位,走到韦幼青面前。他俯下身来,颤抖的想伸手抱住韦幼青,终究手一偏,只是将其轻轻的扶起。
去洛阳的路走的很顺利,韦幼青特意绕开水路走陆路。他现在不想见到岳无朋,不想见到许巍然……他答应了不负李承宇,就不知道怎么对这两个人说话。
更不要说走水路会碰到时文儿。韦幼青一想到时文儿,内心的纠结愧疚就无以复加。如果见面只会给双方徒增烦恼,不如不见。
赵翾飞却不想走陆路。江南道分崩离析,淮南道易主……北方六镇最大的也是赵家最雄厚的根基所在河东镇,如今是杨亦和的兄弟杨亦山把持。
赵家渐渐日薄西山。
原想着用姑姑的皇后位置,牢牢的控制住李云逍,赵家就依然还是原来的赵家。可谁知钦天监正居然在皇帝准备立李云逍为太子时被雷劈死了。
当真是天灭赵家吗?赵翾飞从心里叹息一声。
赵翾飞对走陆路提出质疑,理由是让公主太辛苦了。李桃夭却不屑一顾的笑道:“表哥,你若是怕辛苦,自己坐船回洛阳就是,我喜欢淮南,要逛一逛呢。”
赵翾飞待要再劝说,韦榕却毫不客气的指挥车队上路。车队随着韦榕一声令下,整齐划一的从赵翾飞身边经过。让赵翾飞兀自膛目结舌。
郑秉德见赵翾飞尴尬,急忙上前笑道:“表哥,我也没去过淮南,咱们去逛逛吧。”
赵翾飞是识好歹的人,他明白这是郑秉德在给自己台阶下,且他也看出他们这一路的护卫队,是韦榕带领的,从楚地护商队里挑选的三百人。
这三百人全部以辰王府侍卫的身份跟随公主车队,韦榕更是有了辰王府侍卫队侍卫武官的身份。
珍珠岛人排外抱团,有韦幼青和韦榕在,他们不会听任何人的指挥,即便李承宇在这里也是一样。故而赵翾飞觉得脸上好看了些,听从韦幼青的建议,让车队走陆路。
淮南已经恢复了许多生机,淮南的水灾,本就是刘安有意在夸大其辞,一是意在骗朝廷免去淮南赋税,中饱私囊,二是与钱苗之一起拿了华府的好处,把大批大批的人逼往天石山深处。
夏铮姜接管淮南以后,虽然淮水每年还是会有汛期,可由于提前加固,并没有造成太大的灾情。就算是有被水淹了的地方,由于救灾得力,也没有造成以前大规模的流民。
夏铮姜此刻人在洋州,并不在公主车队的必经之路上。他听说赵翾飞与郑秉德在车队里面,觉得不好拿捏分寸,借口公事繁忙,派人沿途招待,好让公主车队顺利又舒服的通过淮南。
夏铮姜派来的这个人,正是惠红鹰。惠红鹰招安以后,做了夏铮姜的部将。韦幼青揣度夏铮姜的心意,是他的其他部将或多或少都曾经与赵家有些关系,只有惠红鹰是新来的,最是轻松。
果然,由于惠红鹰是新面孔,且因惠红鹰以前一直在天石山修行,对朝局知道的很少,更不属于哪帮哪派。
惠红鹰见赵翾飞与郑秉德都是年轻的公子,又与李桃夭是兄妹姐弟,故而以惠红鹰的性子,对赵翾飞与郑秉德都是客气而疏远,反而让两方的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我们是修行界的朋友。”
韦幼青若无其事的这样对赵翾飞解释他与惠红鹰的关系,两人所谈论的也都是修行之事,赵翾飞不懂,可他却知道天石山,故而很好奇的听他们谈论。
“截门与心门的争斗,那是好几辈子的恩怨了。”惠红鹰见赵翾飞也凑过来听他们说话,韦幼青又示意他说下去,索性大大方方的讲起心门与截门的恩怨纠葛。
“心门的功法,甚是邪门,她们一般都是女人,所以硬碰硬的打仗不行。惯常都是控制人的心神,让你不小心着了道,就听她们的话去。
这些女人原是只在修行界与人争斗,这就罢了,修行界只要修为比她们高的,也着不了她们的道。谁知后来,她们却开始转向凡人。
这这些女人看来,凡人没有修为,都是她们的猎物,不管你是王公贵戚,还是大将军,只要是她们想控制谁就能控制谁。这样就危险了。以仙家修为控制凡间之事,上天会降灾的。”
在一旁听惠红鹰讲故事的郑秉德首先忍不住发问:“那惠将军知道不知道,洛阳城里的那些王公贵戚,都有谁是心门猎物吗?先前陛下身边的那个马丽妃,是不是也是心门教出来的徒弟?”
韦幼青一愣,听郑秉德的意思,这马丽妃是失宠了。这个消息对韦幼青来说可是大消息,他正奇怪为什么没有听李承宇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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